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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拙鸞吻吻他的眼,拉開一點距離好讓他看清楚:“好看么?”狐非伸手摸上他的臉輕輕劃著輪廓,點頭:“好看。小時候好看,長大了更美。我就納悶你是怎么長的,眼睛怎么能這么細長,鼻梁也很挺,嘴更好看。眉毛是銀白的,頭發是銀白的,頭頂還長翎羽,越看越像神仙。”拙鸞失笑:“我本來就是神仙。”狐非也笑:“我老糊涂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正背著行囊到處游蕩,那個時候我也很美,走哪都有姑娘拋手絹。現在不行,頭也白了,眼角也長皺紋了,只有你一個人敢要我。死鳥,我養你這么大容易嗎!”拙鸞手往狐非衣服里探,摸著他依舊光滑的肌膚,深情地看著他道:“不容易,那我好好孝敬你,可好?”狐非身體有些僵硬,微微撐開一些距離,抱怨道:“昨晚才折騰得我難受,今天又要來,小小年紀不知道節制,以后身體要垮的。”“節不節制那是我的事,你只管享受就是。”……狐非被壓在帝座上享受了至高無上的歡愉,卻皺著臉摸屁股,心中暗罵不已。作者有話要說:☆、第六十七章情深三日后,拙鸞不情不愿地坐上帝位,清冷的眸俯瞰眾生。金云朝從來沒出過一位真正的神仙皇帝,當拙鸞白衣銀發坐上帝位的時候,朝野上下無不驚嘆,這不就是當年那個唇紅齒白的仙童么?這樣獨一無二的絕世容顏,任見過他一面的人都不會忘。仙童法力高強,曾和柳風國師聯手救苦救難于蒼生,又在國家即將傾覆的危難時刻挽救于水火,金云朝前幾代昏庸的皇帝早該滅了,而此時這位仙人才是真正的賢君。萬民歸心,爭相匍匐叩首。拙鸞卻轉過頭朝一旁站的狐非偷偷打了個慵懶的哈欠。狐非抿嘴偷笑,低聲叮囑:“坐好。”帝座上的少年嗤笑一聲,轉過身去面對無聊的朝臣,興趣盎然地跟隨令狐儀四處走動祭天,卻勒令狐非跟在他身后提衣擺。狐非在他身后走得哈欠連天,這死鳥似乎是故意的,一路走走停停,狐非幾次都撞上他的背,鼻子早就紅了一大截。拙鸞慵懶地看著令狐儀:“國師,祭天還是由你來主持,朕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這……”令狐儀一怔,后面的“恐怕不妥”還未說出口,就見拙鸞拉著狐非衣帶飄飛地走了。拙鸞攜狐非飄在云上,回頭看他疑惑不解的樣子,解釋道:“實現心愿要趁早,今天我們先去江南喝梅子酒。”“你是皇帝,怎么能說走就走?”“我這皇帝是個空架子,讓令狐儀自己忙去吧,我沒興致在皇宮受囚禁。”狐非興奮地捏了捏拙鸞的手,抑制不住的狂喜:“快走快走,我帶你去那家酒坊,人間滋味全在那酒里了。”待到梅子酒入口,清冽甘美的口感瞬間化開在喉舌深處,細細品玩卻又留有一絲苦澀。像是表面甜美的背后,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苦痛,深深呷賞才能體會其中味。“這就是你說的‘人間滋味’?”拙鸞捏著白盞杯,眼里有淡淡的不屑。狐非給自己斟了一杯,抿了一小口才道:“江南的梅子酒,一定要等到綿雨飄飛的時候溫酒引用,才能品出它的妙處。雨絲沾濕衣衫,身體微微濕潤寒涼,待到一口溫酒入喉,霎時暖人心脾。天地都淋在雨里,你卻獨自喝著暖酒,甘甜可口,你以為這就是人間至美了,卻猛然品出一絲苦澀,越到后面越苦,就是這種樂極生悲,才讓人更加珍惜片刻的歡愉。”拙鸞手指摩挲著杯沿,鳳眸里流光溢彩,不動聲色地看著狐非。他神情溫和的臉上明顯有著深深的悵惘,雙眼朦朧地看著酒坊屋檐滴答墜落的雨滴,此時思緒飄飛的狐非沒能察覺背后貼上來的體溫,直到身后有人將他整個攬入懷中,才驚覺地轉過頭。拙鸞唇貼在他鬢角邊,輕聲問:“還冷嗎?”狐非微笑著搖頭:“不冷。”拙鸞從后面吻上他的唇,四片唇瓣交纏,嘴里梅子酒的清香更加濃烈。“還苦嗎?”狐非搖頭:“不苦,全是甜的。”拙鸞坐回原位,給兩人斟上酒,一杯一杯飲著,眼神在狐非臉上細細描摹,看他眼角細微的皺紋和鬢間日益繁多的白發。狐非頭趴在酒桌上,枕著拙鸞的一只手臂,食指在酒杯里蘸了,輕柔地在拙鸞臉上描酒痕。蘸了梅子酒的手指帶著特有的清香,一路從光潔的額頭鴻影般掠過,撫上高挺的鼻梁,留下一道濕漉漉的印記,再繞到嫣紅的唇上輕輕地一點。拙鸞眉眼溫柔地看著狐非玩些幼稚的把戲,直到見他雙眼微微合上,才知道他已經上了酒勁,昏沉沉睡過去了。此后的數月,狐非拉著拙鸞觀賞了大半個金云朝江山,在蜀中的茂林修竹中暢談甚歡,又北上蒼山美美吃了一頓黑熊rou。等到白勝男端出全雞宴款待遠道而來的二人時,拙鸞沉了臉:“白姑娘,你可有婚配?”“噗——”狐非一口辣酒噴了出來,嗆得滿臉通紅。白勝男一張臉淌了豬血一樣爆紅,本想回敬一句“關你何事”,卻轉念一想眼前這人是當今皇帝不敢造次,只好蚊子咬一般答道:“還不曾婚配。”狐非神情怪異地看著拙鸞,對這死鳥說話不知三思的毛病很是頭痛,低聲道,“哪有一上來就問人家嫁了沒有的,拙鸞你在人間這么多年怎么還是笨的要命?”拙鸞對狐非的責怪置若罔聞,只是眼神不動聲色地將白勝男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淡淡道:“朝中北方來的將軍任你挑,看上哪個只消給我說一聲就是。”白勝男跺腳:“我不喜歡北方人。”拙鸞若有所思地點頭:“南方將領也可,為人溫厚配白姑娘剛好,如今女方強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狐非一口酒又差點噴出來,他怎么就養了這么不會說話的兒子?拙鸞這話聽在誰耳里,都知道他是嫌棄白勝男過于強悍威猛了。白勝男哪能聽不出來,索性攤開了:“你若是能讓柳風活過來,我就嫁。”“這恐怕有難度。”拙鸞自斟一杯酒,微微勾起唇角。敢情自己完全多慮了,看來狐非這蠢貨也只有自己眼光差到出奇才能看上,sao狐貍遠不及柳樹精討人歡喜。白勝男“嗤”了一聲,自己坐下吃雞,眼角卻不停瞥狐非,納悶:“狐貍你怎么這么老了?我看看,頭發都白了一小半了!”狐非神情淡然:“人老了,頭發都是要白的。”“胡說,你才……”白勝男正要說,卻見拙鸞眉間隱著淡淡的悲傷,一瞬間醒悟過來。兇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