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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笑話司徒岑。秦蜀相鄰,蜀國得了中華聯邦的提醒、想與人聯手結盟,也容易挑秦國下手。再說,想要查出這么多人的喜好弱點,沒有一個強國的財力如何支撐得住。除去南邊,最富庶的便是燕、蜀、遼三國。俄羅斯國主的得寵兩個姘頭都是遼女,他們太子身邊也埋伏下了遼國貴女與他從小一道長大,顯見遼王的心思不在國內。咱們爺倆都是燕國細作。余下的不就是蜀國了?”他挑眉道,“倒是幫了我們一手。原本劉豐與我換班的這兩年便是欲留出空間讓他們生亂的。” 朱巍又皺了半日的眉,嘆道:“王爺年歲太小,性子不夠剛強。太王太后一味護著平安候,待這事過去了,只怕又會生別的事。” 朱桐微笑道:“那不是正好?”朱巍一愣,想了會子沒想明白,也懶得問他,擺擺手作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時劉凈已不在家中,昨兒一大早便與一個秦王身邊的李太監、一個太王太后身邊的馮嬤嬤一道,領人往青華山去了。 一伙人先到了菩提庵打聽慧般師父。 原來有人算出慧般師父必得貴婿,她已蓄發兩年有余只待還俗。前陣子,一位晉國王孫來秦國游玩,偶然在慧般家中看到了她的一副字。這位王孫愛字如癡,聽說是女子所書便立時要娶。慧般之父急匆匆打發人來接了她回去,竟來不及告知菩提庵。弄得庵中還以為她失蹤了,找了許多。如今慧般已隨那王孫回晉國去了,她全家也雞犬升天跟去晉國做了皇親國戚。前些日子,慧般打發人送來了五個卷軸,乃是答應秦王替太王太后所抄的金剛經,如今正供在觀音大士座前。 李公公與馮嬤嬤聽罷老姑子所言皆目瞪口呆。主持姑子陪著他們來到觀音殿,果然見供桌上拿香燭等物供著卷軸。打開一瞧,委實是慧般筆跡的金剛經。李公公遂做主取包袱包好了,告辭而去。 庵堂門口,劉凈問馮嬤嬤道:“太王太后今后可還會與她往來?” 馮嬤嬤搖頭道:“這般沒有佛心之人,主子再不會搭理了。” 劉凈回頭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道:“那這些姑子的恭敬之心豈不就泡湯了?”馮嬤嬤面色愈發難看,一聲不吭抬腳上轎。 他們離開后,主持老姑子回到方丈室。屋中立著一個褐衣農婦,迎著她拱手道:“多謝師父幫忙。”老姑子誦了聲佛。女子道,“慧般師父命途多舛,若非與太王太后搭上也不會有此一難。從今往后,菩提庵與王爺全家再無瓜葛,你們庵堂也可清靜了。” 老姑子道:“還請施主依諾將慧般的尸首還給小庵。” 女子點頭:“明兒就送來。你們就不要告訴她家里了。她在天之靈大概也不愿意再見父兄。”老姑子再誦了一聲佛。 青華山不大,可路不好走。劉凈等人找了一整日,愣是沒找到與地圖相仿之處,當晚便宿在臥佛寺。拿著從浮云堂找出來的地圖給方丈大師瞧,他亦沒瞧出畫的是哪兒。 次日,劉凈早早起來練拳腳,有個農婦倚在院門外張望。不久李公公馮嬤嬤等人皆起來了。他們都知道劉凈是魯國霸主劉侗之女,見她還會武藝,都圍著瞧。一時練完了收住拳腳,眾人齊聲叫好。劉凈微微一笑,作了個團揖。 那門口張望的農婦慢慢悠悠的說:“不過爾爾。” 一個跟著來服侍李公公的小太監喝到:“大膽!哪里來的村婦,還不叉出去!”兩個護衛便走出來欲趕人。 劉凈道:“且慢!你說我不過爾爾?” 農婦想了想道:“比尋常人還是好些。并非花拳繡腿,招招皆實用。只是你力氣太小,頂多唬唬書生小子罷了。稍有點子本事的你都打不過。” 劉凈看著她道:“這位嬸子想必有些本事,比劃比劃如何?” 農婦抬頭望了眼天:“哎呦~~都這會子功夫了?我還得給下一家送柴火去呢。我走了我走了!”拿起腳來便跑。 劉凈好笑道:“大嬸且等等!我還有話問你呢!”那農婦跑得極快,跟飛似的。劉凈喊道,“煩勞你幫我看張圖。如果認得,謝你二兩銀子!” 農婦立時剎住步子扭頭道:“當真?” “當真。” 農婦便往回跑。 劉凈向李公公馮嬤嬤道:“這位大嬸顯見是山里人。她既忙著給各處送柴火,可知熟絡道路。有些偏僻小徑倒是樵夫農婦認得,廟里的師父未必走過。”他二人都說“很是,朱夫人想的周全。” 遂領著農婦進了屋,取地圖出來給她瞧。只瞧了一眼,農婦便笑著說:“這個你們問旁人必不知道。這是立在三天門頂上往東邊瞧的模樣,極偏僻的。” 劉凈與那二人互視幾眼,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房屋問道:“這塊兒是什么?你可知道?” “知道。”農婦道,“那兒本是個小廟,蘭若寺。去年秋天,這廟里的和尚忽然要搬家,說是有人出了大價錢急買他們廟。如今已改做了一座庵堂名叫奉慈庵,神神秘秘的,連柴火都只送到門口便不許進去了。有回我好奇,偷溜進去瞧了一眼,只看見了兩個帶發修行的小姑子,好標致的容貌。” “你可跟她們說什么了?” “不曾,有個帶發修行的老姑子急跑出來趕我走了。” 劉凈思忖片刻問道:“大嬸可曾見過里頭有男人?” 農婦道:“我們日夜忙著砍柴送柴,哪有閑功夫留意那個?橫豎送柴時沒見過。” 劉凈點頭。“請問,這個奉慈庵該怎么走?” 農婦眼珠子轉了轉,揮手道:“我忙的緊,還得送下一家呢。” 劉凈微笑道:“你若幫我們領路,不用耽誤你太久,你回來依然送柴。我謝你五兩銀子。” 農婦拍手道:“果然是臥佛寺與眾不同!好生大方。既這么著,我便辛苦一趟,領你們去吧。” 劉凈笑拱手道:“多謝大嬸,大嬸辛苦了。” 遂讓這農婦在外頭略等等,他們幾個人回屋換衣裳。那馮嬤嬤笑向劉凈道:“朱夫人好生伶俐。” 劉凈正色道:“嬤嬤、公公,回頭讓她領完了路,給錢便打發她走,不要問她姓名。” 李公公奇道:“這是為何?” 劉凈道:“我這兩下子比起尋常的女人算好的了,她竟瞧不上,怕是有什么來歷、隱居在此。多一事不如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