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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笑意,“原來是薛少主,薛少主客氣了。”“素聞百里醉艷閣藥毒一家,施藥治毒,毒以制藥。百里閣主也是醫術了得,美名遠播。還請閣主幫忙看看在下這毒該如何解?”薛勤人倒也精,先把百里傾云和他的百里醉艷閣一通夸然后再提出自己的請求。若是遇上洋洋自得的人,他肯定是得逞了。可惜,百里傾云似乎不吃這一套。“薛少主謬贊了,先不說百里醉艷閣的規矩武林中人無人不知……咳咳……只有我百里醉艷閣找病人,沒有病人來找百里醉艷閣的說法。就說那醫術,傾云也是萬萬比不上人稱江湖第一神醫的葉洛……咳……薛少主有那閑工夫不如求一求柯盟主來得穩妥,恕傾云無禮,告辭。”說罷,百里傾云也不顧身后怨毒的眼神,帶著小竹離開了客棧。薛勤雖是憤怒無比,但是那百里傾云雖說不會武功,使毒的功夫卻極為了得,貿然追上去怕是得不了半分好處,只好作罷。躊躇著想難道真的要求柯君然?柯君然與木流南兩人見好戲沒了就相攜上樓去,薛勤難耐地撫著自己的大腫塊,硬著頭皮挪過去將兩人攔下。木流南冷哼一聲站在柯君然身側,連一個眼神也懶得施舍給薛勤。柯君然面上仍舊帶著平時的笑意,但面上已然顯出幾分不耐。薛勤心中暗咒一聲,卻也不得不擺出好臉色來。“柯盟主,木教主,在下多有得罪二位,還請二位多多擔待。相信柯盟主宅心仁厚,定是不會和在下計較。”“薛少主說笑了。”柯君然意味不明地回了一句,好整以暇地站在樓梯口,手中把玩著木流南的手,等著薛勤繼續說下去。客棧中留下的一些江湖豪杰中也有些許目睹過薛勤嘲笑柯君然兩人男男相親,此時也很好奇柯君然到底會不會答應薛勤的請求。“在下這毒來得奇怪,不知葉神醫能否為在下瞧上一瞧?”柯君然看了薛勤一眼,并未給出答復,而是轉頭看向木流南。“流南,你以為如何?”薛勤當下心里咯噔一下,其余人也同樣覺得不抱希望。畢竟在他們眼里魔教始終是魔教,記仇報復是他們的本性。柯君然讓木流南決定就等于拒絕了薛勤的請求。就在薛勤快要氣得跳腳的時候,木流南輕哼了一聲,清冷的聲音緩緩流出。“武林中人都道我魔教報復心重,如今要是我拒絕了薛少主的請求倒是落實了這點,也讓君然面上不好看。”這么說就是還有轉機,薛勤不由得眼睛一亮,其余人也十分好奇。木流南從袖中拿出一塊離塵教的腰牌丟給薛勤。“你便拿著這腰牌去找葉洛,葉洛見了我的腰牌定是會給你瞧上一瞧。”木流南本可以給他武林盟的腰牌,但是卻偏偏給他離塵教的腰牌,他說的這一番話也巧妙地向外人表明武林盟與離塵教已屬一家,武林盟的人也會聽從他木流南的話。薛勤頓時覺得手里這塊腰牌燙手得很,卻又不能扔掉。他昨天還在看不起魔教妖男,此時卻不得不拿著魔教的腰牌去武林盟求醫,實在是諷刺得很!當下咬牙切齒地道:“多謝木教主!”木流南并不在意,涼涼地道:“薛少主還是盡快上路,遲了這毒不定會不會蔓延全身呢。”薛勤感覺背上一涼,連忙讓屬下扶著準備去玹城武林盟找葉洛。至于薛勤會不會亂用離塵教的腰牌,木流南并不擔心。因為他斷定薛勤心急如焚尋找葉洛,沒機會亂用離塵教的腰牌;其次,這塊腰牌不過只是一塊很普通的進入離塵教的腰牌而已,任意一個離塵教教眾都有;再者,任須派也算是名門正派,若是讓人看見任須派少主竟然手持魔教腰牌,對任須派必然不利。是以無需擔心,若真見了葉洛,葉洛定會收回這塊腰牌。薛勤一走,好戲算是真的完了。有些稍有名氣的江湖豪杰也吃完了,對柯君然抱拳點頭示意,也三三兩兩地離開了客棧。這么一鬧也到了辰時,外面的天也黑了。柯君然二人回到房間,坐在桌邊繼續吃些小菜,鬧騰了一番的確是餓了。為木流南布了些菜,柯君然才夾了菜細細咀嚼,臉上的笑意不減。別人不知道以為木流南慷慨大方不記仇,柯君然卻是知道,實則木流南將薛勤耍了個團團轉!他明知葉洛已向洛城趕來卻不告訴薛勤,薛勤到了武林盟勢必是白跑一趟。屆時薛勤再趕回洛城不死也累去半條命了。柯君然不由得感嘆,在處理薛勤這件事上,他的流南的確像小孩一樣頑皮得很。木流南一邊吃著心愛的醋溜雞塊,一邊狐疑地看著柯君然,越發覺得他笑得奇怪。“君然?你在笑什么?”柯君然這才回過神來,又為木流南布了些菜,笑道:“自然是笑流南實在有趣得很。”木流南轉念一想就知道柯君然為何而笑了,淡淡地道:“他活該。”柯君然點點頭,不置可否。木流南看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了?”柯君然的笑容斂了幾分,他不喜歡流南這樣的小心,他的流南就該像剛才那般意氣風發!“君然?”柯君然搖了搖頭,笑意回升,湊過去在木流南額上輕印下一吻。他知道木流南最喜歡這樣淡淡的吻,那是被愛的感覺。“不過分,你不是也說了,他活該。”木流南展顏一笑,清冷的面容霎時顯得十分亮眼,點了點頭,也為柯君然布了些菜。柯君然自然是欣然接受,有滋有味地品嘗起來。“待南榮府的事了了,我們繼續向東,去鄲城游玩一番如何?”木流南自然是無異議的。“好。”有你在身邊,去哪兒都好。☆、葉洛到來第二日午時尚未到,葉洛已經到了洛城,先與柯君然他們會合,隨后才一起往南榮府去。路上柯君然問起薛勤,葉洛果然不知曉此事,薛勤勢必白跑一趟。三人到了南榮府就被南榮無延親自迎進去。南榮無延還沒有找到毒害自己女兒的兇手,柯君然也沒有過問,他也沒有臉過問,畢竟那個兇手就是自己的愛人,讓葉洛過來治療南榮冷卉也算是對南榮府的補償。若不是因為這件事與木流南有關,他也無意摻和,畢竟他不是救世主。南榮冷卉知道神醫葉洛來救自己,這才肯讓他們進房,放下臉上的面紗。柯君然也是此時才看見南榮冷卉那張宛如魑魅的臉,腐rou橫生,慘不忍睹!若不是有葉洛在,南榮冷卉的一生算是毀了。木流南倒是無所謂地站在那里,好像那張臉的悲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