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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挨近他一點。這籠子就這么大點,關了十幾個人,除了王淺音身邊,哪還有地啊。王淺音看出他的打算,眼神立馬不客氣起來,“蘇堯我跟你說你別過來啊,你給我坐一邊去,不許挨著我,你敢過來我抽你啊。”蘇堯懶得搭理他,過去坐下,靠墻就閉眼了,折騰了半宿,困死他了。“蘇堯,蘇堯,你給我滾一邊去,蘇堯……”蘇堯壓根不搭理他,靠著墻接著睡。“蘇堯我告訴你,我老嬌弱了,打一下得折,碰一下得死,斷根頭發絲都得養上十天半個月的,你敢碰我,我……”“會懷生嗎?”蘇堯突然睜開眼打斷他。“額……”“不會懷生就行,你要是掉根頭發絲養個十天半個月,我搬去你們宿舍伺候你,你看怎么樣?”說著,蘇堯伸手真想去揪他根頭發。“……蘇堯你變態吧!”王淺音憋半天憋出這么句話。蘇堯閉上眼靠著墻接著睡。王淺音連踢帶踹怎么折騰,蘇堯說睡就是睡了。王淺音折騰半天也累了,看他踹不醒,就由著他了,靠著墻也合上眼。蘇堯其實沒睡著,不是有句名言么,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等王淺音不折騰了,他才打了個呵欠真正睡著。蘇堯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有開鎖的聲音,估計應該是六點了,警察陸陸續續帶著人出去,人逐漸被接走。“音子,音子,”有個青年臨走前搖了搖睡得昏天黑地的王淺音,“我爸來了,要不讓他把你一塊接走吧。”“你拉倒吧,”王淺音困得打了個呵欠,“我丟不起那人,再說你爸和我爸那么熟,萬一他說禿嚕嘴了,那我就完了。”“那你怎么辦?”“你就別管我了,趕緊走,別吵我睡覺。”那人沒辦法,只能自個先走,臨走之前還不忘瞪蘇堯一眼。到最后,這個鐵籠子里就只剩下蘇堯和王淺音,王淺音倒是適者生存,睡得那叫一個舒坦,就差打呼嚕了,蘇堯已經睡醒了,擱那發呆。昨晚上就沒吃東西,又擱這關了一黑間,餓死他了。估摸著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王淺音才迷迷瞪瞪地醒了,這一覺睡得,地方太小,胳膊腿都伸不開,腰酸背疼的,他翻了個身,剛想伸個懶腰,發現自己好像打到了什么東西。我去,蘇堯怎么還在?“哎,哎。”王淺音坐起來扒拉了扒拉他。“愛我就直說,不要一直把愛掛在嘴邊。”“邊去,”王淺音瞪他一眼,“蘇堯,你敢不敢再自戀點。”“說得跟你不自戀似的,”蘇堯翻了個白眼,回頭想跟他說什么,見到他愣住了。王淺音本來還想罵他,看他愣神了,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愣啥神呢?想蒼老師呢?”“我從不看蒼老師。”蘇堯回神道。“吹吧你就,哪個男的不看蒼老師。”蘇堯懶得搭理他,愛信不信,突然又伸出手,朝王淺音的腦袋伸去。王淺音一下子蹦出去老遠,“蘇堯,你想干嘛?偷襲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蘇堯看了他老半天,最后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發型挺帥的。”王淺音有些懵,話題是怎么蹦到他發型上的?不過有人夸就得聽著。“那必須的,我是誰啊,王大校草!唯一的王大校草!”王淺音在“唯一”那倆字上咬音特別重。蘇堯沒好氣,可偏偏自己真的以一票之差輸給了他,再不甘心也沒轍,只能轉移話題。“你怎么還在呢?還不讓你爸來接你?”王淺音吧嗒了兩下嘴,轉移話題,“哎呀,餓了,有沒有什么吃的啊。”“問你話呢。”蘇堯推他一下。王淺音不搭理他,搖頭晃腦。蘇堯好像一愣神明白了,“我知道了,你爸是市長,你敢進局子,栽你老爸的面,他得弄死你,所以你不敢給他打電話。”王淺音沒搭理他算是默認了,蘇堯瞬間樂呵了。“那你呢?”王淺音回頭瞅他,“我記得你不就北京的嗎?怎么也不讓你爸媽來接你?別說北京太大不忍心讓他們跑啊,就北京這地鐵,最多九塊錢你能繞全城好幾圈。”“哎呦喂,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我啊,還知道我北京的呢。”王淺音懶得搭理他,搶了三年的校草,要是還不調查清楚,他還配稱那聲“音少”么。“那你不知道我是孤兒嗎?”王淺音:“……”他還真不知道,“哎呀,你是孤兒啊?”王淺音一下子高興了,“太好了,下次再擠兌你,我就有說辭了。”“我靠,王淺音你還是不是人啊?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沒聽過啊?”王淺音搖頭,“那你怎么辦?誰來接你?”“等會兒給我們導員打電話吧,今周日,就是不知道出去玩了沒有。”蘇堯道。王淺音眼珠子蹭一下亮了,“有道理哈,我也讓我們導員接。”第4章公平競爭他倆最后又錄了一遍口供,沒啥大事,劉隊領著他倆去辦公室,讓他倆打電話。王淺音急得慌,這種鬼地方,他再也不想呆了。一晃腦袋,他發現劉隊正以一種詭異的眼光看著自己。“你看毛線啊?”王淺音沒好臉。劉隊隨手指了下他腦袋,“發型挺帥的。”怎么又說他頭發?王淺音捯飭了捯飭自己的頭發,這也沒個鏡子,他頭發到底怎么了?不過自己那么帥,頭發再亂也是帥。王淺音先霸占座機,可是拿著聽筒愣了半天,手也沒撥下號。他連林源手機號都不會背,更別說那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導員了。“那個,劉隊是吧?”王淺音看著那個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的某警察,“能不能把我手機給我?”劉隊嘴里吃著的煎餅果子停下,想了想,“好像在小張那。”“那他呢?”劉隊又咬了兩口,“輪班回家了吧。”王淺音瞪了他半天,最后憋出一個字——“靠!”“那個,你叫什么來著?”劉隊嚼著煎餅果子里面的薄脆,對著蘇堯揚揚下巴。“我?”蘇堯指了指自個,“蘇堯。”“哦,妖兒啊,你先打。”蘇堯對他的自來熟嘴角抽了抽,過去拿座機開始打電話,他跟王淺音不一樣,他跟他家導員可熟得很,他的電話比自己的背得都熟。“喂,導員,我是蘇堯……嗯,我在警察局呢……出了點事,能麻煩您來接我下嗎?……嗯嗯,謝謝……好的,謝謝。”蘇堯掛掉電話,剛一轉身,一個東西向他砸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