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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螻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搬家公司?”片刻后陸重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哦,不是,我就晚上的時候跟著干點搬家的活。”

林錦沒想到是這么個情況,有點遲疑地問:“你的意思是,白天一直在這里,晚上又跟其他人去搬家?”

“對啊,光在碼頭下貨賺得太少了。”

林錦沒有再在繼續問下去,兩個人就這么走在這條無人的長堤上,夕陽拉長他們的影子,過好一會兒他才繼續開口:“夕陽很漂亮”。

陸重微笑著深吸了一口氣,“我也覺得很漂亮”。

半小時后陸重快到家了,他停下來,說:“那個,我到了。”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嗯”。

林錦都轉身了又轉回來,說:“對了,我叫林錦,錦繡的錦。”

“我叫陸重,重來的重。”

兩人就此道別,陸重站在那里看林錦走遠了才往家走,林錦拐個彎就攔了輛車,剛都忘了自己車還在碼頭。

緊趕慢趕林錦到梅園的時候也已經快七點,人都到齊了就差他一個,當即被罰了三杯。

林錦坐到沈定秋旁邊,問:“怎么回來了?”

沈定秋估計已經喝了不少,臉有點紅,回道:“老爺子鬧著要遷祖墳。”

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林錦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什么時候走?”

“還沒定,估計就這個月吧。”

他們一幫人是初中同學,多年的交情了,又笑又鬧,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吃完后又說去KTV續攤。

張楓問:“要不要讓他們叫幾個人過來?”

其他人都無所謂,不知誰喊了一嗓子:“記得要個男孩”,林錦笑罵了一句,他的性向早就不是秘密。

到了KTV就是喝酒,林錦躲在一旁跟沈定秋說話,他倆關系一直比其他人更近一點。

林錦問:“以后回國發展嗎?”

“肯定得回,不是家里這一檔子誰管。”

林錦往后靠,把手臂搭沙發背上,“所以,及時行樂吧”。

剛說完就聽到張楓喊了句:“林錦,這你的菜啊!”

林錦轉過頭一看,嗯,唇紅齒白的美少年,果然符合自己一貫喜好,他勾了勾唇角,沖那人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美少年走過來坐在他旁邊,林錦捏著他下巴左右看了看,還好沒化妝。

“多大了?”

“十九”。

林錦沒再說話,依舊把手往沙發背上一撐,那美少年順勢就慢慢往他懷里靠,林錦突然覺得有點膩歪,縮回手換了個姿勢,又去找沈定秋說話。

吃過飯后,陸重邊洗衣服邊教安樂念三字經,“曰春秋,曰秋冬,此四時,運不窮”。

安樂跟著念:“曰曾秋,曰秋冬,此適時,印不窮”,陸mama坐在旁邊板凳上看他們。

“曰南北,曰西東,此四方,應乎中”。

“曰南北,曰西工,此釋荒,印乎中”。

驀地聽見敲門聲,陸重擦干手去開門,居然是張明,看到他就問:“陸重小兄弟,能不能陪哥喝點酒?”

陸重看他整個人精神特別不對勁兒,想了想還是答應,“好,等我一會兒。”

換了身上被弄濕的衣服,陸重抱起安樂跟著下樓,張明帶著他去街對面的一家大排檔,點了花生毛豆和烤串,還有兩瓶白酒。

安樂坐在陸重懷里,一直盯著對面的張明看,張明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強咧開嘴角,“我們家閨女我走的時候也這么大點”。

陸重估計他就是想找人陪著說會兒話,很偶爾的時候自己也會有這種心情,順著他的話問:“那她現在在哪兒?”

“跟著她媽呢”。

張明一口干了整整半瓶52度的白酒,陸重想勸他慢點喝又不知從何勸起。

“我家在湖南西邊一個小鎮,從我爺爺的爺爺那輩就開始學篆刻,到我爸第四代,不說富足吧起碼衣食無憂,我也是從小就跟爺爺和爸爸學手藝。”

“我十七八歲的時候,就你現在這個年紀,死活不愿意繼續干這一行,我爸就是每天坐在小桌前刻印章,一坐就是大半輩子,我就特不愿重復我爸這樣的人生,總想著去闖一闖。當時年輕氣盛,加上周圍有幾個朋友一攛掇,我就跟著他們去了另外一個城市打拼,說是打拼其實就是混社會,幫人看場子、打架、偷搶反正壞事干盡。”

“我,二十二歲吧應該是,那年被抓進去判了三年半,當時好像一進去就一下子清醒了,不知道自己這幾年到底在干些什么,后來在里邊好好表現爭取到減刑,將將是我二十五歲生日那天出獄。”

“我記得那天我就穿著我進去時的那身衣服,獄里發的東西我什么都沒帶,打著空手就出去了,一出鐵門就看到我爸站門口等我,彎著背,像比我走的時候老了十幾歲,當時我覺得我真他媽不是東西。從出來那天我就再也沒回過家,過年也沒回,回去才知道我媽的眼睛已經因為我哭瞎了,要不是想著還有爸媽我真想一刀把自己結果了。”

“回去我就安心重新撿起手藝,跟我爸一塊接活兒,可能真的像我爸說的那樣,我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我們家店還真叫我打出個名堂,好多人從老遠的地方來請我刻印章,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后來我認識個從外地來我們鎮上賣衣裳的姑娘,我看她第一眼就覺得,真好看,簡直照著我心窩窩里的樣子長的,我死皮賴臉粘著她好久她才同意嫁給我,結婚第二年就給我生了個小閨女,你不知道我家閨女長得可俊了,大眼睛,高鼻梁,又聰明,還不到一歲就能滿地跑。”

張明說著說著臉上浮現追憶的笑容,讓人不忍心打擾。

“我閨女兩歲那年,我爸老流鼻血又腹脹,我就帶他去縣醫院檢查,查出來說是肝癌中期,當時我天都要塌了,又擔心他的病治不好,又擔心治病的錢不夠,一個人憋著誰也不敢講,現在才懂,我們做兒女的怎么瞞得過父母,他們無時無刻不在關注你的一舉一動,我爸感覺到到什么,趁我不在家偷偷翻了診斷書,留了一封信讓我們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就走了,然后再也沒回來。”

“我在周邊一些他可能會去的地方找遍了都沒找到,沒兩天縣醫院又來人說診斷書拿錯了,我爸什么事兒都沒有,就小毛病。我去廚房拿起菜刀就往醫院沖,當時我就想著我都沒爸了,砍死那個庸醫,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是我媳婦兒生生把我拖住。”

聽完后,陸重都不知道臉上該是什么表情。

有的人好像天生被上天厭棄,老天就是見不得他們順遂。他們好像生來這個世界就是來承擔苦難的,像一粒糖拋進大海,永遠無法改變那深重的苦澀,也許只有經過的魚才會知道那一絲稀有的甜蜜。(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