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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就像是一個突然從古代穿越到現代的老古板,發現什么都不一樣了。本來堅持的東西被人推翻了,他要為之守候一生奮斗一生的目標不見了,就像是本來沖鋒陷陣說著要考上最好的學校,結果最好的學校不辦了;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女兒奮斗了一生,結果女兒突然被人害死了。人生瞬間沒了目標。月華低著頭,聽了蒼曜的話,又看了蒼曜給他千里視物所展示的邊境,心中空落落的。他甚至開始懷疑他存在的意義,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若是有一天邊境沒有了,他要怎么辦。月氏族訓里,邊境和蒼生排在第一位,月氏的應當心中只有邊境和蒼生。他們生來就是為了封印邊境,只有這樣他們才算活著,才算真正來世上走了一遭,月氏的每一位族人都要死在大戰中,為蒼生殞命。當初月氏定下這個族訓的目的就是為了洗腦月氏,月氏一族能力太大,雖說一族只有一個人,但是一個人也能左手握天右手握地,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只手遮天鎮魑魅魍魎。若是這樣的人有了執念和不良之意,定是人間浩劫。這也是為何每次月氏族人誕生起就只接觸上一任月氏,冷心冷情,把冷漠擺在心頭。他們從不為自己而活,他們堅信,他們生存的意義就是守護,其他的都是浪費時間。他們只需要做好這一件事情,也只需要做這一件事情。月華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位月氏,所以他要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他要守著邊境,不敢受傷,不敢流血,不敢讓自己有危險。可是如今,邊境沒有了,他還要那么長的壽命有什么用處呢?他要做的事情已經沒有了……蒼曜告訴他,他需要嘗試一下新的生活。然后,天界又多了一位新神,承襲月神月華之名,入主纖阿。月華從萬念山拿回了弦月,時隔十幾萬年的兵器見到自己的主人很是歡呼雀躍。可是月華不高興,他像是退伍的特種兵沒了用武之地。他坐在臺階上擦拭著弦月,鋒利的刀刃處閃著銀光。抬頭,是漂流的云層,一切都透著平靜安寧,他無事可做,連修煉也沒有了動力。身邊有來來往往的仙侍仙子,他們笑著經過,把目光放在月華身上,說著贊嘆的話語。月華沒見過這么多的人,沒有接觸過這么多的人。像是到親戚家做客的小孩兒,覺得哪里都是拘束和不自在。弦月回到額間,額生月印,卻無人識得,他就是數萬年前獨自守候邊境的月氏獨華少陽君,他們只知道,如今多了一位銀發月神,清冷無比,琥珀色的眼瞳讓人淪陷,真真是天邊的月,不可褻瀆,不可觸碰。讓各界的仙子都芳心暗許,很多從無良神君那里倒了戈,想要撲進月神的懷抱。天帝蒼曜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叫浩天,一個女孩叫浩然,浩浩天地,浩然正氣。月華都覺得取名字取得隨便了些。也沒想到,蒼曜那個急脾氣,如今也能靜下心來聽著各路星君的建議,不但成了親,連孩子都有了。兩個小孩兒對月華這個叔父分外好奇,總是往他這里跑。月華不會應對小孩子,只會他們要什么就給什么。從浩天的口中,月華也知道了很多東西。譬如說,邊境破碎后,無良神君稱戰,殺退敵軍萬里,守護各界和平,是當之無愧的戰神。他也接受了現實,邊境,是真的不再需要他了。只不過,對于這位無良神君很是好奇。月華成了月神,每天的事情就是御月,晚上在天上溜一圈,蒼曜怕月華悶出毛病,還讓他順便查看一下邊境,到底是邊境,月華總歸是對邊境兩個字還有些反應的。本來月神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掌管天地姻緣,但是月華那個樣子,估計連姻緣都搞不懂。蒼曜覺得就算是他偏心,也不能太偏心。最后還是讓掌管姻緣的人繼續做事,相當于把姻緣之事從月神職務中劃了出去,本來是后勤的月神一躍成了戰斗人種,也是很任性。云祲一直想要躲著月華,他害怕他再看一眼就會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來。可還是控制不住地跟上去,每天都要隨著月華走一圈,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多看一看月華。一旦天亮,月華就會回到纖阿,靠近著天宮,一整天都不出來。他不敢想,其實他更怕另一件事情。他怕月華會想不開,他知道,對于月華來說,守護邊境就是他的一切,就像是月華對于他的意義一樣。月華可以為了邊境拋棄自己,那種付出和執拗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改變回來的。就像是他知道,月華曾經在邊境處跳過法陣封印的舞步,然后又悵然若失地坐在那里很久。慢慢說服自己來接受現實。月華需要一個新的生存目標,可以讓他從邊境的破碎中抽出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情上。這天,云祲照例看著月華走過天際,卯時將至。卻不想在天河的橋上碰見了坐在橋邊欄桿上的月華,他邁出的腳步一頓,落在實地,目光落在橋上的人身上。月華看著天河里的點點光亮,聽到耳邊的聲音,側過頭看向云祲,笑著開了口,“你是星君?”云祲吸一口氣,拱手做了禮,“月神殿下。我不是星君。”月華跳下欄桿,走到云祲面前,湊近了看著云祲的眉眼,不覺得自己有哪里失禮,好像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的動作,“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云祲掀了一下眼皮,直直看過去,連呼吸都克制著平穩下來,“殿下忘了,殿下先前是我從無妄海冰面救回來的。”月華一怔,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是。可是他卻不怎么開心,胸口悶悶的,看著云祲的疏離姿態,抿抿唇,“是這樣啊。”云祲笑著點頭,月華卻沒來由的說了一句,“為什么,我看見你很高興,可現在,見你這個樣子,卻又覺得生氣呢?”月華一步步逼近,他覺得他自己不正常,睡了十幾萬年起來的世界讓他害怕,他仿佛是不符合時間的異類,被所有的東西排斥著,明明是認識的人,可是感情卻不一樣的了,疏遠了很多。明明是不認識的人,看到的時候卻總覺得抓心抓肺,讓他戴不住虛偽的面具,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些什么,咄咄逼人,無理取鬧一次。“這位道友,我們莫不是有些什么特別的關系?”云祲心中一跳,這樣的姿態,像極了在輪回地中的樣子。云祲腦中被人敲打了一下,快要熄滅的火星遇見了干草,要成燎原之勢。半晌,云祲突然笑了一下,眼中帶著些執拗,也湊近了月華,“對啊,我們有著很特別的關系。”又露出苦惱的樣子,撫上月華挽起長發的木簪,磨搓著。可是啊,你總是要拋下我,一次一次地急著把我們的記憶拋棄,只剩下我一個人還守著那些快要發霉的東西,卻舍不得像你一樣無所謂地丟出去。云祲突然想到了讓月華不再惦記邊境的方法。他想,明明他愛著月華,月華也愛著他,為什么他們要成為這種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