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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地摸著西裝口袋,摸出了半天,拿出了一根煙。毫無章法地點了好幾次,才把煙點上。沈之遠在一旁,看著程逸面色慘白,如此失態(tài)的模樣。連他也忍不住想問,他們怎么就變成了今天這樣?程逸抽完了整整一支煙,那控制不住的暴戾情緒才慢慢地平靜了下去。如果是其他人敢這樣跟他說話,敢這樣跟他反著干,大不了他把人丟了就是,但是這個人是沈之遠,哪怕是強迫自己把這一切都忘了,他也不會放手。沈之遠想要離開他,想都不要想。程逸熄滅了煙頭,目光轉(zhuǎn)向他左前方站著的沈之遠:“以后不能再見他。”沈之遠反應(yīng)了一下,才聽懂了他的話,他倒是很好奇,程逸這是妥協(xié)了?以為他已經(jīng)和其他人做了什么,然后他“大度”地做出了退步?但是,這樣的妥協(xié)和退步,他已經(jīng)不需要了啊,程逸怎么想,怎么做都與他無關(guān)。“我見了又能怎樣?我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你敢!”程逸發(fā)了狠,“王清算得了什么,我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他,就他那破公司,我隨便就能整垮。你別不信,我說到做到。”沈之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己愛的是這么一個人呢?竟然這么惡劣地威脅他。他冷靜下來后,對著程逸說道:“行啊,你去吧,去整垮他的公司。再不濟我也有幾十萬積蓄,大不了到時候連人帶錢一起賠給他。”“你……”程逸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隨后,那陣憤怒一消散,隨即而來的卻是心痛與委屈。沈之遠不是最愛他的嗎?不是眼里只有他嗎?為什么現(xiàn)在為了其他男人也能對他怒目相向,這么不留情面了?程逸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好了,你該說的都說完了吧,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沈之遠走到了門邊,拉著門,做出讓程逸離開的姿勢。程逸笑了笑,笑得比哭還難看,然后他起身往門外走去。走到沈之遠身邊時,他說道:“你現(xiàn)在不原諒我,行,你要耗著,咱們就這么耗著,但是你不要動和別人在一起的心思,否則,我什么都做得出來,真的。”等到他一走出去,沈之遠“嘭”地一聲用力地關(guān)上了門。隨后,他靠在門上,止不住地心驚。程逸到底要做什么?為什么就不能放過他?當(dāng)初玩玩的是程逸,現(xiàn)在做出一副情深意重模樣的人也是程逸。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真的是怕了,不敢再輕易地嘗試了。他離開北京后,就只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生活下去,怎么就不能如愿呢?正在這時,小狗“嗚嗚”地小聲叫著,來到了他的腳邊,拱著他的褲腿。它已經(jīng)長大了不少了,胖乎乎,圓滾滾的。沈之遠低頭看了看它,心情好了些,他蹲下去用手逗著狗玩:“不能再多吃了,你已經(jīng)太胖了。”“汪汪……”小狗搖頭擺尾地跟著他鬧。沈之遠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北京。公司的老板辦公室里。程逸坐在皮椅上,扭頭無神地看著落地窗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辦公室門被用力打開了。程逸皺了眉轉(zhuǎn)過身去,去看到了他姐。秘書一臉擔(dān)憂地道著歉:“程總,大小姐她……”程逸吩咐過秘書,任何人不能進來打擾的。顯然是程雨彤強行闖了進來。“沒事,你先下去吧。”程逸揮退了生怕受懲罰的秘書,然后站起身來:“姐,你怎么來了?”程雨彤穿著高跟鞋,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你說我來干什么?我來看看你最近在發(fā)什么瘋,為了一個男人,連公司都不顧了。”“怎么會呢?我不是在公司嘛。”程逸回答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顯然思緒不在這上面。“你人在這里,心在這里嗎?”程雨彤開始發(fā)脾氣。程逸這才不得不打起點精神來應(yīng)付他姐:“我自己知道在做什么,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知道?”程雨彤看著他這幅魂都不知道飄到哪里去的樣子就來氣,“你自己說說,最近在工作上犯了多少低級錯誤,連股東都驚動了。”“那是他們沒事找事,有本事自己來管理公司。”程逸無力地坐在了沙發(fā)上,顯然不想多說了,“姐,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我以后再來找你。”程雨彤怎么可能走,她人雖然不在北京,可是這邊發(fā)生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的:“你別告訴我你這次來真的?”程逸懶懶地回話:“你不都知道了嗎?還問我做什么?”就是知道,程雨彤才生氣,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弟弟這次跟中了邪一樣,撇下北京這邊的事業(yè),動不動就往一個小縣城跑,關(guān)鍵是跑去的目的竟然是為了一個男人。“你當(dāng)初不是說你是鬧著玩的嗎?說他只是一個情人,無足輕重,現(xiàn)在這是做什么?”談到沈之遠,程逸坐直了身體,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痛楚:“姐,我這次是認真了的,非他不可。”是啊,他以前也以為沈之遠只是一個情人而已啊,所以從來不顧及他的感受,都按著自己的心意來,可是,誰知道等人真的離開以后,他會這么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等到失去了,才意識到對方對自己來說有多么的重要,沒了他,自己就活不下去。他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人心豈是可以隨意cao控的,他的心就每分每秒都想著沈之遠了,他能有什么辦法?程雨彤看著她弟弟的模樣,畢竟是親姐弟,此刻都跟著有些難受起來:“可是你別忘了,還有秦薇,她可是你的未婚妻。”“秦薇?”程逸嗤笑一聲,“她啊,比我更不樂意這場婚事,如果取消了,她恐怕都要放鞭炮慶祝吧。”程雨彤沒了話,想了一下才說道:“家里也不會同意的,就憑咱爸那性子,到時候程靖華再一借此事小題大做,你……”“就憑程靖華那個只敢在背后陰人的東西,也想阻礙我程逸?”程逸不屑地哼了一聲,明顯不把程靖華放在眼里。有本事就來,他程逸就沒怕過。程雨彤知道這場談話是談不下去了,她拿過手提包,站起來就想走。程逸本來沒在意,結(jié)果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開口說道:“姐,你不要去找他。”程雨彤停下了腳步。程逸知道自己猜對了:“姐,我求你了好嗎?不要去找他。”程雨彤從小也是在程家那樣的家族長大的,照樣有手段,要是她想,絕對可以傷害到沈之遠的。程逸之所以這樣求他姐,一是他不愿意沈之遠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二是因為程雨彤是他姐,換做是其他人,敢傷害沈之遠一分,他絕對替他還十分回去,可是如果是程雨彤,到時候要怎么做。程雨彤還是沒說話。“姐,這次是我死皮賴臉地纏著他,是我放不開他,是我沒了他就不行,和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