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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媳婦便跟人跑了,丟下一個才剛滿周歲的小孫女。兒子說要找回媳婦也離家而去。老人家獨自將孫女養(yǎng)到三歲,兒子回來說在外頭另娶了媳婦、愣是抱著孫女走了。老頭兒搶不過也追不上,眼睜睜看著小孫女嘶聲哭喊越來越遠。后來街坊說,他兒子是把孫女給賣了。老頭兒想著,自己兒子穿得那破爛模樣,哪有養(yǎng)孩子的本事?登時信了。遂坐在門檻前大哭,可巧遇上婁金橋路過。 婁金橋答應老人家必幫他奪回孫女,次日便追查到了他兒子——正在青樓里大肆使錢。此人并未另娶什么媳婦,女兒果然是讓他給賣了。婁金橋便從此處開始追查,直查到了那伙人販子。偏救出了七八個孩子,皆沒有老頭的孫女。而老頭兒恐怕兒子因賣人犯罪坐牢,不肯報案。故此警察便愈發(fā)不信婁金橋了。 賈琮思忖道:“警察已經審過了對吧。” “對。”婁金橋道,“那敗家子說他把女兒賣給了里頭一個外號叫老驢的,偏老驢招供他買了另兩個孩童、沒說這個。旁人也都說沒有這么一個三歲的女童。” “怎么可能。”賈琮道,“再審審那個老驢,定是他自己私賣掉了。” 賈敘道:“若是他私賣了,旁的都已招,為何這個不招?” “要不然就是他自家養(yǎng)了?” 婁金橋擊掌道:“不錯,許是他自家養(yǎng)了。”他遂等不得要回江西去。賈敘也不攔著,讓他辦完事再回京來商議正事。 婁金橋急忙忙趕到南昌府才想起來,自己不是警察。那老驢關在看守所里見不著。遂徑直去了官匪的老巢、有間茶鋪。 到了鋪子里一瞧,常來蹭茶吃的兩個出家人、鑒如和尚和柳大道長都在。乃沖他們拱拱手,走向掌柜的廖守平。寒暄幾句后他取出了賈敘給的一塊木牌,廖掌柜見了微驚。婁金橋低聲道:“有件事想煩勞掌柜的相助。”他想了想道,“聽說尊夫人我認得,不知可否請來一見。” 廖掌柜忙指道:“那就是拙荊,朋友認得?” 婁金橋望過去,可巧趕上那女子給人上完茶托著茶盤子轉身,二人打了個照面。婁金橋不禁低呼一聲“哎呦!”可不就是當年齊國那位誤嫁龍陽的吳金娥么?吳金娥顯見也認出他了,忙快步走了過來。多年不見,二人皆有些慨然。廖守平見狀干脆讓他們去樓上說話。 兩位綠林客面對面坐著,一時無語。半晌,婁金橋忽然笑道:“合著咱們二位官府通緝的江洋大盜,最末都成了官匪。” 吳金娥也笑了起來。乃問他可有事來此。婁金橋忙說了替老頭找孫女之事。吳金娥道:“事兒倒不大。只是用不著走賊道,直讓警察查去便好。不報案也無礙,他兒子呢?” 婁金橋嗐聲道:“我思慮不周,只將他賣女兒得的錢假裝借給他老子了。” “這位得找來。”吳金娥道,“務必找到。” 事不遲疑,婁金橋遂快馬加鞭趕去找老頭兒。到了他家一瞧,十分運氣。原來那兒子聽說有貴人借了錢給他爹,竟回家蹭飯去了。婁金橋本是綠林賊盜,最會騙人不過。乃先臭罵了那兒子一頓,告訴他們爺倆:人販子找到了,孩子七八個,讓兒子去認哪個是他女兒。老頭兒忙不迭的打發(fā)兒子快些跟恩人走。 婁金橋便領著他快馬趕回南昌府,上警察局找那涂警官。涂警官欣喜道:“婁先生你回來啦?哈哈你果然是良民。” 婁金橋嘿嘿一笑:“多謝涂警官,不然我老婁怕是要遇上不小的麻煩。”乃指著那兒子告訴他,“這小子賣了親閨女,可犯法不犯?” 那兒子立時嚷嚷道:“不是讓我來認女兒么?” 婁金橋道:“委實是讓你來認女兒。女兒也是你賣的總不錯。”又向涂警官拱手道,“煩勞你務必將這賊子關入牢中,不然他日后定然還會賣女兒。” 涂警官喜不自禁道:“好說。他既犯了法、就逃不了。” 那兒子還想抵賴,讓涂警官三五下給哄出了實話。再提審老驢,老驢招了。原來他有個相好、替他生了個兒子,今年也是三歲。他見這女孩兒模樣生的好,想替兒子留著做媳婦。遂沒賣,送給相好養(yǎng)去了。警察隨即找到那相好、救出女童。 婁金橋終究將老頭的兒子送入了牢房、不想再去見他,乃煩勞涂警官辛苦一趟送回孩子,并送了老頭兒些錢。臨走前,那女童在婁金橋臉上親了一下。婁金橋兩天沒舍得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