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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了嗎?為什么魏卿還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在場的賓客里有部分是認識秋錫的,再加上臺上魏卿直勾勾盯著秋錫的視線,一時間大家的腦袋猶如被一只無形的手集體調(diào)動了方向似的,十分有默契的齊刷刷轉過頭,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會兒便鎖定在臉色蒼白到可怕的秋錫身上,秋錫無知無覺,雙目怔怔望著魏卿,仿佛還在幻覺中。這個時候汪佩妮率先反應過來,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便要把魏卿請下臺,偏偏下面有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汪家后輩不滿的嚷嚷:“別以為你是曙光集團的董事長就可以血口噴人了,我們王師什么時候抄襲你們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沒有證據(jù)還胡說八道的話那就是污蔑,我們可以去法院告你的!”“濤濤!”后輩的母親瞪著眼睛,趕忙把他拉入人群中,“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后輩不服,甩開母親的手大聲怒道:“你們這么怕他做什么?他又不是怪獸會吃了你們,如今的世道講究證據(jù),他憑什么上下嘴皮子一張就給我們扣上抄襲的帽子?”那母親快急紅眼睛了:“你快別說了!”“證據(jù)自然是有的,只是現(xiàn)在沒帶在身上,畢竟是聞先生的壽宴,總不能鬧得太難看。”魏卿輕笑一聲,被燈光照耀成深褐色的眼底卻是無盡的冷漠,他連余光都沒分給剛才鬧事的青年,一瞬不瞬看著身體逐漸發(fā)顫的秋錫,“我會把一切證據(jù)交給法院,是非對錯自有法院判斷,再次感謝我的好友秋錫,從汪氏這家老賴公司里搜集資料和證據(jù)不是件易事,也感謝你勸我今日過來將這事告訴大家,的確默不作聲就給了法院傳票實在不怎么光明磊落。”說完,魏卿終于轉身面向身后已經(jīng)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汪佩妮,他臉上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只剩陰郁及冰冷:“那么汪女士,我們法庭上見。”直至魏卿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后,冷不防被投下一顆雷的人群還沒有從余震中抽離出來,魏卿要表達的無非有兩點,一是曙光已經(jīng)以抄襲的罪名把汪氏告上法庭,法院傳單將在不久后到達汪家人手上,二是整件事情都有秋錫的參與,甚至可以說是秋錫幫魏卿完成了上法庭前的準備工作。秋錫也聽出來了這兩層意思,但他知道魏卿并非真心感謝他,而是要把鍋牢牢實實扣到他腦袋上。原來他會錯意了。魏卿非但沒有聽他的解釋和求饒,反而早就想好了報復他的方法,剛才在外面那些對話不過是最后的試探而已,可憐他還傻乎乎的以為魏卿會顧及他們多年來的情誼從而疏遠聞子珩。秋錫失了魂兒一般腳步踉蹌往大廳外面走,途中不小心撞了好幾次桌椅,他仿佛察覺不到疼痛,連目光都是呆滯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魏卿,他想著魏卿為何會那么絕情,為了一個男人把好兄弟往死路上逼,他想著要如何解決這一切,今后被汪家針對是必然的,畢竟魏卿上交給法院的證據(jù)確實都是出自他手。“秋錫!”熟悉的女聲帶著哭音在耳邊炸響,秋錫愣了兩秒,剛要回頭,就感覺到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甩在他右邊臉頰上,他被打偏了頭,臉上迅速漫起一層火辣辣的疼痛,他呆呆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如同古老的器具一般機械又緩慢的轉頭,似乎還能聽到沉重的吱呀聲。然后他看到聞元嫻淚水縱橫的臉,她哭得連妝都花了,幾近崩潰地喊著:“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啊!看我們家摔跟頭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太狠心了,你就是為了報復我甩了你才故意把往事翻出來告訴魏卿的吧!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惡毒的人,你去死吧!”秋錫想說他并不是在報復聞元嫻不理他了,他只是聽了魏卿的吩咐才這么做。但是這些話還沒有說出口,秋錫余光中忽然有黑影閃過,當他發(fā)現(xiàn)聞元嫻情緒激動隨手拿起了身邊柜上的花瓶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下一秒便是花瓶在腦袋上碎開的聲音,伴隨著某些賓客驚恐的叫聲,幾股黏濕溫熱又充滿了腥味的液體從臉頰滑過,秋錫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的視線瞬間變成了紅色。隨后秋錫兩眼皮一翻,當場暈了過去。第54章魏卿走到停車場,遠遠便看見他的車內(nèi)亮著暖黃色的燈光,從服務人員那里拿到車鑰匙的聞子珩已經(jīng)坐在車子里等了將近半個小時,聞子珩似乎覺得有些悶,把車窗搖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從魏卿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他低著頭專注的表情。見到這一幕,魏卿心頭忽然一動,不由得加快腳步走過去,他本以為聞子珩能聽到他逐漸走近的腳步聲,結果他都已經(jīng)站在副駕駛的車窗外面了,聞子珩還聚精會神盯著手機屏幕,嘴角微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被無視的魏卿心頭都是拔涼拔涼的,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往下移動幾分,然后落在聞子珩那顯示著微信聊天界面的手機屏幕上。緊接著魏卿一眼就看到了祁成徹的名字。“……”聞子珩全部注意力都在手機上,并且手機屏幕又是亮著光的,一時間他還真沒發(fā)現(xiàn)佇立在車窗外了有一會兒的魏卿,當他遲鈍的發(fā)覺一只手從車窗外探進來時,那只有些冰涼的手迅速鉗住了他的下巴,隨后眼前的光線忽然暗下來,聞子珩被迫抬起頭。“在說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魏卿借著耳語的功夫張口在聞子珩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聽到熟悉的聲音后,剛才聞子珩那瞬間繃緊的神經(jīng)才逐漸放松下來,他不是很舒服的扭了扭脖子,卻沒能把下巴從魏卿的手里掙脫出來,他蹙著眉轉頭看向臉色很不爽的魏卿:“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小心被別人看到?!?/br>“看到就看到,我巴不得所有人都來圍觀。”魏卿語氣霸道得像個三四歲的小孩,抿著唇不愉快的模樣簡直和犯起床氣的聞溪一模一樣,“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也不等我一下?!?/br>聞子珩仰頭看著魏卿那張散發(fā)著幼稚氣息的臉,忍不住撲哧笑道:“你當我們這是小學生相約去衛(wèi)生間嗎?別在外面傻站著了,快點開車走了,這里又悶又熱?!?/br>雖然魏卿滿臉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情,但是聞子珩的話音剛落下,他就非??谙芋w正直的一溜煙鉆進了車里,駕駛著車子緩緩開出汪家的住宅區(qū)域,其實魏卿很想問聞子珩什么時候走的,有沒有看到他那么酷炫狂霸叼炸天懟汪佩妮和秋錫的畫面。人嘛,都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耍帥,就像公孔雀只對著母孔雀開屏一樣。可惜聞子珩仿佛根本不care他在臺上做了什么,連一句詢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