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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魏卿就是聞元嫻心心念念喜歡了六七年的男神。“聞子珩,你聾了還是變成啞巴了?你沒聽到我在說話嗎?”聞元嫻氣急敗壞的聲音將聞子珩飄遠的思緒猛地扯了回來,哪怕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她滔天的怒氣值,聞元嫻說起話來難聽又刺耳,帶著不可一世且高高在上的傲氣,理所應(yīng)當?shù)恼Z氣猶如是在使喚家里的傭人,“把你們現(xiàn)在的地址發(fā)給我聽到?jīng)]有?”反應(yīng)過來的聞子珩譏諷的嗤笑一聲,心里憋著一股火,壓著聲音反問:“魏卿就是你那個非君不嫁的真命天子?”“關(guān)你什么事?”聞元嫻字里行間全是不耐煩,迫不及待催促道,“快點把地址給我,等一下你隨便找個借口離開就是了,讓魏卿在那里等我一會兒。”這下聞子珩直接笑出聲:“你架子挺大的呀,我憑什么幫你穩(wěn)住魏卿?”“你這話什么意思?就憑你姓聞,憑我爸媽花錢養(yǎng)了你二十幾年,當初說要和我們家斷絕關(guān)系的人是你,結(jié)果后來你還是問我爸要了錢,有些事情我和我媽不說出來不代表我們就不知道,看你帶著個私生子可憐兮兮的,你還真給點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聞元嫻罵起人來就像是機關(guān)槍一樣篤篤篤不停發(fā)射子彈,難以想象她平時展現(xiàn)出來的是脆弱柔軟而又溫和得不堪一擊的形象。聞元嫻說話的語速極快,聞子珩沒有一點插嘴的機會,可能是從小到大已經(jīng)習慣了聞元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話,此刻聞子珩心如止水甚至還有些想笑,他了解聞元嫻,如果她喜歡了六七年的人不是魏卿的話,她當場就反駁聞子珩的話了,但是聞元嫻沒有否認他的話,也就是說——那個人的確是魏卿。原來是魏卿……居然是魏卿……若說聞子珩心里不覺得震驚那絕對是騙人的,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有錢人的圈子大多是重疊的,汪家和魏家都在本市扎根了上百年,汪佩妮又經(jīng)常領(lǐng)著聞元嫻出席形形色色的宴會,因此聞元嫻碰到魏卿的幾率比他大得多,仔細算下來聞子珩和聞元嫻應(yīng)該是在差不多的時間里與魏卿相遇。換一個角度來說,當年聞子珩還在和魏卿交往的時候,他的男朋友就已經(jīng)被同父異母的meimei覬覦了,盡管現(xiàn)在他們早已分手,但是聞子珩回想起來總歸有點不是滋味,沉著臉準備掛斷電話,余光中忽然看見魏卿走來。“誰打來的?”魏卿問了一句,便把手機從聞子珩手里拿走。聞子珩來不及阻止也沒有立場去阻止魏卿和聞元嫻說話,他表情僵硬,臉色略顯蒼白,只能眼睜睜看著魏卿把通話開了免提,語氣冷淡而又禮貌地說:“你好,我是魏卿。”剎那間,在電話里罵罵咧咧的聞元嫻噤了聲,仿佛被人按了消音鍵似的。“魏、魏卿哥……”聞元嫻異常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聽聲音像是要哭了一樣,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被突然出現(xiàn)的魏卿嚇到了。魏卿自然聽到了聞元嫻剛才的謾罵,他側(cè)身對著聞子珩,微低著頭,大半張臉埋在燈光的陰影中,聞子珩看不到此時魏卿臉上的戾氣幾乎要化為黑色的濃霧從空氣中溢出來,只聽得他淡淡開口:“聞小姐,你找我有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聞元嫻囁嚅著說,她剛才的態(tài)度有多囂張狂傲,這一刻就有多卑微討好,“就是想跟你道個歉,我發(fā)的那條朋友圈其實是被幾個朋友慫恿的……”“既然不是要緊事,那就等以后再說吧,我現(xiàn)在沒空。”魏卿用冰涼的語言打斷聞元嫻斷斷續(xù)續(xù)的話,掛斷電話之前,他轉(zhuǎn)頭對聞子珩笑了笑,溫和的口吻與跟聞元嫻說話時大相捷徑,“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只是讓你幫我接個電話的,沒想到那位聞小姐是個這么沒有素養(yǎng)的人,是我連累你了。”第21章魏卿說得情真意切,聞子珩卻聽得一臉懵逼。而電話另一頭的聞元嫻同樣是震驚得無以復加,她做夢都不會想到魏卿居然會當著她的面說出這么一番不留情面的話來,可是她并不怨恨魏卿,她只會責怪自己為什么接二連三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明知道魏卿和聞子珩在一起隨時可能聽到她的話,還那么沖動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同時聞元嫻也恨死了聞子珩,他為什么不提醒她一聲?純心想要看她出糗吧?聞元嫻在心里給聞子珩狠狠記上了一筆,并放軟了聲音用驚慌失措又楚楚可憐的聲音解釋道:“魏卿哥,你誤會我了,我和我哥以前在家里就是這么說話的,我們是在開玩笑呢……”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魏卿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空氣中沒了聞元嫻故作嬌嗔的闊噪聲音,驟然間變得安靜下來,只剩下從客廳傳來的動畫片聲音,坐在沙發(fā)上的小家伙絲毫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兩只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筆直且端正,圓溜溜的大眼睛目不斜視盯著電視屏幕。雖然聞溪的五官不是特別像魏卿,但是他表情嚴肅時的小老頭模樣幾乎和魏卿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尤其當小家伙唇角稍微下抿,眉頭緊蹙的時候,聞子珩仿佛看到了魏卿板著臉皺起眉的樣子,實在太像了。可惜魏卿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他偶爾會覺得聞溪的長相有點眼熟,卻壓根記不起來那股熟悉感的根源是他幼年的照片,或者說魏卿完全沒有朝那方面想,誰能想到聞子珩一個大男人會自己生孩子呢?于是魏卿的視線從聞溪身上一掃而過,最后定格在聞子珩神情冷淡的臉上,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一下:“小兔你聽我說,我和聞元嫻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是秋錫喜歡的女人,所以秋錫經(jīng)常會把她帶到我們私人的聚會上,后來我很少參加那些聚會了,也沒有和聞元嫻來往過,她發(fā)在朋友圈的文字和圖片都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魏卿越說越覺得聞元嫻這個女人惡心至極,簡直就是他追回愛人道路上的絆腳石。其實對于聞子珩能不能聽進去他的解釋,魏卿心里是不抱希望的,他們分隔了五年,加上中間那么多大大小小的誤會和轉(zhuǎn)折,如今聞子珩還愿意讓他踏入這扇門,魏卿已經(jīng)無比慶幸了,他不敢奢求更多。剛這么想完,就見聞子珩諷刺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說:“是嗎?那她PO上去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她強迫你一起照相還是把你的個人照拿去PS了?”被質(zhì)問的魏卿又驚又喜,忙不迭開口:“那張合照是她拍的,她坐到我旁邊突然喊了我一聲,我剛轉(zhuǎn)過頭她就拍了一張,如果我知道她要把照片發(fā)朋友圈的話,我絕對不會讓她留下那張照片的。”話落,魏卿倏地往前邁了一步,他微低著頭,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