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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卿卿我意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散,四處逃逸——已然是再明顯不過的滿盤皆輸了。

他望著這棋盤出神,房間外卻突然有人出聲道,“林大人,這次的棋您走的比往日急。”

——那是一個棋童。每次下軍令,林辭卿都以棋盤上的黑白子走勢代替,再由棋童傳達到三軍。

林辭卿微微一怔,沒有答話。

棋童又接著道,“招數(shù)也比從前狠……換作從前,您是不舍得叫那么多將士冒險夜襲的。”

林辭卿撿起棋子,一粒粒收進棋盒里。過了半晌,他才輕聲道,“阿凈,我沒有時間了。”

棋童沉默,良久后澀聲問:“您要去找他?”

林辭卿極低地“嗯”了聲。

“他會毀了您……”棋童忍不住道,“林大人,我以為他不回來才更好!您這樣的人物,不該被囚在那方寸之間的后宮里!”

“……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林辭卿深深吐出口氣,頹然道,“也許他受困,是因為我請求他不要傷害承兒的緣故……秦寄對我好了十年,倘若最后卻因我而死,我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您總是這樣。”

棋童心酸道,“只記得旁人對你的好,卻不記得別人的不好。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膽敢那樣肆無忌憚傷害您。”

林辭卿微微苦笑,“談什么虧欠。我和秦寄,早就算不清誰更虧欠誰多一些了。”

他起身走到木桌前,寫好三封密信,又分別裝進不同的錦囊中。

“倘若明日捉到了匈奴王,則打開第一個錦囊,”林辭卿把錦囊教給棋童,叮囑道,“沒有捉到,敵軍求降,打開第二個;三天后,戰(zhàn)役還沒有停止,再打開第三個。”

棋童捏著錦囊,手指收緊,不由自主緊張道:“林大人,您……”

林辭卿淡淡笑道,“我今晚就要動身。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了解秦寄,七天都沒傳回消息,他是真的遇到了麻煩。”

“……”

“可是太危險了,”棋童不由道,“現(xiàn)在兩軍對峙,您怎么出去……”

“人只要活著,無時無刻不在冒險。”林辭卿道,“只是看這險冒的值不值罷了。”

他將一切安排周到,當晚深夜駕著輛小馬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林辭卿有一個習慣——每天卯時,天剛剛亮那會兒,他都要給給匈奴王寫一封信。

謙虛有禮地告訴他,在昨天的戰(zhàn)役里,單于閣下族人損亡了多少族人,累計損亡已達多少,被俘人數(shù)多少,我方將士離您最近距離多少,這一距離比昨天又縮近多少……

當然最后,還是要祝您身體安康,長命百歲。

落款是:天褚左丞,林辭卿親筆。

匈奴王捏著信紙,七竅生煙,簡直要被活活氣死過去——

如果你林辭卿真的希望我長命百歲,那這信用箭送過來是什么意思?

還次次準確無誤地射在人家單于大帳的帳頂兒上!

這司馬昭之心,簡直人盡皆知!

在謀略上,林辭卿實在是一個很自矜的人。

從十四歲起,他就自問無人能敵,這世上已經沒有一人配作為他的對手。

值得慶幸的是,現(xiàn)今這點小自傲總算派上了用場。他冒險離城,卻因為卯時的書信從未斷過,匈奴王始終都沒疑心。

林辭卿尋著秦寄最后一次傳信位置找過去,且行且思,心中疑團越來越多。

他們一起待了十年,林辭卿幾乎是這世上最了解秦寄的人。

但隨著沿路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多,各種跡象都表明秦寄并未遭遇什么困境,只大約在半月前有過一次長久的停留,隨后很快就再次啟程了。

林辭卿滿心疑竇,頭一次有些猜不到事態(tài)的發(fā)展。

他日夜兼程,終于在第十日找到了秦寄。

那是一個晌午,七萬人的大營扎在山陰處,秦寄一個人坐在溪邊,渾身臟污,嘴里銜著根枯草,怔怔地望著溪流發(fā)呆。

溪水涓涓,正午的陽光撒在上面,浮光躍金。

秦寄的頭發(fā)很亂,頭盔隨意地扔在手邊草地上,鎧甲上滿是凝固后的鮮血痕跡。

林辭卿站在離他約三四米遠的地方,看見這一幕后,突然不再往前面走了,只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那一刻,他呼吸都靜了,仿佛時光發(fā)生了倒流,剎那間回到了十年前的少年歲月。

中午學堂下學,林辭卿背著書簡來找秦寄,秦寄在校場練了一上午,渾身是汗。

怕熏著林辭卿,他總趕在林辭卿來之前去溪邊偷偷洗個澡。飛快地穿上衣服,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生怕被林辭卿發(fā)現(xiàn)。

那份少年人的青澀與心虛,縱然時隔數(shù)年,何時回想起來都是無比鮮活的。

——只是這所有珍貴的一切,都已經隨著那日在府邸的大堂上,和林辭卿的衣物一起,被秦寄親手撕成了碎片。

其實從小到大,秦寄一直都在用無聲的行為告訴林辭卿,無論你要什么,我都統(tǒng)統(tǒng)給你拿來。

可林辭卿卻從來不敢告訴秦寄,我要這天下。

我要做這天下的執(zhí)棋手,推倒擺弄,叫它變成我理想中的樣子。

這話林辭卿從來不敢告訴秦寄,他怕秦寄真的會為他傾覆天下,將江山拱手送到他面前。

這一舉動可能引發(fā)的代價會令這份喜歡也變得沉重,林辭卿自問無力承擔,甘愿選擇早早退場。

可其實,秦寄從未想過要林辭卿與他一同承擔過什么,他是心甘情愿將心掏出來,又那樣小心翼翼奉與林辭卿眼前,只求他看一眼。

——就如此刻,當秦寄偶然間一抬首,看到了站在遠處的林辭卿時。

他眼睛微微睜大,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滿臉怔然,不明白心中想念了千百遍的人,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但緊接著,秦寄慢慢站了起來,朝林辭卿走了過去,漸漸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倘若說他們之間隔了一百步,秦寄是不需要林辭卿邁出一步的。他甚至不需要林辭卿叫他一聲,讓他過來,他只需要林辭卿站在那里——

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夠。

秦寄就已經有足夠的動力飛奔著一個人跑過這一百步,站到林辭卿面前。

林辭卿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既酸且苦,只覺難受的厲害。

他望著秦寄,秦寄卻驀然在距離他不到半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一種難以形容的神色浮現(xiàn)在秦寄臉上,似有痛苦,又有忐忑,以及不知所措的心虛,他以食指在空中虛虛描摹這林辭卿眉眼,沉悶的輕聲道:

“阿卿,真的是你嗎?”

林辭卿不知所以,點了點頭。

秦寄緩緩闔眼,似乎想笑,卻比哭還要難看。臉上顯出一種奇異的,扭曲的表情。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