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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趕忙跑回去稟告將軍。將軍領人來這營寨轉了兩圈,暗自心驚此處非但大、而且正規。蜀國兵營也大略如此。搜查了一陣子,有個兵士發現另一本冊子,竟是游擊隊軍規。將軍接過去一瞧,比正規軍的軍規還嚴些。 有個親兵本是將軍的外甥,膽大眼明,在他舅舅身旁偷覷了兩眼,道:“舅舅,這軍規好生眼熟。” “嗯?”將軍一壁往下看一壁說,“如何眼熟?都說了在營中不許喊我舅舅。” “是,將軍。”親兵道,“我前些日子在街上買了本書,說的是早年香港白家大亂之后,雅芝郡主的駙馬詹麒大人接管白家的兵馬,重新替香港官兵制定軍規。我瞧著跟這個游擊隊的差不多。也不知是抄的,也不知是差不多的人定的。” “嘶……”將軍抽了口氣。蜀國深山的游擊隊倘若使的是早年香港官兵的軍規,只怕世子疑心不錯,聯邦在后頭幫襯他們。乃暗罵賈琮貪心不足。既是此處人去樓空,自然不能再盤桓。五萬精兵怎么來的還怎么回去。 太上王聞報大驚:“撤走了?撤去了何處?何時撤的?” 將軍黯然道:“從營寨中的積灰來看才剛撤走不足月。不知撤去了何處。” 太上王想了半日,拍著椅子扶手道:“叫岑兒來。” 一個太監急忙趕去司徒岑府上,拿著太上王口諭召他進府。司徒岑抱著胳膊溜達著進了院子,立在房門口伸懶腰。“啊——啊——啊……” 第三個啊還沒喊完,里頭太上王喝了一聲:“給孤王滾進來!” 司徒岑齜牙,自己親手掀開門簾子:“老頭,你精神愈發足了。你兒子我日日被你關在府里,腰背都僵了,還不許人伸個懶腰啊。” 太上王指著他道:“都多大歲數了,孩子一大群,竟是半分不見你懂事!你哥哥一出門你便肆意胡鬧。” “哎呦父王啊我的親爹!”司徒岑大大咧咧在老頭跟前坐下,“我和大侄子真的沒有胡鬧!您老不能因為理解不了就冤屈我們啊!”他眨眨眼賣了個萌,“父王,放我們出來好不?沒有我去給母后請安她會寂寞的。求你啦我好悶啊……” “啪!”太上王拍案,“閉嘴。”司徒岑委委屈屈的閉了嘴。 太上王長嘆一聲,示意立在一旁的將軍。將軍上前行禮,將圍剿銅錘嶺、人去寨空之事說了。司徒岑摸了摸下巴:“走漏風聲了?” 將軍道:“東西收拾得極干凈。不像倉皇出逃,是依序離寨。” “這么巧?不會。官兵要下狠手圍剿,他們恰好離寨。父王,怎么忽然想起動用這么大的兵力剿游擊隊?”太上王身邊一個幕僚乃細聲細氣的將世子府收到提示、世子托裘良傳信之事說了。司徒岑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他們已經撤走了,之后才跟大侄兒打招呼。”他又想了想,“裘老大人搜那個兩個姓齊的搜了這么久都沒搜到,不用問是馮紫英的人了。父王,去把燕國特使抓了。” 太上王皺眉:“連個由頭都沒有,再說馮紫英的事他未必知道。” “特使肯定不知道。”司徒岑道,“但我知道賈琮的性子,不會置之不理的。游擊隊只怕要正經造反了,咱們手里不能沒有個把人質。” 太上王思忖良久,忽然拍案嗐聲道:“難怪當年他非要留著方家的人!孤早早將他們砍干凈早沒事了。還哄孤王說是什么有道行的道友。” 司徒岑搖頭道:“當年他肯定想不到這么遠……” 話音未落,門外有人喊道:“太上王,大事不好了!” 司徒岑嘴角一撇,拍了自己腮幫子一下:“我真是烏鴉嘴!” 只見那人進來回道:“回太上王,渝州急報,數日前賊寇趁夜攻打了渝州府衙和多位大人家宅,渝州文武已悉數被人活捉,渝州城落在敵手!現已此處宣揚渝州起義了。” 太上王大驚:“什么賊,首領何名?” “他們自稱蜀國游擊隊,首領年歲在四十歲上下。姓石,名叫石秋生。” 屋中幾個人皆一愣:“姓石?不是姓方么?” 那人道:“他自稱姓石,說是游擊隊首領。” 司徒岑問道:“他媳婦姓什么?” “他媳婦也與他同在,姓金,游擊隊的人都叫她金夫人。聽說模樣兒長得頗和藹,老人孩子都喜歡。” 司徒岑懵了,半晌才拍案道:“搞了半日根本不是方家的人馬!”乃磨牙道,“好一招偷梁換柱。我就說么,方雄剩下的那么點子殘兵敗將竟能在蜀國熬這么久,還能弄到火器!”他回身向太上王道,“父王,要打仗了。你快些把大侄兒放出來。” 太上王正琢磨著呢,問道:“放他作甚。” “您老以為她那些同學都是隨便邀的啊。”司徒岑道,“個子高的那個,就姓高,長安人氏。父親是個海盜,曾在南洋多處打劫發了大財。因不愿意兒子繼續當賊,逼著他念書。此子打小就跟著海盜船打過許多仗。咱們的兵馬多半沒正經打過對手也使火器的仗。他倒是經驗豐富,可以做個參謀。” 正文 970.第九百七十章 游擊隊撤離銅錘嶺, 武裝起義占據了渝州。司徒岑向太上王舉薦了世子一位姓高的同學。太上王遲疑良久才將此人請來。 不過時高同學來了,向太上王與司徒岑作了個揖。太上王微微皺眉,問其名字。他道:“在下名叫高二團。” 司徒岑笑道:“這名字倒是喜慶。你可喜歡蜀國。” 高二團笑道:“喜歡。” “喜歡什么?” “多了去了。”高二團道,“最喜歡熊貓。” 司徒岑大笑:“你們莫看著那東西生的憨厚,厲害的很。有個養熊人好懸被它一巴掌呼死。” 高二團道:“我瞧著就是喜歡, 懶洋洋的真真可愛。” 司徒岑點頭道:“告訴你一件事, 游擊隊在渝州造反了。” 高二團一愣:“渝州?我們都猜在廣元那塊兒。” “為何猜廣元?” “離秦國和銅錘嶺都近。”高二團道, “他們打的什么名義?” 司徒岑也愣了一下,扭頭太上王:“哎呀他們打的什么名義?” 太上王發現自己也忘了問,惱道:“你來問孤?你多大孤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