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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道:“白山,過些日子我要隨我哥押糧下到涼都,帶著狐貍只怕給他送了命,待我把骨頭給他接好,你帶他走吧。”白山一怔,隨即笑了,心中止不住雀躍,道:“多謝白姑娘高抬貴手!”白勝男狐疑地看著他一臉欣喜的模樣,想起他要她保守秘密,蹙眉問:“仙狐對你到底有什么用?還是說,他正如國師所說,是個妖怪?”白山驚得一身冷汗,囁喏著不知該如何說起,眼下斷斷不能告訴她狐貍能變成人,國師已經在涼都格殺狐妖,要是白勝男知道秘密,肯定會認為狐貍是妖怪,將他交到國師手上。不行,無論如何也要保得狐貍周全。白山當即否認,“白姑娘你說什么呢,這狐貍既然是國師的仙狐,自然是靈獸,又怎么可能是妖怪。”白勝男“哦”了一聲,倒也不過多追問,吩咐下人備好接骨用的夾板和布帶,讓白山退到一邊。她眼神定定地看著狐貍,癱在桌板上的小畜生眼神非但不驚慌,反而有種義無反顧的決絕。白勝男心頭微震,恍然覺得躺在自己手下要接骨的不是一只狐貍,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敏捷地探查到狐貍接錯骨位的地方,口中叫道:“白山,壓著狐貍,待會他會很痛。”白山忙上前按住狐貍其他的三根爪子,心疼地看著狐貍,眉頭微微皺起。白勝男在狐貍的爪子上試探著,忽然眼神一凌,手上下了七分狠力,只聽“嘎嘣”一聲脆響,伴著狐貍痛楚的一聲悶哼,骨頭自接茬出斷裂開來,狐貍的一條腿又成了兩節。狐非痛得快要昏死過去,卻偏偏意識還能清醒,腿上那只手還在擺弄,緊接著一陣鉆心的痛傳來,狐貍全身的毛因疼痛炸開,大汗淋漓,嘶嘶地咬著牙才能不叫出來。白勝男兩手全上,盡量輕柔精準地找著接茬的正確位置。憑著她多年給鏢局那幫爺們兒救急的經驗,磨了一會兒就找準了斷茬接合的地方,才穩穩拼好,接過固定的夾板和布條,一圈一圈將狐貍的腿綁了個結實。狐貍眼神空洞地看著頭頂一臉焦急的白山,疼得眼里泛著淚花,卻始終忍著不大叫出聲。白山看著他這樣一雙眼,沒由來的一陣心疼,一下一下順著他頭頂的毛發,就好像在劃著他曾經的一頭水滑的烏發,心中一陣嘆息。白勝男一拍手,道:“好了。注意不要把夾板碰歪,燉點豬腳湯養著,一百天就可下地。”白姑娘輕描淡寫,拍拍屁股走人。白山愣愣地看著她往門外走的身影,不禁懷疑自己給狐貍找來的這個接骨郎中是不是只有三角貓功夫,就這么把病人丟下不管了?狐貍在白勝男家里好吃好喝供著,傷倒是養得很快,白山卻整天憂心忡忡,惶惶不可終日。他在擔心狐貍什么時候會變成人形,被白勝男看見就什么也瞞不住了,而這床上躺著的狐貍卻始終對自己能變身的事沒有一絲憂慮,甚至還隱隱有著期待。白山擔心歸擔心,卻毫無辦法,家里唯一的一間房,也被劉寡婦帶著豆豆占了,他是決計不能帶狐貍回去,只有等春天另起一間房才有地方住。好在白勝男沒過幾天就跟她堂哥押糧車南下,臨走時丟下一瓶通經絡的藥粉,讓白山等狐貍拆了夾板給他抹上。一轉眼,一月時光翩然飛遠。狐貍除重新接骨的那只腿不能動,剩下的三條腿已經好了一大半,狐非心中又是歡喜又是焦急。他要趕著回涼都,這四條殘腿就得趕快好起來。白山一天三頓花著白勝男的銀子,燉來的湯狐貍喝的渣都不剩,沒幾天就屯了一身膘。這天夜里,月光如水灑下,狐貍在他的雕花大床上睡得踏實,白山怕他弄歪夾板,早搬了簡榻睡在狐貍身邊,此時也是酣睡著。狐貍夢里看見拙鸞一頭銀發窩在自己懷里睡得香甜,仍是那樣美麗不可方物,頭頂的翎羽微微閃動,嫣紅的唇輕動著像是在夢囈。他輕喚著“爹爹……爹爹”,狐非當即骨頭又輕了一截,正要慈父般撫上他的頭,拙鸞卻忽然睜開緊閉的黑眸,眼神定定地看著他質問“蠢貨你為什么要離開我?我說過你離開我就殺了你,你一定是忘了……”狐非夢里驚恐地看著他像禾苗一般拔節生長,身材越來越修長,脫了幼時的稚氣,銀白色的眉毛下一雙黑眸驀地變得猩紅,忽然朝他傾軋過來一一一“不要啊!”狐非大叫,卻覺得床越來越小,他一步一步挪到床沿,避著拙鸞猩紅的眼,再往下看卻見床下哪里是地板,明明是燃燒著熊熊大火的巖漿。狐非退無可退,閉著眼睛等死,半天卻什么事都沒發生,直到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他才驚慌地睜開眼,一眼就對上拙鸞黯若星子的黑眸,那樣攝人心魄又帶著霸道妖冶,狐非怕了。于是一一一一陣驚嚇過度,掉下了床下滾滾的巖漿里。“啊!”狐貍叫了出來,感受到硬邦邦的地板,摸了半天,涼的,才慶幸不是巖漿。背上的痛楚慢慢傳來,狐貍咧了咧嘴,睜開惺忪的眼,見到白山長大嘴巴看著他。“什么時辰了?”狐貍問,聲音飄蕩在空曠的屋里顯得異常清晰。……本公子能說話了,本公子能說話了,本公子能說話了!!!狐非激動地拍著地,伸手拽著蹲在自己身旁的白山,“我能說話了!白山我能說話了哈哈哈!”白山神色怪異地看著拽著自己不撒手的美男子,這是他第一次聽見狐貍說話,十分動人,然而比他悅耳的聲音更要命的,是他一絲^不^掛的身體。又是這樣的一個月夜,他的身體在月光的潑灑下,閃著無比清晰又冷清的光輝,惹得白山臉上一陣躁紅。狐非驚異地看著自己朝清瘦少年伸出的手,兩手互相摸了半天,使勁一捏,骨頭里還是有些痛,看來沒好完全。他仰頭狂笑,眼淚都要出來了,不顧手痛擁著白山的身子,興奮地叫:“白山你沒騙我,我真的變成人了。嗚嗚……我還以為永遠都是這副狗樣子,再也見不到傻鳥了……嗚嗚……傻鳥……兒子……拙鸞……嗚嗚……”白山被他裸著的身子擁著,心中難受得像貓撓。聽著他意識有些模糊地叫著他兒子,驚異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只好顫抖著手緩緩攬上他的背,卻在觸及他溫熱的肌膚時心里“砰”的一聲炸開,散落了一天一地的璀璨煙火般,從此萬劫不復。狐非將頭埋在白山的頸項間,淚眼朦朧地問:“兒子你頭發怎么變黑了,染的嗎?”一會兒又咬牙切齒:“是不是柳風給你染的?你這個死鳥!”白山被他的鼻息弄的脖頸上癢癢得撓心,只好將他微微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