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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么別的良臣,唯靠于大人撐著。對吧。” 張二老爺皺眉道:“你究竟是何人?!?/br> 青衣人再作個揖:“屬下也是奉命行事。貴世子已經(jīng)同世子妃一家和好了。于敏中大人自然是站在女婿那邊的。世子說,他想生場病,求一位道法高深的道姑替他施法。然后他想拜這位道姑為義母。趙王妃張氏,他也會孝順。只是這位道姑義母既會救他性命,他更須孝順。” “嘶……”張二老爺?shù)钩榱艘豢跊鰵??!八@是……” 青衣人點(diǎn)頭:“不錯。世子如今浪子回頭,有衍圣公贊譽(yù),有燕國攝政王幫著,有于敏中大人扶持。他說他打小喜歡二舅舅,無端便比旁人親近八分。” 張二老爺皺眉:“我雖沒什么出息,卻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我不是個有本事的,大老爺卻有本事。” 青衣人冷冷的道:“張大老爺再有本事,趙國也是世子的,不是張大老爺?shù)?。來日趙國在世子手上,難道不是在張家手上?世子總是張家生的。二老爺,適可而止、見好就收。畢竟趙王只有這一個兒子??v然想再生一個,王妃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也輪不到她生。世子與世子妃既然合好,世子妃生個王孫倒是更容易些?!彼鋈坏吐暤?,“難道二老爺不盼著世子有出息、獨(dú)立執(zhí)掌趙國?” “這個……”張二老爺又捋胡須。趙國在他自己的親生兒子手里,還是比在老大手里強(qiáng)些?!拔业没厝ド塘可塘??!?/br> 青衣人點(diǎn)頭:“多謝二老爺?!蹦藝@道,“好端端的親爺倆,不面對面商議正經(jīng)事,還得拐彎抹角托我們王爺做中人,何苦來?” 張二老爺苦笑道:“我哪里敢。他是世子?!?/br> 青衣人道:“屋里沒有外人時不就不是世子了么?”乃拱手道,“世子的意思是,他要在燕國游學(xué)一陣子。衍圣公預(yù)備秋天回齊國,那時他便回趙國。故此少說還得三四個月。希望那個時候有位眉目慈愛的道姑已經(jīng)在修行且有點(diǎn)子擅醫(yī)的小名聲了。” 張二老爺奇道:“這主意誰給他出的?” 青衣人微微一笑:“世子妃。”張二老爺一愣。青衣人擠擠眼,“人家是兩口子,外人哪里知道他們和不和睦、吵沒吵架?!睆埗蠣攩∪皇?。青衣人作揖告辭。 張二老爺獨(dú)自坐在官座中想了會子,越想越美。半晌方喊人進(jìn)去攙他。遂出了戲園子,上轎回府。 張老太爺這會子正在屋中修建盆景。聽見老二來了,頭也不回道:“又上哪兒鬼混去了吧?!?/br> 張二老爺有幾分飄飄欲仙,上前行禮道:“爹,兒子今兒遇上了個極有趣的人。”乃揮手讓旁人悉數(shù)下去,眉飛色舞將方才之事說了。 “啪!”張老太爺狠狠甩下剪子,“混賬!大膽!” 正文 第880章 話說張二老爺神動色飛的跟他爹說了今兒遇青衣人經(jīng)過, 張老太爺大怒。張二老爺正色道:“世子這話何嘗沒有道理?他既知道了親娘是誰,自當(dāng)相親相愛才是,如何親人反倒做了仇人?當(dāng)年他鬧別扭不過是為了婚事。如今他們小兩口已和好, 世子也知道向?qū)W上進(jìn)了。他是張家的兒子,總不會讓張家吃虧。我素來知道自己的斤兩,張家依然是大哥做主。爹只依著他的話, 正經(jīng)四角俱全?!?/br> 張老太爺也不顧這兒子已年近半百,戳了他一手指頭:“真真只長歲數(shù)不長腦子。世子妃幫著他出了這么個主意,不就是為著討好他?” 張二老爺笑道:“他媳婦討好他, 不是極好?” 張老太爺哼道:“日后若有樁好事,張家也想要, 于家也想要,他給誰?” “他本姓張, 自然給張家?!?/br> 張老太爺瞧了他一眼:“于氏若拿住了他的心,他指定會想著于家多些。” 張二老爺拍胸脯道:“爹你放心, 有我呢!我是他老子。再不濟(jì)不是還有容官么?他打小最聽容官的話, 容官聽我的。媳婦還能比得過老子娘么?!?/br> 張老太爺瞥了他一眼:“你這老子,在兒子跟前何嘗有威信?且不論世子, 你自己院中三個兒子哪個聽你的?” 張二老爺窘了窘:“世子這回說了,他聽我的?!?/br> 張老太爺擺擺手:“他認(rèn)了做韋氏母親, 眼里哪里還有你jiejie?!?/br> 張二老爺咧嘴道:“難道他現(xiàn)在眼里就有大jiejie么……”張老太爺啞然。“終究是一家子,何苦來鬧得跟烏眼雞似的。不如就趁眼下之機(jī)和好了吧。” “休再提起此事?!?/br> “爹!” 張老太爺思忖片刻:“他既肯上進(jìn),也好。改明兒讓容官跟他見一面,勸他聽母妃和舅舅的話。” 張二老爺看了他老子半日, 哼道:“連我都不知道你們把人藏去哪兒了?!?/br> 張老太爺搖頭嘆道:“罷了罷了。此事容我再想?!蹦藫]手打發(fā)他走。張二老爺滿懷不忿,吃酒撒氣去了。 張老太爺獨(dú)坐在院中長長一嘆。孫子不聽話,大房二房不合,他都知道。偏二房上下一個有本事的都尋不出來。若把韋氏放了,世子便如同去了金箍的孫猴子,張家再壓不住他。于氏乃于敏中那老狐貍的女兒。見其父知其女,哄過去韋氏世子母子倆何其容易。這趙國霎時得變天。張家自京城開始兢兢業(yè)業(yè)的經(jīng)營,說不得替于家做了嫁衣裳。此事絕不能依著他們。時而讓他們母子見個面、勸解勸解倒可以。老二所言也有道理。好歹是一家子,何苦來跟仇人似的。 遂拿定了主意。回到屋中,張老太爺命人喊孫姨娘過來。她乃張老太爺身邊的老人了,從她還是個通房丫頭起就極懂事會做人,京城到楚國又到趙國一直跟著。張老太爺叮囑了孫姨娘半日的話,孫姨娘領(lǐng)命而去。 次日一早,孫姨娘跟管家娘子要了車馬出門進(jìn)香。馬車一徑駛到城西大乘寺。孫姨娘扶著丫鬟婆子才剛?cè)肷介T,便看見主持和尚帶領(lǐng)眾僧迎接出來。孫姨娘笑道:“不必忙,只如尋常香客便好?!敝鞒炙炫闪藘蓚€知客僧陪著她從外頭拜起,一座座佛殿瞻拜觀玩,少不得送上些香火錢。中午孫姨娘在寺中用齋飯。一時午倦,知客僧請她入偏殿歇息。 孫姨娘在偏殿換了身仆婦的衣裳,趁殿外沒有僧侶香客,領(lǐng)著個婆子悄然出去,來到方丈屋里。方丈這兒也沒有旁人,一言不發(fā)在前領(lǐng)路,將她們引到大乘寺一個小側(cè)門。門外停著一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