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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說關上了大門,生怕他們闖進來似的。“媳婦,你看到那雙鞋了沒有?”男人開門的時候留了條縫隙看得到里面,那家鞋柜的最底層放置著一雙滿是泥濘的白布鞋,是冒牌的匡威牌子,鞋帶上有抹朱紅色,虎奕記得很清楚,是昨天佟母穿的鞋子。如果佟母昨天確實回家了,那為什么她弟弟要說謊呢?兔銘銘搓搓爪子提議道:“不我們直接闖進去看看!”“媳婦最近怎么這么粗暴呀?”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風風火火的:“忘記之前跟你說的了嗎?”沮喪地垂下了兔腦袋,左腳踩著右腳:“沒忘記……”“不能隨便闖進人類住宅。”摸了摸兔腦袋:“那我們先回警察局在查查線索好不好?”“好吧!”兔銘銘屁顛屁顛回到警察局的時候,接到了上頭下達的命令——吳大董事長昨夜突然撞鬼,希望能得到應有的保護。虎奕的臉立即黑得跟包公似的,這兩腳動物怎么事這么多?警員對兔銘銘說:“他點名要求你去保護。”兔銘銘不太樂意,佟母失蹤了,他還要急著調查呢!一張小兔臉粥成了白包子:“他碰到了什么鬼呀?”警員為難道:“這……我也不知道。”兔銘銘翻出了幾張符紙遞給他:“這都是辟邪驅鬼的!我超超超忙的!他貼在額頭上,就不會有鬼來找他了。”見一雙圓滾滾的大兔眼期盼的看著自己,警員心下一軟,拍拍胸脯道:“你忙吧!我去把符交給吳昊。”“叮鈴鈴——”局里電話響起,警員接起后,愁眉苦臉地回來說:“吳氏別墅已經死了一個人了,死相慘不忍睹,你們還是快點過去看看吧!”人死的倒及時……這下兔銘銘推脫不掉了,只能優先處理吳氏別墅死人事宜。“怎么鬧鬼了呢!上次他來看林江月尸體,他身上并沒有鬼跟著呀!你看到了嗎?”說罷,兔銘銘戳了戳大老虎的肩膀。把小爪子握住,包在掌心里,虎奕答非所問:“等會進去,一定離他遠遠的,知道嗎?”“哦——”兔銘銘似懂非懂地應著。虎奕還是不放心,在自家媳婦身上加了一層結界,左看右看,確定全副武裝了以后才滿意地帶他進去。吳昊的高檔住宅房坐落在市中心,聽說市價已經漲成20萬一個平方,分上下兩層樓,僅墻壁上的壁畫,擺設,精致的裝修就花掉一百多萬,可見土豪本色。剛踏進時,兔銘銘無端有股暈眩感,腳軟無力,一下倒在了大老虎的身上。“媳婦怎么了?”“我怎么腦袋暈暈的呀……”甩了甩脹鼓鼓的小兔頭,兔銘銘覺得自己可難受了。吳昊親自出門迎接,只是看到虎奕的那一刻起,眼中神色意味不明,步伐穩健,沒有絲毫不適,看來不受影響,這不是普通好對付的妖怪。倒是他一心要得到的瓷器,虛弱的靠著支撐物才能行走,像是個修為尚淺的小妖怪。早就聽聞妖怪與常人相貌上無異,但大多都及俊及美,若是能抓去一個品嘗品嘗,又不像人類那樣易碎易壞,真是極品。兔銘銘暈暈沉沉了好一陣,那種煩悶疼痛感又在剎那間消失,以為是昨夜睡得太晚導致的精神不濟,埋怨道:“都怪你今天老喊我,腦袋都不舒服了!”虎奕連忙伸出爪子幫他按摩太陽xue:“媳婦還難受不?”“好,好多啦!”一按摩大老虎就靠得近了,兔銘銘不好意思被這么多人圍觀,就小小推了他一下。吳昊的眼神還算老實,離得小兔子也遠,他身后站著七八個保鏢,看來是特地雇來保護他安全的,看得出來,他惜命得很。虎奕到時,尸體已經被保鏢家屬帶走。“為什么私自處理尸體?”沒有了尸體,就招不了魂,一條新線索可能會失之交臂。吳昊聳聳肩:“你想讓我跟一具尸體相處幾小時?不過你們別急,我讓他們拍了照片。”現場拍攝的照片里一具男性尸體橫臥在廁所間,渾身濕透,臉上冒著黑氣,瞳孔放大,驚恐的神色還停滯在臉上,虎奕查看一番,確實像非正常死亡,他們沒有測量儀,到底是鬼是妖還是人不好判斷。虎奕問道:“人是什么時候發現死的?”吳昊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保鏢出列,昂首挺胸地回道:“是今天凌晨4點,我值夜班,守了整個晚上,期間聽到嘩嘩流水聲,我以為水龍頭沒關好,查看了好幾間臥室的廁所都未看到流水的龍頭,就回去繼續站崗,直到四點,B組人員的張偉超起床上廁所的時候才發現同住的已經死了,頭埋在裝滿水的浴缸里。”虎奕掃了一圈在場的保鏢:“張偉超是哪個?”說話的保鏢抿著嘴,一副痛心疾首模樣:“張偉超發現尸體后就精神崩潰,瘋瘋癲癲說胡話,被送去醫院了……”就憑幾張照片,他們什么都了解不到。虎奕沉默不語,這吳昊倒是好的很,把所有的訊息都給自我掐斷了。他心中不知怎么的,涌出了一股莫名的煩躁。“那怎么辦呀!”兔銘銘晃了晃他的手。虎奕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對吳昊說:“我們會在你房間內貼上符紙,這樣,你的保鏢,和你自己的人生安全都可以避免受到怨魂攻擊。”他看這個中年禿頭不順眼,但從來沒有像此刻有種想要直接用妖氣殺死他的沖動,媳婦一旁的鬧騰他一直有無限的耐心,今天卻在剛才一剎那想一把甩開小兔子的手。極力忍耐下,虎奕將媳婦的小爪子揣手心里,試圖平息心中燥氣。可惜沒有成功。窗戶口驀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心煩之下,他控制不住雙腿如離弦之箭般追了出去。誒呀!大老虎都這么老了,怎么還冒冒失失的!兔銘銘被甩在了身后,邁著小兔腿就要跟上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刺痛感又侵襲了大腦。“大……大老虎……”“你歸我了,你的大老虎再也不會回來了,以后你的嘴里,只會哭著喊我的名字——”他看見吳昊悠然地喝了一口咖啡,眼中的yuhuo似要把他湮滅,他從沙發上站起,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影。好暈啊。隱隱約約聽見他的聲音。“把他抬到我的床上。”兔銘銘聽完這句話,就失去了意識。不知過了多久,他看見自己正躺在大床上睡覺,被一陣尿意逼醒,天空還是黑色的,春寒料峭,凌晨依舊絲絲寒意,他翻身下床,以閃電般的速度跑進廁所。暢快淋漓的釋放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