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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張秘書后,才驅車趕到汪家的別墅,那里也是聞子珩從小長大的地方,他母親去世后不久便被聞立仁領到了那棟四處散發著陌生氣息的別墅里,這么一住就是十三四年,直到十八歲收到國外大學的offer才拉著行李獨自出國求學。時隔八年,聞子珩又回到了這里。記憶的洪流湍急無比,卻沖刷不掉現實生活所帶來的煩惱和痛苦,哪怕時間過度到一百年以后,那些歲月艱難的回憶依舊存在于腦海中,拂去上面一層淺薄的灰塵,所有印記都清晰可見,如同聞子珩曾經在這棟別墅里度過的艱難時光一樣,即便過了八年,只要閉上眼睛就能回想起那段痛苦隱忍的日子。待魏卿駕駛著車子緩緩駛入別墅,聞子珩降下車窗怔怔看著外面與記憶重疊的景物和裝飾,庭院的設計和八年前聞子珩離開時別無二致,途徑蔭林小道時,他甚至能感覺到那股撲面而來的熟悉感,仿佛這幾年的時光荏苒不過是眨眼之間而已。不知道怎么的,聞子珩忽然覺得鼻尖發酸,一時間心中好似有什么東西要涌出來。正在這時,一只手悄無聲息伸來握住聞子珩放在腿上的手,然后十指相扣,近日來魏卿貌似很喜歡這個動作,只要與聞子珩手牽著手的時候就會用力扣住他的十指,好像這么做才能給彼此一點安全感。聞子珩靜靜感受著那只手握著自己的力度,余光中看到魏卿單手掌著方向盤在蜿蜒狹窄的小道上游刃有余的行駛著,不由得哧聲笑了出來,剛才那點傷感的情緒霎時消失殆盡,他掙了幾下沒能把手抽回來,便道:“如果讓警察叔叔看見你這樣開車,肯定把你拉出來教訓一頓。”“警察叔叔表示不想看別人秀恩愛。”魏卿勾唇輕笑著,眼底卻透露出些許擔憂的情緒,“你害怕嗎?”“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聞子珩掰開魏卿的手,讓他把手重新搭在方向盤上,歪著腦袋用看貨物一樣的視線打量著他,嘖嘖兩聲說,“該害怕的人是你才對,我只是他們的跳板而已,他們真正的目標是你。”聞言魏卿緘默不語,半晌才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就讓他們睜亮眼睛看一下,我帶去的是福還是禍。”其實魏卿的名字起到了不小的宣傳效果,當聞立仁和汪佩妮對外放出消息稱曙光集團的董事長魏卿也會赴宴后,原本大部分不打算出席壽宴的人都盼著時間眼巴巴的趕來了,冷清了許久的停車場頓時門庭若市。這個時間段停車場里已經泊滿了車,魏卿把車交給泊車的服務人員,同聞子珩一起下了車走到大廳外面的時候,便感覺周圍三三兩兩同樣往里走的人都投來熱切的目光,并蠢蠢欲動臉上充斥著想前來搭訕的想法。還沒等那些人圍上來,便聽到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魏先生。”聽到這道聲音的聞子珩猛然僵住,表情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他抬眸朝大廳門口的方向看去,只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聞立仁端著半杯紅酒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他旁邊跟著穿了套暗色長裙同樣迫不及待往這邊走來的汪佩妮。盡管汪佩妮此刻化著精致淺淡的妝容,白皙的皮膚在精心保養的情況下依舊富有彈性,但還是能看到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尤其是走近后,眼角的魚尾紋愈發明顯,不止是汪佩妮,連聞立仁看起來都蒼老了許多,兩鬢生出了明顯的白發,微笑時嘴角附近的皺紋極為顯眼。聞立仁和汪佩妮臉上的笑意幾乎要化為實質從臉上溢出來,他們忙不迭迎過來,帶笑的目光掃到魏卿身邊的聞子珩時,兩人的神情又十分默契的一滯。聞子珩登時覺得好笑,聞立仁和汪佩妮在一起生活久了,不僅是連外貌,連語言和動作都這么有夫妻相,他幾不可聞的掀了唇,眼里卻是一片冷然,說話時也不帶任何溫度:“爸,媽。”聞立仁有些發愣的看著自己兒子,自從他在電話里說斷絕父子關系后,他們父子倆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見過面了。不得不承認聞子珩與幾年前相比變化了很多,十八歲的聞子珩青澀稚嫩又沉默寡言,壓抑的環境造就了他逆來順受的性格,很多時候他就是空氣一般的存在,而如今的聞子珩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成熟了不少,剛才站在魏卿身邊時,他差點沒認出來這個穿著高級西裝模樣俊秀的男青年就是自己失聯已久的兒子。直到汪佩妮不斷用胳膊推搡聞立仁時,他飄遠的思緒才猛地被扯了回來,一口飲下杯中剩下的紅酒,他扯著嘴角勉強對聞子珩笑道:“回來就好,外邊涼,你和魏先生先進來吧。剛才巴著魏卿說了好一會兒話的汪佩妮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聞立仁一眼,心領神會的聞立仁忙把空杯交給旁邊的傭人,隨后和汪佩妮一左一右把魏卿擁在中間往里走,三個人像是夾心餅干似的,魏卿整張臉黑得都快滴出墨來了,作為吃瓜群眾的聞子珩在一邊忍不住想偷笑。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汪佩妮和聞立仁這么狗腿的樣子,汪家并不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相反還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汪家人經營著幾家稱得上名號的上市公司,也有幾個能力不錯的后輩在政府當官,因此以前汪家人不說橫著走路,至少看人是拿鼻孔向著對方的。在聞子珩認識魏卿之前,魏家就是名流世家之中的佼佼者了,以前可沒見汪佩妮和聞立仁這么巴結魏家的人。聞子珩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里忐忑不安,想找魏卿單獨談一談,然而魏卿被汪佩妮領頭的一群汪家人包圍著嘰嘰喳喳的說些什么,他在圈外根本擠不進去。眼瞧著前來搭話的人越來越多,聞子珩和魏卿之間儼然形成了一堵人墻,然而大廳內其他地方就賓客稀少冷冷清清,這場面看著頗有幾分可笑,可惜作為東道主的汪佩妮非但沒有出面調節氣氛,還試圖讓人把過來和魏卿搭訕的人請開,守著魏卿就像是猛獸守護著自己的寶物。聞子珩自知目前和魏卿搭不上話,干脆找聞立仁先把他母親的遺物拿到,環視了一圈周圍,很快就發現被擠到人群外面的聞立仁,縱使過了這么多年的豪門生活,聞立仁仍舊學不會應酬上的虛與委蛇,不過他對付女人很有一套,不然也不會以已婚的身份撩到汪佩妮了。似乎察覺到了聞子珩的視線,聞立仁立刻扭頭看了過來,與聞子珩四目相對時,他尷尬的笑了笑。這一刻聞子珩面部肌rou是僵硬的,面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父親,他笑不出來也不想強迫自己笑,沉默的和聞立仁來到廳內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張口便直接表明了來意:“爸生日快樂,其他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你也知道我此行目的,我只想趕緊拿了我媽的遺物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