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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令郎丟出來了。” 那兩口子驚傻了。半晌,蔣玉菡道:“先生,其中必有誤會。我們不過是下九流的戲子,哪有為了保護戲子栽贓王妃的。” “因為栽贓王妃之人并不知道保護的是一個戲子。”賈琮道,“他們雙方只是淺合作關系,彼此既不算信任也不算了解。甲方告訴乙方燕國的人要查白無常。乙方覺得此事不打緊、托甲方幫忙隨意處置一下算了。甲方不是沒有得力的幕僚,但她正在與五殿下通jian,遂沒與幕僚商議,自己做主栽給了五王妃。誰知非但我沒有上當,反倒把五王妃的娘家惹了。”賈琮心中閃過一絲慶幸:要不是崔勉那老頭誠心對他們家嫡支隱瞞住自己的身份,后面不會這么順利。“我既然沒找到白無常,自然不肯回燕國,四處懸賞通緝犯找乙方的麻煩。為了及時止損,乙方遂欲將令郎送到我手里,好讓我抓到了人快點走,別留在齊國妨礙他們的事。這才有了蔣太太偷聽到的那件事。” 他二人互視了會子,一齊去看兒子。尤三姐拉著蔣凈哥的手道:“兒啊,怎么回事?”蔣凈哥一聲不吭。尤三姐急得掉下淚來,“你打小從來不欺哄娘的!” 賈琮道:“把同伙供出來,還有救。” 蔣玉菡忙說:“人家都把你推出來頂罪了,你還想什么呢?”蔣凈哥依然不語。 婁金橋也勸:“哥兒,當官的都是狠心腸,莫指望他們護著你。” 賈琮納罕道:“乙方的控制能力很強啊。他們控制蔣小哥,蔣小哥控制婁大俠。” 尤三姐抹眼淚道:“三爺是好人。當年你爹娘能逃出生天也是得了他的指點,這不還答應帶你去讀書的?” 婁金橋道:“哥兒不說,怕是連命的都難保。” 蔣尤二人身子顫了顫。沈之默閑閑的道:“依我看,蔣小哥還在做夢呢。你以為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老子娘磕個頭求個情便罷了?若非柳莊猜出你還有同伙,這會子便已身首異處了。”尤三姐驚呼了一聲,扭頭望賈琮。 賈琮聳肩道:“我方才的話你們若沒聽清楚,我再說一遍。我說的是,戴罪立功還有一線生機。我就是來查這宗案子的,查到了元兇斬立決!” 尤三姐尖聲喊:“我兒是冤枉的!” 賈琮厲聲道:“你兒是不是冤枉的,你這么聰明還看不出來?”他“騰”的站了起來,“我給你們做家長朋友的半個時辰勸說。半個時辰之后若還沒人勸動他,就別怪我動大刑。”乃冷森森瞥了一眼蔣凈哥道,“我有上百種法子讓你說實話,倒想看看你能抗下幾套。”拿起腳來就走。蔣家與婁金橋不敢攔阻,眼睜睜看著他邁出門去。沈之默也跟著走了。 柳莊出去之前丟給婁金橋一句話:“白無常里頭另一個是女子。” 他才剛走到廊前,蔣凈哥在屋中大喊:“是吳先生!”蔣玉菡大驚。 柳莊從外頭探入半個身子來:“不是。從你看吳先生那眼神可知,你二人絕非同伙。字跡也不對,我看過他寫的戲本子。”又瞧了蔣凈哥一眼,“你只會依著戲本子演戲。一旦沒了本子,你就不知道該如何演了。原來演戲的天賦也平平。” 蔣凈哥憋紅了臉,惱道:“就是他!” 柳莊撤身回去,口里道:“橫豎上了大刑你自然說實話。” 便聽屋里尤三姐帶著哭腔哀求他莫再替壞人遮掩,蔣玉菡婁金橋在旁幫腔。過了一陣子,聽動靜那兩口子已經給兒子跪下了,蔣凈哥依然死活不開口。沈之默奇道:“他那么小,倒是扛得住。” 賈琮哼道:“抗爹媽自然抗的住。俗話說,不會失去的東西不珍惜。回頭柳小七給他上點子手段,他立時得招。咱們歇著,瞧熱鬧。”幾個人遂接著聽。 半個時辰不過彈指間。沈之默在外頭提醒:“時間快到了。” 尤三姐急了,嘶喊道:“你若不說,今兒娘在死在你跟前。”蔣凈哥嘴巴閉得像蚌殼。 尤三姐定定的看著兒子,猶如不認得一般。良久,淚如雨下,猛然轉身使勁朝墻上撞去。婁金橋在旁看著呢,哪能讓她撞著?一個箭步上去攔腰抱住。蔣玉菡哭道:“凈兒,你是讓什么妖精迷了心不成?那是你親娘!”蔣凈哥依然跟個木頭人似的。 賈琮在外頭吐槽:“自家孩子做了錯事必是旁人勾搭攛掇、施法術迷的。就不說你們平日里沒好生教導!” 柳小七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時常說,教育是一門學門。他爹娘會么?漫說他們開戲班子的,我四哥都不會。”乃嘆道,“明漪那孩子多好……” 賈琮也翻了個白眼:“術業有專攻。你們家的武藝是手藝,人家蔣家唱戲不是手藝?”乃活動活動筋骨,抬腳走進屋內。沈之默柳莊在后頭跟著。蔣家三口與婁金橋同時怔了怔。 賈琮淡然打量了蔣凈哥幾眼:“看在你母親的老上司面子上,我就先禮后兵吧。” 蔣玉菡與尤三姐皆一愣。尤三姐輕聲問:“我老上司?” 賈琮隨口道:“你前輩子的上司。你也是警幻門下三十六釵之一。”那兩口子俱驚,尤三姐眼中亮了些;倒是蔣凈哥身子微微一動。賈琮走到主位坐下道,一眼不錯盯著蔣凈哥。“你爹娘這么疼你,戲班子也是個相對封閉的環境。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拐走你的,只能是非常熟悉的人。要么就在戲班子里頭,要么是街坊鄰居或別的什么熟人。蔣班主蔣太太,你們也想想可能是誰。”蔣凈哥終究年紀小,眼神閃了閃。賈琮微笑,“我說對了。嫌疑人范圍縮小。”蔣凈哥登時垂頭,死咬下嘴唇。 賈琮吃了口茶,接著道:“不說則死的情況下,還咬死不松口的,一般是四種情況。懼、恨、愛、迷。懼,就是擔心說出來之后更慘。白無常是你們三殿下的人。三殿下已經在等死了,不會對你和你的家人造成什么威脅。所以這一項應該不是。恨,就是一旦你招供,雖然自己能夠活命,卻能給深恨之人招來好處。既然你都肯幫老三做事了,你恨的就不是他。那么,是吳先生?” 蔣尤二人大驚,同時喊:“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賈琮嘴角一動,“蔣太太,你不會不知道吳先生跟蔣班主是什么關系吧。” 蔣玉菡臉色一紅。蔣凈哥緊緊閉上眼睛把腦袋垂的低低的。尤三姐神色復雜,半晌才說:“吳先生教他念書……” 賈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