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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砸疼的額頭,礙于木流南的氣勢,他也不再嘰嘰喳喳了,反正離刖也不理他。沉默地坐在一邊撫著額頭,看上去十分狼狽落寞。其實木流南下手還是知輕重的,蕭子郁額上的并沒有腫起大包,不過倒是有個紅紅的印記。但是可能是因為蕭子郁被木流南訓(xùn)了,又忽然沉默了下來,一直沒有理他的離刖倒是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不過自顧自哀怨的蕭子郁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就是了。策馬走在邊上的第五少焱和鐘離淅看了馬車上落寞的蕭子郁一眼,不由得覺得他有點可憐,不過還是覺得很有趣地笑了笑。蕭子郁覺得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和他作對,不由得郁悶地垂著頭,沉默著看著馬屁股。幾人又走了一段路就看見了一個茶棚,這里地方偏僻,茶棚里也沒幾個客人。趕了半天的路,也該休息休息吃些干糧墊墊肚子,于是幾人便進了茶棚稍作休息,鐘離漠也被離刖拉出馬車按坐在凳子上。幾人圍著一張方桌坐下,木流南站在茶棚外,嫌棄地看了眼簡陋的茶棚,有點輕微潔癖的教主顯然是不肯屈尊進去喝那種十分低檔次的茶。圍坐在桌邊的幾人抬頭奇怪地看了木流南一眼。蕭子郁剛才被他砸了,現(xiàn)在心里還有些抱怨,懶得理他,獨自默默地喝著茶。鐘離淅對木流南不熟,只是奇怪他為什么站在外面不進來。鐘離漠對木流南此人深惡痛絕,也懶得理。離刖是知道自家教主的潔癖,不過這也不是他能左右的,這種事只能交給柯盟主。第五少焱倒是關(guān)心地看著木流南道:“流南,外面曬,你怎么不進來?”木流南看了第五少焱一眼,又看了眼看上去就很低級,很不干凈,不知道有多少人坐過、踩過、踏過、摸過的桌凳,依舊站在茶棚外面沒有動作。柯君然輕笑一聲,拿出絲絹將凳子仔仔細(xì)細(xì)地擦了一遍,這才過去領(lǐng)他。“擦干凈了,外面曬,去里面坐一會兒就走?!?/br>木流南看了看自家愛人,又看了看那些拿奇怪眼神看他的人,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跟著柯君然走進茶棚,和他坐在一條凳子上。坐是坐下了,但是想到君然剛才沒有擦桌子,所以他的手臂并未放到桌子上去,而是端端正正地放在自己的腿上。看到柯君然手里還拿著那塊用來擦凳子的絲絹,木流南默不作聲地拿過來往地上一扔,顯然,那塊絲絹在他眼里已經(jīng)成了臟兮兮的破抹布。柯君然輕笑著搖了搖頭,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蕭子郁剛才被欺負(fù)了,這時也陰陽怪氣地嘲諷道:“教主身子金貴著呢,午膳吃干糧會不會不習(xí)慣啊?!?/br>木流南冷眸斜了他一眼,涼涼地道:“離刖,把本教主的叫花雞拿來?!?/br>蕭子郁氣悶地瞪著他,每次都拿離刖當(dāng)擋箭牌,太可恥了!這種氣悶的瞪眼,在看見離刖從放在馬車后面的包袱里拿來一只鮮美的叫花雞和一個水壺后,立馬轉(zhuǎn)變成了嫉妒和怨恨!“你!這種天你帶著只叫花雞就不怕餿掉?!”木流南看都沒看他,叫花雞是從鎖月城的一家地道的叫花雞店鋪買來的,包裹得很好。雖然半天下來早就冷掉了,但是這種有些熱的天氣來說,吃冷的根本不是問題。況且和那些干巴巴的干糧比起來,這只叫花雞簡直稱得上是人間美味。“很顯然,它沒有餿掉?!蹦玖髂蠜鰶龅氐?。在對待柯君然的時候,木流南從來都不怕臟,因此也不嫌棄雞身上的一點油膩,慢條斯理地撕下最嫩的一塊rou,含笑遞到柯君然嘴邊。柯君然十分自然地吃下,看著他沾了些油膩的手,笑道:“還是我來吧。”說著,柯君然接過離刖遞來的絲絹,將木流南手上的油膩擦干凈。隨后拿過包裹在紙包里的叫花雞,仔細(xì)地撕著雞rou照顧著木流南吃,自己偶爾也吃上幾口。對于這里兩人享受美食,而自己只能啃干巴巴的干糧,其余人都十分嫉妒??墒且矝]辦法,誰讓人家想得周到,帶得齊全呢?蕭子郁看著那只看著就鮮肥味美的大肥雞,嘴里的口水就止也止不住,對剛才被砸的事也拋之腦后了,一臉諂媚地對著木流南笑道:“流南啊,你看,這雞這么大,你和君然兩個人也吃不完,不如……”用鼻子想都知道蕭子郁要說什么,木流南絕情地打斷他的話,涼涼地道:“我們吃得完,是吧,君然?”柯君然寵溺地笑了笑,點了點頭。蕭子郁還是不死心,換上一副可憐的臉,可憐巴巴地道:“這么大怎么可能吃的完?分點我會怎樣?”木流南啟唇咬下柯君然遞來的雞rou,慢條斯理地嚼了幾下,咽下后才頷了頷首。蕭子郁雙眼立馬亮了起來,期待地看著他。只聽木流南淡淡地道:“等會兒,吃完了骨頭會分給你的?!?/br>希望瞬間破滅,蕭子郁氣得直呼氣,嚷嚷道:“你當(dāng)我小狗??!”隨后便賭氣地轉(zhuǎn)過頭去,可憐巴巴地啃著干糧。只可惜,木流南對他這套還是無動于衷,享受地吃著愛人遞來的雞rou,并不理他。第五少焱看著他們的互動,不由得輕笑出聲,對著木流南道:“流南,干糧實在難吃,你也知道我很少出門,有些吃不慣……”可憐牌還未全部使出,木流南就大方地點了點頭,讓柯君然撕下一個雞腿給他。蕭子郁吃著干糧的嘴巴不可思議地張大。誰和你親?。≡趺创鲞@么不一樣?!還未待蕭子郁抱怨,木流南忽然道:“君然,這只雞真的有點大,把另一只雞腿給離刖吃吧。”柯君然自然不會拂了他的意愿,撕下另一只雞腿遞給離刖。蕭子郁這下更生氣了,流南就是故意欺負(fù)他的!“好啊好啊,你們一家親,我現(xiàn)在是和姓鐘離的一路了是吧!”說著,蕭子郁賭氣地抱住了鐘離淅的胳膊示好,扭頭不再看那一伙人。鐘離淅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尷尬,不由得微微紅了臉。木流南看了眼他幼稚的舉動,從叫花雞上撕下一只雞翅膀遞給鐘離淅。人家給了,鐘離淅只好尷尬地接過,臉更紅了。就此,只有蕭子郁和鐘離漠沒有分到。蕭子郁抱著鐘離淅胳膊的姿勢僵了僵,瞬間在風(fēng)中凌亂了……☆、埋伏的殺手一場沒有硝煙的奪雞大戰(zhàn)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沒有吃到雞的蕭子郁暗地里詛咒這些吃雞的被雞骨頭噎死的時候,突變發(fā)生了。幾乎就在銀光一閃的一瞬間,所有吃雞的動作都登時停了下來,余光隨意一瞄就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喝茶的客人都已經(jīng)提刀砍來。原來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