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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了陳老太爺屋中。陳老太爺見兒子領著個人走進來,也沒留神看是誰便說:“我倦了,有事明兒再說。” 陳瑞文低聲道:“老太爺,是皇上來了。” 陳老太爺一驚,抬頭見果然是賈琮,嚇得登時跪下了:“草民叩見皇上!” 賈琮苦笑道:“您老是寧可對著我這個你恨透了的女婿下跪,也不肯承認我廢除跪拜禮的規矩啊。” 陳瑞文趕忙上前把他老子攙起來,低聲抱怨:“老太爺,您做什么呢。” 陳老太爺擺手道:“皇上終究是皇上。” 賈琮道:“您老既然認了我這個皇上,為何不肯認我定的規矩?又認我這個當朝皇上,又認前朝的規矩,這不是矛盾么?” 陳老太爺怔了半日,道:“你這個當朝皇上還有規矩么?規矩不是都讓你給廢了?” “明滅元之后不是也立了許多新規矩?難不成還依著元的舊規矩么?” 陳老太爺惱道:“元那是韃子篡朝,豈能同日而語。” “規矩自盤古開天地以來一直在改,若要依著古時候的規矩,就得從原始社會算起。” 陳瑞文在旁低聲道:“老太爺,這些話你說不過陛下的。”陳老太爺氣呼呼的不言語了。 賈琮道:“其實你們跟瑞錦的矛盾只有一條。老太爺你和瑞文兄,你們都覺得瑞錦、瑞綺包括瑞華在內,每一個人天生就應該為長房和瑞文兄賣命。僅此而已。單就此事而言,不論我本人還是瑞華都跟你們溝通過許多回了。你們為何就是想不通?前朝司徒家那么多兄弟,瑞文兄輔佐的卻是吳王。你怎么不去輔佐義忠親王呢?縱然義忠親王不在了,是不是也應當輔佐老二?可見你們自己也并未依照‘長子為尊’這條規矩。且前朝的皇室亦不曾依照這條規矩,否則他們家其余八個兄弟都應當盡心竭力輔佐義忠親王才是。既然皇室不依規矩,瑞文兄為何要去輔佐不依規矩的吳王?” 陳家爺倆無言。半晌,陳瑞文道:“他們家是皇帝家,自然與旁人不同。他們說什么是規矩什么就是規矩。” 賈琮道:“如今我是皇帝,我家就是皇帝家。我說什么是規矩什么就是規矩。”陳家爺倆又啞然。賈琮接著說,“瑞文兄不是沒有本事,偏總想著別人無償幫他。瑞綺一個小寡婦都能自立,難道你這么大的男人非得靠人幫著?” 良久,陳老爺子道:“四丫頭可恨我與她母親。” “她早已不恨了。”賈琮道,“倒是我有時候會恨你們。她在宮中多次瀕死,吃的苦就不要提了。你們竟半分不心疼啊。”他搖頭道,“特別是有了孩子之后。” 陳老爺子抬頭看了看女婿:“四丫頭沒生男丁,你真的想傳位給太女?” 賈琮攤手:“我知道很多人看不順眼,那又如何?我兒日后照樣當女帝。”陳老爺子搖了搖頭,沒言語。賈琮輕嘆一聲,起身告辭。 陳瑞文送他到門口,問道:“可要去見我母親?” “不用了。”賈琮悵然道,“沒必要。我話都說到那份上,愣沒在他老人家臉上看到一絲心疼,還只惦記瑞錦沒生男孩。這觀念怕是改不了的。”他看著陳瑞文道,“瑞文兄終究年輕了一輩。還望你,縱然自己不改,也別困著你的孩子。” 陳瑞文苦笑道:“陛下之意我已明白。我家的孩子都已變了。” “不變不行啊。他們都年輕,以后的世道皆是依著新規矩來的。若還死守著老規矩,他們縱然不餓死也得憋屈死。”賈琮道,“頑固之念留在岳父他們這一輩就可以了。”乃拱手離去。 陳瑞文緊跟兩步,低聲喊道:“陛下,微臣之長子略有才學,亦念了新式學堂。可否?” 賈琮頭也不回道:“我不管這些瑣事。讓他自己去見他姑姑。” “皇后娘娘……肯見么?” 賈琮終是轉過身子:“他傻啊!不會讓陳瑞華帶著去么?” 陳瑞文大喜,躬身下拜:“謝陛下!” 正文 1005.番外二 講解員朗聲道:“此處便是寧王府的外書房。當時燕王司徒磐的封號還是賢王,因為一時莽撞來到寧王府,被寧王在此處捉拿、而后軟禁,方有了后來的諸侯分封。” 一個游客道:“四將亂京師之前各位王爺都挺隱忍的,司徒磐大概一時沒反應過來兄弟們可以放肆了。” 另一個道:“不是不是。他覺得只有他知道老三在哪兒,旁人都不知道。故此只有他敢亂來旁人不敢。偏沒想到人家寧王是武行出身、膽兒最大。” 再一個道:“說起來寧王老爺子還在世吧。哎,近代史考試已經考他了。就不能等老人家歸西了再考么。” 講解員笑道:“同學,近代史非常有趣啊,你不喜歡么?” 那學生苦著臉道:“一點都不有趣,單那么多姓司徒的人名我就記不住。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是理科班,學歷史作甚。” 講解員道:“理科班也得有文史常識啊,我們文科班不也照樣得背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眾游客大笑。一名女游客避開人群,靠著墻上抱臂環視。過了會子,獨自撤身走了出去。 外書房外立著幾塊太湖石,石上牽藤引蔓的盤著許多青蘿,石旁背陽處擺了一張供游客小憩的長椅。女游客拂去椅上落葉坐下了。一時月洞門那頭閃出一個女子,張望片刻直奔太湖石而去。女游客本在發愣,忽覺有人走了過來,微微抬頭。只見那女子徑直坐在了她身旁微笑招手:“世女果然躲到這兒來了。” 先蜀國世女司徒晏吐了口氣:“丁廳長不去聚會?” “取消了。”丁眉道,“司徒省長都溜了,還聚什么。” 司徒晏嘴角微動,過了會子道:“不野怎么樣。” “剛開始有些沉靜。不過她適應能力很強,現在已經活潑如初。”丁眉頓了頓,“追的人很多,她完全沒有要接受的意思。但凡人家露出點子苗頭她便跟兔子似的閃開,比你還果斷。” 司徒晏微笑道:“其實她原本就比我果斷。”二人坐了片刻,她輕聲道,“不是我不給高祈機會。他去年來找過我,說他從研一跟我在圖書館搶座位那時就……瞧上我了。我也很感動,至少虛榮心很滿足。回想了許久。認得他那么多年,實在沒找到哪怕一點點心動。你們以后還是別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