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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想留在醫(yī)院。然而祁成徹在處理關于聞子珩的事情上面就沒其他時候那么好糊弄了,絲毫不拖泥帶水一把將像只大狼狗一樣纏著他不放的邵柯塞進出租車里,眼睜睜看著車子揚長而去,還能從車后的玻璃窗里看到邵柯那張委屈巴巴的臉。祁成徹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回到醫(yī)院,剛出電梯就遠遠的看見魏卿倚靠在走廊的墻壁上。從電梯口走到病房前需要十分鐘,這期間祁成徹閑得無聊把魏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不得不說魏卿的外在條件確實非常好,即便此刻他穿著有些皺巴巴的西裝姿勢隨意地靠在墻上,也不會顯得太狼狽,他的五官尤為漂亮,眼尾狹長,鼻梁挺拔,嘴唇削薄,雖然這種長相的人看起來薄情寡義又喜歡惹爛桃花,但是無論走到哪里總能吸引大部分路人的眼光。可惜了這副皮囊。祁成徹在心里暗自感嘆,如果魏卿的性格不這么糟糕的話,也許最初就不會和聞子珩鬧得太僵。經(jīng)過魏卿身邊準備推開病房門時,祁成徹冷不丁聽到魏卿喊了他的名字,疑惑地轉過頭,只見魏卿不知何時抬起頭一瞬不瞬看著他,視線帶有少許探究和厭惡,他的表情冰冷得猶似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連平緩的聲線上都纏繞滿了冰渣子:“你和邵柯是什么關系?”祁成徹不知道魏卿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道:“你問這個做什么?”“不敢說?”魏卿緩緩咧開嘴角,譏諷的笑意逐漸蔓延到整張臉上,他站直身子逐漸靠近祁成徹,“你一個成年人和未成年學生恩怨糾葛的破事兒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你知道你這么做是腳踏兩條船的行為嗎?一邊對聞子珩釋放好意假裝恩愛一邊和未成年學生打情罵俏,你的愛情可真是廉價。”這下祁成徹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之前他和聞子珩在魏卿面前裝過情侶。“我和邵柯只是普通朋友,我知道他還是個學生,我對他也沒有任何想法,請不要拿你齷蹉的心思來判斷我們的關系。”祁成徹被魏卿近乎侮辱的話氣得身體都在微微發(fā)顫,他壓低了聲音忿忿不平反駁。魏卿撲哧一笑:“你當我瞎呢?”沒等祁成徹開口,魏卿的臉霎時沉了下來,濃郁的戾氣在眼底翻騰而起,他眼神發(fā)狠定定看著祁成徹,隨后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如果你傷害了聞子珩,那么我會把他受到的痛苦加倍奉還到你身上。”祁成徹沒被魏卿凌厲的氣勢唬住,反而淡淡一笑:“那你可能要自抽五個耳光了,別忘了五年前給阿珩造成最深痛苦的人是誰。”聞言魏卿猛地怔住,良久沒能反應過來。最后不知怎么忽然想通了的魏卿默不作聲轉身走進了病房,接下來安靜如雞的度過了一個晚上,除了半夜喊醒聞子珩讓他在沙發(fā)上躺一會兒之外,魏卿沒再說多余的話,更長時間是坐在單人沙發(fā)上走神,看來祁成徹那句話給他造成的影響不小。第二天早上九點多,聞溪悠悠轉醒,醫(yī)生給聞溪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小孩兒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聞子珩便辦理好手續(xù)帶著聞溪出院了,魏卿和祁成徹像是在較勁兒一樣連公司和醫(yī)院都沒去,一起把聞子珩和聞溪送到家。聞溪除了更安靜了以外,貌似這次意外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改變,可惜這也是聞子珩最擔心的地方。在樓里等電梯時,一行人剛好碰到魏夫人帶著兩個保鏢從樓上下來,魏夫人臉色蒼白神色不佳,精致的妝容也掩飾不了她臉上的疲憊和黑眼圈,兩個保鏢手里提著裝得囊囊鼓鼓的行李包,仿佛兩座山峰似的跟隨在魏夫人身后。見聞子珩抱著聞溪回來,魏夫人表情一喜,霎時兩只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只是下一秒接觸到聞溪冷漠的眼神后,魏夫人那顆熱忱跳動的心臟猶如被人拿磚頭硬生生拍了一下。魏卿趕忙把魏夫人拉到邊上,讓聞子珩和祁成徹帶著聞溪先進電梯。回到家,從剛才就處于恍惚狀態(tài)的祁成徹如夢初醒,他走到臥室門口看著聞子珩幫聞溪換衣服,狀似無意地問:“剛剛我們在樓下遇到的太太是魏卿的母親?”“是的。”聞子珩頭也不回說,“就住在我們家樓下,我看那兩個保鏢手里提著行李包,估計是魏夫人打算出去住一段時間吧,不知道后面還會不會回來。”祁成徹問:“她就是帶小溪去公園的人?”聞子珩應了一聲,給聞溪穿好衣服后輕輕拍了拍小家伙的背,末了還是補充道:“魏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她挺喜歡小溪,覺得小溪長得像魏卿小時候,把小溪當成自己孫子來照顧了。”祁成徹沉默了許久,嘆著氣說:“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那個魏夫人來過我們醫(yī)院,好像就是給魏卿和一個孩子做親子鑒定,我懷疑那個孩子是不是小溪。”第38章本來在低頭整理東西的聞子珩聽到這話后愣了有一會兒,才抬頭看向站在臥室門口望著他的祁成徹。“我沒聽懂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聞子珩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祁成徹見聞子珩一臉迷茫的樣子,突然嘆口氣,緩緩走到聞子珩身邊的床上坐下,“魏夫人身份特殊,她來我們醫(yī)院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動靜,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聽說她是想要替魏卿和一個孩子做親子鑒定,不過后來她后悔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聞子珩問:“什么時候的事?”祁成徹想了想回答:“上周工作日。”祁成徹坐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接到六七個從醫(yī)院打來的催促電話,聞子珩看不下去干脆把祁成徹趕走了,臨走前祁成徹對聞子珩千叮嚀萬囑咐,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時打電話給他。“是是是,小的切記大人您的話。”聞子珩一邊應著一邊把祁成徹送進了電梯。結果祁成徹前腳剛走沒多久,魏卿就敲響了房門,聞子珩以為他只是進來看看情況,沒想到這家伙直接讓秘書把筆電和文件送了過來,駕輕就熟坐到餐桌前開始處理工作。聞子珩看得十分無語:“你就不能直接去公司嗎?”魏卿百忙之中抬頭看了眼聞子珩,勾了勾唇笑道:“我在這里正好方便照看你和孩子。”“我們不需要你的照看。”聞子珩說,“最近公司里的事情這么多,你不去公司坐鎮(zhèn)怎么行?走吧,我順便去公司簽個請假條。”說完聞子珩轉身欲走,下一秒忽然感覺手腕被人拉住,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那只手稍微用力就把聞子珩扯了過去。猝不及防的聞子珩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眼前一陣暈眩過后,他已經(jīng)坐在了魏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