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63
真麻煩。這樣吧,我請你參觀免費紫禁城,還許你帶個朋友一道去,好不好?” 甘可熙不覺嘴角上翹:“好。”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朋友殷莊也不知上哪兒去了。這些日子混亂不堪,可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馮紫英大笑道:“你放心,他是大內(nèi)柳家的嫡長孫,要出事必是旁人出事!” 甘可熙一愣。賈琮忙說:“你可別怪他,他是受命潛伏入皇城司的。”乃指著馮紫英道,“受這位之命。” 馮紫英忙說:“少來!他是賈維斯的人,我費多大口舌才借調(diào)來。” 甘可熙怔怔的道:“阿莊是你們的人。”乃冷著臉拱手道,“大事已成,王爺可否告訴小人真相。” 賈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倆的交情真不真,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許多事,莊兒不是在完成任務(wù)。” 晉國原先那位皇城司公事孫大人行事詭秘、且從不穿官袍,馮紫英與賈敘使了許多法子都沒確定其身份。故此,馮紫英以自己為餌誘他現(xiàn)身,柳家叔侄刺殺之。趁新的情報頭目甘可熙諸事不明之際,柳莊、信真、馬四立等許多燕國細(xì)作假扮成皇城司舊部混了進(jìn)去。后柳小七又焚毀了卷宗庫,猶如將皇城司的根子砍斷了。信真所在的天龍山玄武觀整個就是燕國的基地,所藏卷宗真中有假。做這些卷宗時并沒想到會用不上,費了不少心力。 賈萌救走二殿下強搶的民女亦非偶然。細(xì)作早已查明此人生性好色、從不將百姓放在眼里,搶個民女本是尋常事。遂打聽到他最近欲搶的一個女人是誰,賈萌誠心去偶遇人家未婚夫,鬧得盡人皆知。反倒是那刺客周柱子,自從未婚妻死后便加入了革命黨。二殿下遇刺之事本在規(guī)劃當(dāng)中,賈萌抱打不平不過是替行刺找個引子、免得突兀。一則替周柱子報仇,二則收拾這個惡霸讓他少禍害幾家百姓,三則嚇唬晉王、使他不論如何不敢換世子。信真雖是被派嫁給藺東陽的,她自身亦愿意,否則可以另派他人;故此對藺東陽和他的兒女十分盡心。藺家里已多年沒有女主人了,全家皆十分喜歡她。而世子自持是君,看上的女人定要弄到手。以此逼藺東陽不得不反。 起先沒料到的是,司徒巍花心助攻,將甘可熙送給了聯(lián)邦。偏他還野心重,分毫沒疑心那郭先生是個細(xì)作。只稍作挑唆,司徒巍便替聯(lián)邦提早解決了晉王本尊這個最大的難題。 其實世子不蠢,沒預(yù)備登位后立時就奪信真,盤算著先想法子卸了藺東陽的兵權(quán)再下手。前日韓奇跟藺東陽說新王納要他女兒為妃之事純屬子虛烏有,韓奇也是個影帝。王太后派去藺家傳懿旨的嬤嬤乃由甘可熙提供技術(shù)支持、馮紫英命人假扮的;信真并不知情,故而能將激藺東陽造反的言語說得悲壯激昂。藺東陽攻入晉王府后,在外書房看見的立他媳婦為慧妃的錦帛也是甘可熙的杰作。自然,賈琮給世子妃看的那兩張也不是真的了。 晉王、世子和司徒巍父子三人,預(yù)備悉數(shù)送去東瀛與二大爺為伴;書庫那幫郝喬的徒弟則依舊渡海前往爪哇國與師父團(tuán)聚。 甘可熙聽罷久久回不過神來。忽然,他問道:“神盾局也是你們的?” 賈琮隨口道:“是啊。” “那他們賣給各國的消息?” 馮紫英哼道:“早先我不知吃了他們多少虧。” 賈琮笑道:“神盾局的消息多半不假,只是偶爾不全面罷了。”馮紫英瞪了他一眼。 偏這會子有人進(jìn)來回道:“王爺,二殿下府中送來一封信。” 賈琮忙接了過來。原來是二王妃打聽當(dāng)日搜查賈氏馬行時那個刺客藏在何處。賈琮嘿嘿兩聲,從懷內(nèi)取出炭筆在后頭寫道:當(dāng)時我們在演西洋話劇,有幾個西洋仕女乃男人假扮,刺客就藏在西洋大裙子下面。再有,如果你想找個相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不用東躲西藏。寫完了,原信塞回信封。 韓奇正坐在他身邊,瞧見了,不贊成道:“你攛掇二王妃偷人?” “什么叫攛掇,攛掇是貶義詞。”賈琮道,“我這是鼓勵。二王妃那日已看見了刺客,卻半個字沒提,愛不愛她丈夫不是明擺著?等變法完成后我還鼓勵他們離婚另找呢。”遂命人將信送回去,扭頭笑嘻嘻看著甘可熙,“兩口子還是應(yīng)該相愛才好,對吧阿熙?” 甘可熙眼睛瞧著外頭不言語,嘴角隱約透了絲笑意。 正文 959.第九百五十九章 是年九月, 晉國立剛滿三個月的十殿下為新晉王。世子妃親自抱了他行大典, 而后送入王府后院再沒出來過。太監(jiān)傳旨,封三司使韓奇為丞相、執(zhí)掌晉國朝政。 十月, 秦國宣布加入聯(lián)邦。十二月, 晉國宣布加入聯(lián)邦。次年正月,秦晉趙魯燕和平安州五國一州宣布合修長平線鐵路。該鐵路由長安始發(fā), 終于平安州。越國派人到燕國考察了京津鐵路后,于三月宣布加入聯(lián)邦。并欲主持修建另一條鐵路,從越國的上海港始發(fā), 經(jīng)國都杭州往南入江西、福建、廣東, 終于廣西省府南寧,名曰滬寧線。聯(lián)邦國旗上的星星增加到十四顆,已有并吞天下之勢。 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 群鶯亂飛。吳國丞相陳瑞文獨坐相府,頭大如斗。隔壁的越國太狠厲了。自打上海港通航, 越國以各色借口修保稅區(qū), 兼奇形異狀層出不窮的減稅策, 將吳國富商悉數(shù)勾搭搬遷過去。不知不覺間吳國已窮了許多。并有大量百姓拎著包袱趕著驢車遷入越國。吳國本為魚米之鄉(xiāng), 近年已有田地?zé)o人耕種開始荒蕪,更不用提逃奴一個莊子一個莊子的失蹤。大將衛(wèi)若蘅雖時常傳信回國, 日日打發(fā)人在碼頭招搖說南美遍地黃金哄人上船, 從不曾見他運半箱值錢之物回來。吳國的家底已漸漸薄了。 正愁著, 忽有門子進(jìn)來回到:“丞相, 府外來了個年輕人,說是丞相的親戚。”乃遞上帖子。陳瑞文一瞧,竟是他堂弟陳瑞華!不覺捋著胡須沉思。這個堂弟年歲輕輕高中狀元,陳瑞文本指望他來吳國幫襯自己,誰知他竟入了燕國政事堂為記事員,闔家詫然。這會子跑來金陵作甚?想了半日,還是命請進(jìn)來。 不多時,一個年輕人笑盈盈走了進(jìn)來,迎著陳瑞文作揖:“文大哥哥好。” 陳瑞文瞧了他會子道:“狀元郎氣色倒好,怎么上我這兒來了?” 陳瑞華毫不客氣,人家沒讓他坐他也坐下了,道:“我到上海出差公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