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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刻,魏卿恨不得換一張臉,他不希望聞子珩看到他現(xiàn)在這么猙獰的模樣,并且還是在那個祁成徹面前,他還知道聞子珩在這方面的心思異常敏感,能輕而易舉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事實證明魏卿對聞子珩是非常了解的,即便魏卿已經(jīng)在很努力的假裝出若無其事,聞子珩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反常。不過聞子珩也如同魏卿料想的那樣,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不動聲色移開了視線,而后卻還是忍不住往魏卿這邊瞥。不得不說,他們兩個人的演技都一樣拙劣。“子珩。”祁成徹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打破了縈繞在沙發(fā)上兩個人中間的沉寂,“馬上就吃飯了,你把小溪帶出來吧。”聞子珩應了聲,隨后起身朝臥室走去。魏卿本想跟著聞子珩的,結果剛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抬眼就見聞子珩走進臥室后咔擦一下把房門關上,愣了片刻,魏卿往廚房走。祁成徹正把煲好的雞湯倒入碗中,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還以為是聞子珩過來了,頭也不回便道:“小溪出來了嗎?你先把菜端上桌,可以開飯了。”“沒有,他們父子倆還在說悄悄話。”魏卿說。“是你啊。”祁成徹詫異地回頭,旋即瞇起眼睛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子珩來了,你先去外面坐著吧,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聞言魏卿端菜的動作一滯,險些繃不住,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個虛假冰冷的笑容:“今晚麻煩你了,該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對。”心里卻在想祁成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宣示領土權還是耀武揚威?他是客人,難道聞子珩就不是客人了嗎?不就是聞子珩把這里當酒店住了些日子,這廝還蹬鼻子上臉裝起一家人了。祁成徹不知道魏卿心里的山路十八彎,臉上洋溢著熱切的笑意,和魏卿一起把盛好的飯和三菜一湯都端上餐桌,又十分自然的拿來放在客廳角落的幼兒座椅,并在那個位置擺放好聞溪專用的熊貓碗筷。沒多久,聞子珩牽著聞溪的手從臥室出來,聞溪眼眶通紅,rourou的小手不停揉著眼睛,祁成徹見狀趕忙脫掉圍裙,滿臉關切地蹲下來抱住小家伙安慰,誰知聞溪忽然嘴巴一扁,嚶嚶嚶的小聲啜泣起來。祁成徹熟練又溫柔地哄著聞溪,聞子珩也半蹲在旁邊,沉默地看著祁成徹和聞溪的互動,時不時眼神尷尬地看魏卿一眼。等祁成徹哄好聞溪時,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他把聞溪抱到幼兒座椅上坐著,輕輕拍了拍小家伙的腦袋:“我們吃完飯就吃布丁好不好?”聞子珩表情復雜地嘆了口氣:“醫(yī)生說別太慣著他了。”“孩子嘛,偶爾任性一下還是要寵的。”祁成徹在聞溪旁邊落座,抬頭對坐在他們對面始終一言不發(fā)的魏卿笑了一下,口吻有些無奈,“不好意思,魏先生,讓你久等了。”魏卿:“……”真他媽想揍這家伙一頓,你又不是聞溪他媽,做出這么一副cao心家長的樣子給誰看?可同時涌上心頭的是一股有心無力的愧疚,他再怎么看不慣祁成徹,也不得不承認祁成徹幫了聞子珩很多忙,連聞溪都跟他那么親近。反觀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剛才聞溪哭鬧時,他只能站在一旁無聲地看著。聞子珩和祁成徹帶著聞溪坐在餐桌一邊,魏卿孤零零的坐在餐桌另一邊,他們中間隔著一張桌子,卻仿佛隔了一條楚河漢界。最后魏卿啞聲說:“沒事。”“吃飯吧。”祁成徹笑道,“最近沒去超市采購,家里有的食材不多,只能做些家常小菜,還希望魏先生不要介意。”“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魏卿僵硬地扯著嘴皮子。“你太客氣了,怎么會麻煩呢?”祁成徹用公筷往聞溪碗里夾了塊紅燒rou,偏頭溫和地看了聞子珩一眼,笑得臉頰兩邊旋起兩個淺淺的酒窩,“子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魏卿感覺胸口又中了一箭,沉默了很久才問,“你們認識多久了?”“快五年了。”祁成徹一邊照顧聞溪吃飯一邊回答。“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魏卿又問。“偶然間認識的吧,當時子珩受了點傷,我送他去醫(yī)院。”祁成徹如實說,卻對聞子珩受傷的原因避而不談,他嘴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帶有幾分探究,“魏先生好像對我和阿珩的過去很感興趣?”魏卿沒心情去細想祁成徹話里的意思,眉頭緊簇,把目光投向埋著頭沉默不語吃飯的聞子珩:“你受什么傷了?”聞子珩愣了片刻,頭也不抬地說道:“沒什么。”從開始吃飯到現(xiàn)在,魏卿腦子里一直繃著一根弦,那根弦越收越緊,然后——“啪”地一聲斷了。“沒什么是什么意思?我在問你話啊聞子珩,你當年怎么了!你為什么一聲不吭的消失了?連句話都沒有!”魏卿雙目血紅,猛然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盛在碗里的guntang雞湯濺到他手上,他卻仿佛沒有知覺似的。他忍了太久了,本以為可以很冷靜,可是每次見到聞子珩,就會變成一匹脫韁的野馬,言行舉止全部不受控制。聞子珩被魏卿突然的舉動嚇得一個哆嗦,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祁成徹見狀忙跟著起身,忍著溫怒勸道:“魏先生,請你冷靜……”“你給我閉嘴!”魏卿轉頭瞪向祁成徹,眼底翻騰的戾氣冷不丁把祁成徹嚇了一跳。此刻魏卿的表情太猙獰了,那股郁氣幾乎要化為實質從身體里涌出來,連說話都帶著壓迫性的氣息。聞子珩臉色蒼白,睜大眼睛像只受到驚嚇的兔子,抖著唇說:“你別鬧。”“好,我不鬧。”魏卿揚唇露出一抹冰涼的笑,他忽然繞過餐桌走到聞子珩面前,一把抓起聞子珩的手腕,“我們出去說。”第13章“不——”聞子珩條件反射性的就要甩開魏卿的手,可那只手像個鉗子似的緊緊圈著聞子珩的手腕,無論如何都甩不掉。“聞子珩,我們出去吧。”魏卿依然是那句話,只是這次他的字眼里多出幾分懇切和哀求的意味。其實連魏卿自己都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執(zhí)著的要將聞子珩和祁成徹分開。哪怕他潛意識里恨不得祁成徹立刻從聞子珩的世界里消失,那股瘋狂的妒意在神經(jīng)里四處亂竄幾乎要吞沒了他,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任何立場來表達自己的嫉妒和不滿。畢竟祁成徹才是聞子珩的伴侶。而他魏卿,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過去式。然而他不甘心,五年了,他想要的不是這個結果,他假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