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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 李公公一瞧,這冊子上最后一個竟是高家二老爺的嫡長孫女!也笑道:“那小姑娘好生伶俐,還說什么她老子是背著人悄悄送她去的。” 朱桐含笑望著曹氏:“還有么?” 曹氏搖頭:“沒了?!?/br> 朱桐指著案頭一盒胭脂:“這個,前幾日我才剛給我媳婦買了這么一盒,六十兩銀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昨天的日期輸入錯誤 正文 第910章 話說朱桐在曹氏案頭發現了一盒胭脂, 價值六十兩。李公公立時明白過來:“這是娘娘自己買的、還是有人送你的?” 朱桐接口道:“娘娘該不會是有相好兒吧。” 曹氏忙說:“這個不過一位小姐送的?!?/br> 朱桐挑眉:“哪位小姐如此沒眼色,給居士送胭脂?” 曹氏怔了怔:“來的人多,哪里記得那么清楚。我也不用, 都不知擱了多久。” 朱桐微笑將胭脂盒子翻了過來:“曹娘娘出家太久,不知世事。劉豐丞相在任時定下規矩,有保質期的東西都得印上出廠日子, 脂粉便在其中?!?/br> 李公公彎下身子湊近前看了看,盒子底部果然有黑色墨跡印的日子?!氨闶乔霸露鰪S的。好新鮮?!?/br> 曹氏面色一僵,強笑道:“委實記不得了。” 朱桐點頭:“曹娘娘記不得送禮之人也無礙。橫豎胭脂鋪子里頭當有記錄, 伙計的記性想必也好,我們拿去問問便可知道了。” 曹氏掙扎道:“區區一盒胭脂, 有什么打緊的?!?/br> 朱桐微笑道:“娘娘恕罪。下官并沒有把握這胭脂與假選秀之事可有瓜葛。萬一有呢?” 曹氏忙說:“當真沒有?!?/br> 朱桐正色道:“娘娘知道的未必齊全。長安城美人多如牛毛,竟有人敢冒險惹上王爺小媽, 就沒點子緣故?”他看著李公公道,“先世子姬妾或是出家或是嫁人, 還能時常進王府與太后說話的, 除去曹娘娘還有么?” 李公公想了想:“沒了。旁人都在城西郊的大慈庵,亦有幾位在終南山觀音禪院, 唯有曹娘娘回了長安城?!彼淅涞那浦苁希斑€是太后娘娘開恩?!?/br> 朱桐一愣:“大慈庵?大慈庵還有先世子姬妾?” 李公公道:“觀音禪院是大廟, 姑子多,那些女人日夜啼哭時常干擾師傅們修行,遂挪去了大慈庵,只留下三位郡主之母。后太后想有個老人說說話, 遂讓曹娘娘回了長安。三郡主之母前兩年又已去世,如今那邊只余下一位了。” 朱桐皺眉道:“公公確認旁人那些都在大慈庵么?” 李公公一愣:“朱大人何出此言?” 朱桐道:“前兩年我還在魯國時,看。那十幾期連載了一篇講述寺廟道觀功用的報道,中有一期便提到……額,那篇文章寫的不錯,我剪下來了,回頭送給公公看看吧。”李公公知有異樣,拱手相謝。 便聽曹氏道:“可是那篇?我也剪了。”說著,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剪報,翻出一頁來遞給李公公。 李公公接過來一瞧,剪報上有朱筆圈出的一段,寫的是:先秦王諸子已故,余下姬妾眾多,各家主母都不想養這么多女人。遂想了個法子,將她們悉數送去有名的大廟出家為尼。過個一年半載再尋借口轉送至某個少有人知的小廟,然后悄悄嫁掉。例如,先世子的姬妾便是從終南山觀音禪院轉到一個極小極僻靜的大慈庵,而后不到三個月全部嫁干凈了。李公公大驚:“竟有此事!王爺全然不知?!?/br> 朱桐咳嗽兩聲:“王爺不知……那個,說不定太后是知道的?!崩罟樕兞俗儭?/br> 曹氏垂頭道:“觀音禪院病故的陶meimei是跟一位香客走了。主持師太恐怕不好交代,才說她病死了。他們又擔心我二人也跟人跑,日夜提防。我便是讓她們盯的難受才求太后允我回長安的。王jiejie真心想出家,遂沒回來?!?/br> 朱桐道:“可知出家這等事,非得人心甘情愿才行。強扭的瓜不甜,捆綁成不了僧道?!?/br> 李公公點頭,撂下剪報冊子道:“此處說話不方便,曹娘娘還請跟我們往太守衙門走一趟。”曹氏合十誦佛。 朱李二人遂將曹氏帶回衙門收押,讓馮嬤嬤先審著,并打發一個捕快上脂粉鋪子去。李公公趕回秦.王府報與秦王。 曹氏招供得倒是利索,將她怎么編排的詞兒、怎么哄騙的官宦太太小姐一五一十全招了。只是那三本錄著王爺、太后、太王太后性情喜好的冊子她并不認。她道:“我頂多知道幾分太后的性子罷了。王爺與太王太后皆不曾見過幾回?!瘪T嬤嬤聽著倒也有理。 劉凈在旁聽審,聽到她說舉薦青樓花魁,乃問道:“你為何要舉薦咸陽百花樓的白蘭姑娘?” 曹氏道:“他們讓我舉薦的。說是那位白姑娘氣度不輸大家閨秀,且文采斐然?!?/br> 劉凈思忖道:“這個百花樓只怕得派捕快過去好生查問查問。” 馮嬤嬤道:“查什么問什么?直派人過去封了便完了。老鴇子龜公粉頭統統抓來長安審?!?/br> 劉凈笑道:“還是您老爽利?!彼旌叭巳フ堉煳?。 不多時,朱巍便派人快馬趕往咸陽查封百花樓。 過了會子,查脂粉的捕快回來了,還帶來了一位伙計。 那家鋪子名叫脂硯齋,是家全國連鎖的脂粉鋪子。總店設在吳國金陵,長安分店最近兩年才開。去年,他們家在京城的分店曾出了樁事。有人說買了他們鋪子的胭脂擦臉,臉上又疼又癢還起水泡,要他們賠錢。脂硯齋不曾息事寧人,反倒上公安局報案去。公安局一查,那買家買的是假貨,順帶端掉了一個專門做假冒上等鋪子脂粉的黑作坊。經此一事,脂硯齋的各地分店掌柜皆愈發精細。每個脂粉盒子底部除了印上出廠日期,還印上店鋪編碼。每件貨品賣出去,伙計都會在抄好編碼的冊子上勾除,并注明賣出日子。 曹氏那盒胭脂立時在鋪子里查到賣出去的日子,便是前天。這種胭脂頗貴,伙計記得分明,買家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廝,十七八歲長得極機靈,他說他家主子晚上要去會姘頭、姘頭是個不尋常的女人。捕快便領著他來衙門幫著畫師畫影圖形,好尋找那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