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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筆勾銷?”傾城突然換了一副嘴臉,“沒那么容易!” 薛安瑤當即怔住,她從未見過傾城臉上出現過那種表情,是痛恨,是蔑視。 沒等薛安瑤開口,傾城一股腦深惡痛絕地說了一堆,薛安瑤聽后更加驚訝,她天靈蓋兒仿佛被雷劈了般好半天緩不過神兒。 “諸葛流云遭人刺殺乖乖死掉不就好了,為什么要連累我爹和有福哥的meimei無辜枉死?我跟有福哥本來打算成親的,是諸葛流云害得我們家破人亡!” “老天睜眼,正巧你要嫁進侯府,這么好的報仇機會我怎么能放過?” “你以為你整日走霉運是命運使然,還請卦師破解,哈哈,真是夠蠢!那些都出自我的手筆,包括你兩次流產。” “你!”薛安瑤氣得渾身發抖,她好恨,恨傾城害死她的孩子,恨自己沒有早些發現傾城的險惡之心。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兒子是我跟有福哥生的,跟那個該死的諸葛流云沒有一丁點兒關系,哈哈哈……可憐他們父子因為我的挑撥窩里斗的厲害,唉!真是蠢,我看這侯府就是牲口棚,養了一群白癡畜生。” “你好過分!”薛安瑤再也控制不住抬手給了傾城一巴掌。 傾城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把刀子狠狠扎在薛安瑤的心尖上,她之前遭受的算計不算什么,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諸葛流云的安危,若不是已有萬全之策成竹在胸,傾城萬沒有膽量說出這些話,薛安瑤心里一著急,腦袋開始發懵,傾城猙獰的笑臉漸漸模糊。 等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嚴嚴實實圍了一圈彪形大漢。 “她醒了。”其中一個壯漢扭頭對后面的人說道。 “那還愣著干嘛?兄弟們趕緊的,千萬不要憐香惜玉!” 那群男人像餓狼一樣不顧一切朝薛安瑤撲過來,上下其手,撕扯她的衣服,玷污她的身子,薛安瑤是名門閨秀,被后不堪受此奇恥大辱,咬舌自盡。 薛安瑤從小聽從父親教誨謙卑有禮、心慈念善,她不曾做過一件有損他人利益的事,雖然沒有大功德,但也沒有大過錯,因何要受此磨難?薛安瑤臨死前一遍遍質問蒼天,公道何在?天理何存? 安瑤一早醒來,先在心里將傾城從頭到腳、從里到外罵了個遍,她怨恨諸葛流云被刺客刺殺連累她的家人,推己及人,冤有頭債有主,她找諸葛流云報仇卻又為什么要連累無辜的薛安瑤?如此歹毒的女人定要她血債血償! 通過之前幾次任務,安瑤憑借自己的經驗總結出了一個炮灰女配逆襲上位的鐵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薛安瑤是一個溫婉柔順、與世無爭的女人,無論遇到什么事情只會一味地忍耐、逃避、委曲求全,這是所有炮灰女的通病。 “唉!”安瑤無奈地嘆了口氣。 “少夫人醒了?”坐在地上頭抵床柱的少女立刻站了起來,她顯得有些拘謹,“少夫人,您感覺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您餓了吧,奴婢這就去廚房給您熬點清粥。”少女倒豆子一樣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好像提前打好了草稿。 “荷花,”有了宿主的記憶,安瑤張口叫出少女的名字,“你在心虛!” “啊?”荷花猛地怔住,顯然她沒料到安瑤會說出這么句話,“奴婢……奴婢沒有。” 荷花是安瑤身邊伺候的丫鬟之一,是成親后諸葛流云親自挑選出來送給她的,這小丫頭一直勤勤懇懇、安安分分,她與傾城一起,是宿主最信任最貼身的丫鬟。 宿主記憶中沒有關于荷花的負面印象,但安瑤的直覺很敏銳,荷花明顯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她一定有問題! 安瑤的主要任務是完成宿主的心愿,宿主人善被人欺,正是因為她的天真善良才使自己落得個含恨而終的下場,安瑤不同,經過幾次任務的磨礪,她發起狠來自己都怕。 0038:侯門情仇4 安瑤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正巧是宿主寒冬臘月“一不留神”跌進冰湖中,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傾城搞的鬼,并且眼前的這個叫荷花的小丫頭也難逃干系。 安瑤一雙杏圓眼直直瞪著她,“小小年紀還學會撒謊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緊接著沖門外高喝一聲:“來人!” 守在門外的是幾名身穿軍服腰配大刀的士兵,安瑤愣了愣,她以為隨便招呼一聲進來個小廝,沒想到進來的是士兵。 荷花此時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她知道安瑤招呼下人是去通知諸葛流云,諸葛流云心狠手辣,若是落在他手中必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況且她的父母也在諸葛家當下人,勢必會遭到波及丟掉性命。 “少夫人饒命!”荷花跪倒在安瑤面前,扶著床沿痛哭流涕,“少夫人饒命啊,荷花最該萬死,荷花斗膽請求少夫人千萬不要告訴小侯爺,不然荷花的父母也難保性命,求您了少夫人!嗚嗚……”說著她頭磕在冰冷的地上,梆梆作響。 見她額頭青紫還滲出血絲,安瑤心里有些動容,她將士兵遣走,然后說道:“你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聽過之后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小侯爺。” “是,奴婢遵命。”荷花嗚咽著一五一十娓娓道來。 原來荷花早就被傾城收買,其實說脅迫更貼切一些,荷花年紀小性格又軟弱,被傾城隨便嚇唬兩句就上了賊船,她侍候薛安瑤有一段時間了,知道這個少夫人溫柔和氣,本來她不忍心傷害薛安瑤,但架不住傾城的威逼利誘,只得就范。 事實正如安瑤所料,宿主跌落冰湖正是傾城與荷花聯手制造的一場“意外”,傾城裝作心疼主人連夜給薛安瑤趕制了一雙新靴子,薛安瑤歡歡喜喜地穿上,哪里會想到靴子底已經被傾城做了手腳,而荷花需要出力的地方就是慫恿她去后園賞梅,路過冰湖,傾城在腳下神不知鬼不覺地使個絆子,薛安瑤正中下懷,噗通落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安瑤伸手拿起床前宿主落水時穿的那雙靴子,對著靴底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沒感覺出哪里不對勁,靴子一定是被傾城換過了,她還真是心思縝密。 突然,外面傳來一大串腳步聲,聽得出十分著急,宿主薛安瑤對自己的丈夫諸葛流云一往情深,哪怕是他的腳步聲都能分辨得出來。 融合了宿主的記憶,安瑤自然也能聽出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