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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人,難道他不該張狂?”身后站著一個謫仙般清冷的少年輕笑道,眸光流轉(zhuǎn)看著前面鸞車朗聲大笑的皇帝和皇后,勾起的唇角仿佛漫天煙火,飄渺卻又飽含著祝福。鸞車游過拱橋,狐非忽然叫人停了下來。自己撩起衣袍,十分不風雅地從江邊貨郎的手中買下一個花燈,上面描著最平常的年畫,一個渾身是rou的胖小孩抱著條碩大的錦鯉,寓示著年年有余。他一腳踏上鸞車,笑著將花燈塞在皇帝手中:“有人教我,送人花燈表示很在乎這個人,拿著。”皇帝微怔,緊緊攥著挑花燈的竹竿,神色難明。他迎著花燈透出暖黃的光看了很久,才道:“不如就把這個送給我進陪葬吧。”狐非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掩飾心中的難過,一手撫上他的頭道:“包子臉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胖娃娃好像你?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真的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太子這么能吃,居然眼睛都擠成一條線了哈哈……”皇帝也笑著,將花燈吹熄,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仿佛狐非送他的是稀世的珍寶,千金不換,萬城不易。狐非沒有和拙鸞商量,便跟著護送的鸞車隊回了皇宮,看著皇帝在龍榻上安心睡下,自己也坐在床邊笑著:“睡吧睡吧,我不會走。”皇帝從沒有覺得自己的人生可以這樣圓滿,即使過了這一刻,明早就要赴死,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他知道狐非不會睡在自己身邊,也不多問,除下衣袍睡下,叫人搬了軟榻在床邊:“你要是累了,就睡在這里,夜里換地方會冷。”狐非一身緋衣,映著滿屋的紅燭紅帳,白皙如玉的面龐也沾染了喜慶的嫣紅,微笑著看龍床上安穩(wěn)睡著的皇帝,周身凝聚著安靜沉穩(wěn)卻又艷麗非凡的奇異風華。屋外是冷月寒霜,爆竹聲早已停息,一切喧嚷靜止,殿里一時充斥著寂靜。狐非鬢間一縷白發(fā)從肩頭滑落,襯著緋紅的喜服顯得格外扎眼。他坐在榻前靜靜看著皇帝的睡顏,忽然回想起多年前剛把拙鸞抱回來的日子,一會兒腦海里又想起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和拙鸞打得不可開交的場景。那一聲聲還回響在耳邊的“鳥人”帶著包子臉特有的囂張憤怒回蕩,再看看榻上睡著的人,隱隱透著英氣,竟絲毫找不到他當年幼稚的痕跡。狐非嘴角漸漸勾起弧度,這兩個當年的半大小孩,此時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自己也老了,是該找個人相依為命了。他一瞬間驚覺自己已經(jīng)到了而立之年,尤其看著眼前這個鮮活年輕的生命過了今夜就要赴死,忽然感慨自己活在這世間竟是如此頑強而長命。雖說半妖只有一世的生命,永遠進不了三世輪回的道,然而能守著一份圓滿,安穩(wěn)地過完一世,也是值得慶幸的。這世間,有多少人活不到那個年歲,想珍惜也沒有了。腦海里想起拙鸞來,從前總是將死不死的掛在嘴邊,要他以后記得給自己收尸。然而當狐非真的旁觀別人的生死,才終于頓悟,活在世上一輩子,不就是圖有個人陪著,共賞歲月靜好,晚上睡覺的時候,枕邊有人守著入睡。至于死后的事,管他遺忘不遺忘,黃土埋骨還是曝尸荒野,又有何妨。作者有話要說:☆、第五十七章血雨柳風憑借聚集的怨氣在人間為非作歹,冥府忽然多了很多游魂,即使抓住灌了孟婆湯,也忘不了前世的記憶,統(tǒng)統(tǒng)化作一縷縷青煙從冥府鉆出來,繼續(xù)在留在人間殆害無窮。眼見整個人間死的人越來越多,拙鸞卻不疾不徐:“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狐非看著身邊的人生活在瘟疫一般的陰霾下,自己整日也是憂心忡忡,恨不得將柳風揪出來,與他決一死戰(zhàn)。直到有一日,原本初雪后晴朗的天空忽然陰云密布,狐非直覺到柳風要出動了,慌忙跑出下榻的客棧。卻見街道中間早已匯聚了密密匝匝的人群,拙鸞也背手站在人群中,抬眼看著天上越聚越濃的黑云,眼里盡是狠絕。“要發(fā)生了嗎?”他問。拙鸞正想回答,天邊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金光,伴著強光越來越耀眼,遍地散布的黑色怨氣忽然如同受到召喚的一縷縷輕煙,倏倏地往翠華峰的山底下涌著,一會兒便消失干凈。拙鸞抓著狐非的胳膊,一抬腳騰云而起,站在翠華峰的頂端看著那縷金光如同劍一般直指長空,割開頭頂卷壓的烏云,直沖天庭眾仙的居處。黑色的怨氣漸漸包裹著山下發(fā)散出來的那縷金光,頃刻間,濃墨似的怨氣就將原本細長如劍的金光變成一道巨大的墨柱,無限延伸直沖九天云霄。柳風手中的金光越來越強烈,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怨氣不斷攀附上已經(jīng)十分粗大的墨柱,如同長了藤蔓的植物,緊緊吸附直致所有的黑重怨氣都融為一體,聚成一道龐大的化不開的墨墻聳立在世人面前。僅僅是看見一個側(cè)面,就覺得這樣的龐然大物已然是一堵不能穿越的黑墻,狐非在云端看著墨柱的全貌,驚得目瞪口呆。柳風一松手,收回手中的金光。那墨柱不墜反升,一股股怨氣如同溢出的云氣往無限的空中升騰,絲絲蔓延,直指飄來管弦聲的天庭。整個天上織著一張細密的黑網(wǎng),透不出一絲光線,人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只有站在云端的拙鸞周身散發(fā)著不可抵擋的清冷光輝,驅(qū)散前道的黑暗。狐非緊緊牽著拙鸞的手,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在這樣讓人窒息的黑暗中永遠失去他。拙鸞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他不過是個妖怪,還能厲害到哪去。”轉(zhuǎn)念一想,狐非也是個半妖,說這話不是也誤傷到他的心了么。正要再說些什么挽回,見狐非臉上除了擔心再沒其他神色,才轉(zhuǎn)過頭觀察地上的情形。柳風站在翠華峰令狐儀為他搭的竹屋外,居然悠哉地泡了壺好茶。一身深青色,坐在竹椅里細細品了起來,仿佛天上的黑暗不是他一手造成的,而他此時只是個深居山林的隱士,正在優(yōu)哉游哉地享受清靜。整個大地只有翠華峰腳下一處有光亮,狐非站在云端找起來非常容易,見到這樣怪異的情形,還是皺了眉,不知道這詭計多端的柳風打的是什么主意。頭頂上的云層卻動了,一會兒便見太上老君甩著拂塵下來,須發(fā)飄飄,見著飄在云端的拙鸞和狐非,先是愣了愣,定睛看了好一會,才驚喜道:“祥瑞啊!這就是祥瑞啊!”狐非不明所以,拙鸞也皺著眉頭:“老君你在說什么?”太上老君指著自己:“你認識我?”拙鸞冷哼:“能讓男人結(jié)胎,老君煉丹的本事越發(fā)長進了。”太上老君一甩拂塵,笑得臉上的皺紋全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