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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么。” “那也成年了啊,”我把保溫盒推到菜碟和飯碗后方,菌菇湯躲在保溫盒最下面內膽里,像井底的溫泉汩出熱氣:“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走個路都要大人扶著,總要自己面對一些困難的吧。” 視野里,江醫生的睫毛微頓,似乎短促地恍了恍神,但他很快就打點好神色:“這很正常,等大人年老了走不動路,也需要長大的小孩來攙扶了。” “也是。”我故作心無旁騖地點頭,心思卻在翻騰不止,剛才那一秒內,江醫生想到了什么?是自己的孩子嗎?他的小孩應該也差不多兩、三歲左右吧?跟了mama,他一個人估計也不愉快吧? 怎么破,突然好想給江醫生生孩子啊。 真佩服自己的思維跳躍度,還沒搞清楚問題本身,都擅自得出結論了。 飯菜全部布置好,難題又來了,飯只有一碗,筷子只有一雙,勺子也只有一根。 怎么吃? 你吃一口?我吃一口?還是我像狗一樣趴跪在江醫生腳邊搖著大尾巴等喂食? 但怎么可能,這是現實又不是在做春夢。 很遺憾的是,幾秒鐘后,我的所謂難題和心存僥幸就被江醫生輕描淡寫地化解了,他握起筷子,目不轉睛地將一樣小炒挨著碗緣推到一邊,留下半邊地方,接著就把把另一樣炒菜推進了空余的那邊。然后是飯的分配,原來那只裝菜的空碗碟隨即成為其中一半米飯的新居所…… 他抬著那半碗干凈的白米飯,問我:“這些你夠吃嗎?” “多了多了,”我立即抗拒:“你再多給自己一點吧,我過會回去還能吃一些呢,你值夜班,很容易餓啊。” “我也可以下樓買東西。”江醫生的手指還斜扣著碗底,筷子也還扎根在米飯里。 “真不用了,你再給一些給自己啊,”我搜腸刮肚找理由,難受得都快抓耳撓腮了:“我要減肥的,每逢佳節胖十斤,過完年憑空多出了好多rou。” “過度節食也很容易導致偏頭痛。”大概是看我真的很糾結,江醫生總算放低手勢了,但話頭還在指向我的假意借口。 我也跟著那只碗放下心:“沒事,回去真的還會吃的。” 我保證得格外信誓旦旦,虔誠到上蒼指不定都會相信。 江醫生也不計較了,把沒動過一下的湯匙和完全干凈的那碗飯推到我面前,才重新執起他擱在碗沿的筷子,帶點打趣性質地發問:“大人用筷子,小朋友用勺子,這個分配滿意嗎?” 不由得在心里豎起一根大拇指點贊,可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地想得寸進尺:“超級滿意,就是……勺子夾菜有點不方便,筷子喝湯有點不方便,”我覷著菜碟子里一顆鶴立雞群的鱈魚粒:“比方說那個圓圓的,就很容易不當心掉桌上……” 請寬恕我的花樣作死,我只是為了更親密的接觸。 “你想吃什么我會給你夾,”江醫生隨即就把那顆鱈魚粒送進了我眼皮底下的碗里,行云流水、穩穩當當:“想要這個?” “我就說說而已……”聲調在我垂頭的動作里,矯情地漸弱下去。我就安安靜靜地,細嚼慢咽著這個得隴望蜀貪來的戰利品。宮保鱈魚粒大概是糖放多了,吃起來真的很甜很甜。 在我和江醫生吃飯途中,那名同事也拎著公文包走了,路過時仍不忘調侃了一句“江主任你要給田螺姑娘好好夾菜啊,喂飽了下次還有勁接著來送”。 我悄悄去斜睇江醫生,他只是淡淡一笑,沒表什么態。 一頓飯下來,我和江醫生,誰都沒有主動喝湯……我是不好意思第一個去玷污,至于江醫生,我對不起江醫生,他大概是沒有助力工具,我更羞于去提出要用自個兒的勺子喂他,感覺醫生大多有潔癖,沒用公筷就很不容易了,怎么能讓他還用我喝過的。 可憐的湯,無人問津的湯,白讓你冒著蒸汽和鮮香。 除去開頭的那一次,我也沒再主動要求江醫生給我夾過菜,怕影響他進餐的連貫度和流暢度,倒是江醫生,估計是見我一個勁哼哧哼哧扒白飯,時不時會放一大筷子菜到我碗里。 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反應才最恰當,只能連續不止說“謝謝”“你不要給我夾了”“你自己吃啊不用管我的”之類的話,繼續埋頭猛吃。 這感覺很奇妙,就好像這些好吃的飯菜啊,都是咽進了心里,心比胃還滿足。 ## 飯畢,江醫生站起來,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殘局,疊碗收筷子,順便還拉開抽屜,取出了一包封閉的濕紙巾給我。 里面有兩張,我扯開一張,遞給他,自己用另外一張,動作很小地擦嘴。 他也接過去了,我在心里不厚道地意yin,這樣真像剛剛一起吃過飯的小兩口啊,一點默契的小互動都別提有多鼓舞人心。 “湯都浪費了。”我還在關心那一缽兒湯。現實太不公道,它如果有思想的話,一定會羨慕飯菜同伴,希望自己也能被江醫生這么好的人品嘗一點兒,一口也行。 江醫生暫且沒講話,站在已經被他拼湊回原狀的“食物變形金剛”前,展開了那張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手。他是內科醫生,卻硬是將擦手這個動作,做出了外科大夫下手術臺后的成竹氣勢。 他一手將濕巾扔進紙簍,一手動了動自己那只椅子的椅背,調整方位。接著,整個人坐下來,面向剛好是我。 完了,他又擺出這種老師要教育學生,促膝長談的氣態了。 還是留堂那種,因為辦公室里就我和他兩個人。 我的預感驚人準。果然,江醫生坐定后,一只手就放上桌面,指端在飯盒邊輕點了一下:“吳含,只此一次,以后不要再花錢給我買晚飯了,好嗎。”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腦子里隨即浮出這個四字詞的釋義,我只通融這一次,下次絕不可以再這樣做了。 他真的很體貼,還用了“不要再花錢”和“好嗎”作點綴,像是給堅不可摧冷若冰霜的石頭裱上了一圈精美的奶油花朵,來緩和自己決然的態度,也給了我更多的面子,讓我更容易去接受。 我反復回憶著吃飯的全部發生和經過,好吧,對,是這樣,從一開始,江醫生就一直在淺白地和我拉開距離,他是大人,我是小孩,大人和小孩怎么能在一起? “那我以后送自己做的行嗎?”我裝沒聽懂,快速回著。態度也放得很誠懇,誠懇到幾乎流露出了哀求的意味:“我自己也會一點家常菜的,我家里人都說挺好吃的。” 江醫生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