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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漓挺喜歡看景榮干活的樣子。印漓跟景榮認識才一個多月,但對景榮家的情況了若指掌——景榮家有一片很大的林場,在這時候是實打實的巨賈了,但是卻因為林場木材賣不出去,幾年下來,錢都鎖成了固定資產,他們家的日子也逐漸拮據。想景榮以前也是個吃穿不愁的大少爺,但現在卻穿著一身湊起來五十塊不到的行頭,天天扎進菜市場賣蔬果。想起來印漓就覺得難受。但印漓最佩服的也是景榮這點:放得下面子,自食其力,人感覺也很沉穩。而且景榮對人很好,甚至被張新元和穆文芳起了個‘忠犬八公’的綽號。印漓覺得,景榮值得過上更好的日子,他也相信景榮家的日子會逐漸好轉。“想什么呢?”景榮沖掉手上的泡沫,轉身就看到印漓靠在陽臺邊看著他發呆。“沒什么。”印漓聳聳肩,又問道:“你要沖涼嗎?元子那里還有一瓶開水。”“我用冷水就可以了。”景榮拿著背包進了陽臺旁的衛生間,背包里帶著他的換洗衣裳。景榮進去五分鐘左右,張新元就跑回來了。那叫一汗流浹背,印漓幾乎能看到他頭頂上蒸騰的熱氣。張新元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快速脫掉了t恤,跑到電扇跟前隨著電扇左右搖擺。等暑氣消散些了,張新元才張口哀嚎:“不是說下周就開始降溫了嗎?怎么今天樓外溫度計還有三十五度?我還以為臨城就夠熱了,沒想到江城才是真火焰山。”“辛苦啦~”印漓拿出了可樂放電扇前化冰,又把西瓜用口袋裹好后放進冷水盆里涼著。然后才笑著說完后半句:“下周降溫開始后,你就會知道,江城不僅是真火焰山,也是真北極深淵。冬冷夏熱,習慣就好。”張新元欲哭無淚:“我當初到底是為什么想不開報了烏大啊。”景榮沖完涼出來剛好接上張新元的哭嚎,聞言卻是先看向印漓:“你耐熱嗎?”印漓咧嘴一笑:“好歹在這里長了快二十年,必須的。”景榮點點頭,又對張新元說道:“你怕熱可以去我家玩,我家林子里挺涼快的,山上還有一個小泉洞,里面的水跟從冰箱里倒出來的似的,還有很多蝦米。”“真的?”張新元滿血復活:“我要去!”“我也要去!”印漓也來了興趣:“這周末陪文芳唱完歌就去你家吧,我還沒去過林場,連山都沒爬過,早想去看看了,一直沒好意思跟你提。”景榮聞言開心一笑:“行啊,帶你們去抓野兔,用松枝烤了吃,可香了。”印漓露出向往期待的眼神,張新元直接開始吞口水。三個少年圍坐在風扇周圍,人手一瓶冰可樂,吃著冰楊梅和西瓜,開懷暢談。下午快晚飯的時候,景榮就騎著他那輛老舊的二八大杠走了。林場離烏大有十分鐘車程,但是騎自行車的話,路程能被拉長到近一個小時。景榮走后,印漓跟張新元又為了誰去買晚餐剪刀石頭布,印漓二連勝。印漓又送走一臉苦逼的張新元,美滋滋地去洗手間沖澡。“嗯?”印漓盯著角落塑料盆里的衣裳,破洞了的一件白背心,顯然不是張新元的。印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那是景榮的衣裳——以往景榮沖涼了會直接把衣裳帶走,但是今天是忘記了吧。印漓皺眉,他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景榮下一次晚課是在后天,讓一盆汗津津的臟衣裳堆那兒放兩天?印漓自問做不到。于是洗完澡后,印漓把被單和景榮的臟衣裳一股腦扔進了大洗漱間公用的洗衣機里,至于景榮的內褲,分開手洗?別開玩笑了,印漓只是往洗衣機里多加了一瓶蓋消毒水。晚上八點,印漓接到了景榮的電話。“我回來才發現,我把臟衣裳忘你那兒了,你給我裝塑料袋吧,下次我去拿。”景榮靠在林子里的一棵樹干上,嘴角噙著笑意。印漓在這邊翻了個大白眼:“裝塑料袋?你想悶咸菜呢?嘖,行啦,我都給你洗了。”“誒?那……謝謝了啊。”“不客氣。不過先說,你內褲我也一起給你扔洗衣機里的,你回去最好自己再洗一遍,不然弄個什么過敏的,我可不管。”“嗯,知道了。”掛斷了電話,景榮把手機放在自己的心口,他抬頭看著星空,享受這份只有他自己能懂的幸福。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唯一能確定的——攻受屬性——攻是腹黑。】【是的。文名和簡介都在極力強調這一點……】第3章用心聽我唱。“在你的眼里,我不需要有喜好、不需要有朋友、不能忤逆你、不能拒絕你;甚至我連去哪兒都要得到你的允許,更不要說跟你分手。”“你要我原諒你,你憑什么?憑你在那里一個人自我折磨?憑你后悔你對我做的一切?你要我原諒你,然后呢?我要繼續生活在你畫的圈里,過‘錦衣玉食’的日子?”“你說你愛我,你自己信嗎?”“你要我死了才滿意嗎?景榮你想看我死嗎!”砰——爆炸聲響,搖晃的房間里,印漓抱著腿坐在地毯上。景榮看到自己狂奔著沖進房間,然后他看到印漓突然扭過頭來,笑著哭了,眼淚撲簌簌地掉在火里。印漓對他說了什么,但景榮卻聽不見任何聲音。然后下一秒,一截房梁從天而降,把印漓砸成了一片血海。“哈——”景榮猛地睜開眼睛,大喘著氣。眼前沒有沖天的火光,耳邊沒有震耳欲聾的爆響。他眼神茫然,看著車外飛速倒退的風景,才恍然——是夢。“景榮你怎么了?”印漓皺著眉,擔心地看著景榮。從烏大到市區很遠,一上車三人就開始睡,本來好好的,哪知道景榮突然驚醒,臉色還這樣難看。“做惡夢了吧。”張新元看了一眼,然后打了個哈欠:“馬上就下車了。”景榮轉頭看了看印漓,十九歲的印漓。景榮閉上眼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對印漓笑了笑:“我沒事。”印漓點點頭沒再追問,從包里拿出了紙巾遞給景榮:“擦擦汗,下車先買點水喝,你臉色跟鬼似的。”“好。”景榮接過紙巾卻沒動彈,只是緊緊捏著紙巾,感受著印漓身上傳來的溫度。這溫度讓景榮覺得踏實。十分鐘后,公交到站。這一年的江城正是蓬勃發展的前期,到處都能看到施工的大樓、擴建的公路,更為明顯的是路上越來越多的私家車。今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