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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他剛剛出生就被父親狠心拋棄,難道要他再失去母親嗎?你萬萬不能有事,聽到了嗎?” “對,孩子,為了孩子我要堅強!”安瑤看著心疼女兒的李傲君心里有些愧疚,為了安撫李傲君她馬上順坡下驢,她只是想按照宿主該有的情緒裝裝樣子,沒想到惹得宿主母親如此痛哭流涕,只怪她演技太杠杠的了,罪過罪過。 安瑤抹掉眼角的淚,恍如大徹大悟般,“媽,離婚書在哪兒?我這就簽字,簽完之后一了百了。” “好。”李傲君見女兒能夠想明白看得開,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身朝病房外走去。 安瑤現在這個身體剛剛生完孩子虛弱的很,才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就又昏昏欲睡,等李傲君拿著離婚書回來看到女兒睡得熟香,輕輕在床邊坐下,愛憐的摸了摸女兒的頭,一切都是她與丈夫沈友翰的錯,如果不是他們應下這門親事害得女兒所托非人,女兒應該會找個知冷知熱的良人幸福快樂的過一生。 她越想越自責,越想越懊悔,忍不住又低頭抹淚。 安瑤睡了半天又一晚才醒過來,睡了這一大覺精神了些,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在離婚書上簽字,和渣男徐文柏之間斷個干凈。 和宿主那一世一樣安瑤給小兒子取名學秋,不過既然已經和徐文柏離婚,兩個孩子便和他再沒有任何關系,她給兩個孩子改了姓,姓沈,沈學禮,沈學秋。 月子里安瑤一直盤算著一件事,就是如何幫助宿主保護兩個孩子,既然孩子們是在徐文柏與郭可薇手里丟了性命,那她只要將孩子留在身邊,不被徐文柏搶去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轉眼小兒子已經滿月,按照宿主記憶中的發展,徐文柏將要帶著他的小情人回國,他回國后就會來搶大兒子學禮。 如今安瑤已經出了月子,行動自如不再受制,不是只有他徐文柏有文化懂得出國,安瑤心里早就想好一個計劃,一出月子立刻帶上兩個兒子出國,看他還怎么跟她搶兒子! “瑤兒,你確定要出國嗎?”對于她獨自帶著兩個孩子在異國他鄉李傲君心里一百個不放心,女兒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上海都沒出過,這次竟然要出國,叫她如何放心? 0050:民國棄婦5 “媽,我已經決定了,”安瑤并沒有說出出國是為了躲避徐文柏。 李傲君見女兒執意如此也不好再阻攔,只是深深皺起的眉頭透露著擔憂。 “媽”安瑤像個小孩子一樣將頭靠在李傲君肩上,刻意拉長的尾音撒嬌意味明顯,“我又不是小孩了,能照顧好自己的,你就不要擔心了,嗯?” 看著說自己不是小孩子讓她不要擔心,卻像小孩子一樣賴在她身上的安瑤,李傲君哭笑不得。 見母親還不松口,安瑤向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父親沈友翰投去求救的目光。 “咳咳,”沈友翰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傲君,瑤兒懂得分寸,就隨了她的心意吧,出去看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開闊視野,增長見識嘛。” 其實沈友翰的弦外之音是安瑤剛剛被丈夫拋棄,換個環境透透氣對她擺脫離婚陰影有好處,最起碼她不會鉆牛角尖想不開而抑郁成疾,李傲君聽出其中的深意,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也點頭應允。 安瑤簡單地收拾收拾之后帶著兩個孩子開始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她前腳剛走,徐文柏后腳就回國,他到沈家撲了個空。 安瑤在現代是德語專業的大學生,除了國語就屬德語最為擅長,所以她沒有絲毫猶豫,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去。 學禮不滿三歲,正是到處亂跑瞧什么都好奇的階段,學秋尚在襁褓之中,同時照顧兩個孩子安瑤實在有些乏術、力不從心,于是便在當地找了一位四十多歲樸素干凈的華僑幫忙一起照看孩子,安瑤叫她吳姨。 安瑤母子三人在沒有人打擾遠離是非,生活的很開心,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學禮四歲這年。 安瑤很清楚,這一年對學禮來說是一道關乎生死的坎兒,那一世因為郭可薇的刻意怠慢拖延,導致學禮腹膜炎延誤救治丟了性命,所以這一世,到了學禮四歲這年,她陪在學禮身邊日日小心謹慎,只要察覺出學禮有任何不舒服的蛛絲馬跡馬上去醫院,為此安瑤當初選擇住處的時候特意選了一處緊鄰醫院的小別墅。 事情該來的總會來,雖然安瑤早就做好迎接的準備,但在學禮半夜腹膜炎發作起來的時候她還是慌了手腳亂了分寸,她全然忘記是怎么抱著孩子來到醫院,怎么找到醫生救治,怎么完成醫院里那一系列流程。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學禮已經在病房安靜的熟睡。 學禮的主治醫生來查看情況,他也是華人,檢查之后對身后的護士用德語說:“一切正常。” 然后扭頭用國語對安瑤說道:“沈太太請放心,孩子已經沒有大礙。” 那句德語安瑤能夠聽明白,但是當醫生用親切的國語對她說孩子沒有大礙的時候安瑤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事實上她也確實是哭了,她哭不是因為難過,恰恰相反,她哭是因為欣慰,因為開心,其中大部分情緒是宿主對于兒子在那一世痛心疾首的愧疚與這一世失而復得的喜悅,看著學禮小小的身體,安瑤感覺生命是如此脆弱卻又是如此頑強。 醫生見安瑤哭突然之間有些發慌,在他的職業生涯中看到過無數的孩子家屬哭泣,其中不乏華人,當看到他們因為孩子的重病或者死亡而哭泣時,他的心里也會因為同情而跟著難過。 但是這一次,他心里的感覺很微妙,但是究竟微妙在哪里,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醫生從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遞給安瑤,安瑤愣了愣,然后接過去擦拭眼淚,“謝謝你醫生,謝謝你救了我兒子的命。” “分內之事無需言謝,還多虧你送來的及時。” “醫生,你……”安瑤正要繼續說什么被中途打斷。 “我姓白,白瑞豪。”醫生簡單地自我介紹道。 “哦,白醫生,”安瑤覺得醫生醫生的叫是有些別扭,畢竟人家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白醫生,你cao勞了一整夜一定累壞了,趕緊去休息吧。” 白瑞豪輕輕點頭,他的確是很累很累了,臨走前禮貌性對安瑤道一聲:“沈太太,晚安。” “我不是……”剛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