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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人情、趕緊結案、之后江湖不見的意思。本王沒受到應有的重視。” 沈之默插道:“崔勉那老頭在崔家地位如何?有剛才這個老頭在盧家高么?” 賈琮道:“他是齊王的親家,不會低到哪里去。這個崔家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幾個人互視了片刻。柳小七站起來道:“我去崔家查查。” “等等!”賈琮舉起一只右手。又想了半日,“你去馬行查查,今天來的那位盧老爺子住在哪兒。”柳小七霎時明白他在想什么,嘿嘿一笑,逾窗而去。 直至五更天柳小七才回來。一查嚇一跳。老頭名叫盧儉,太上皇在位時曾任兵部侍郎。因父親去世,辭官回鄉(xiāng)守孝,后再沒還朝。柳小七從馬行拿到地址后直上盧老爺子家窺視,見老頭書房滿滿當當擠了一屋子人,足有三十多個。長案上攤滿了照片,都是大佳臘的。又聽了會子,盧家三代正在商議去燕國辦廠之事,十分熱鬧。有個年輕人話最多,聽旁人的稱呼應當就是那個在大佳臘游學過三年的盧幀。一時聽見盧幀與一位長輩爭論了半日,跌足道:“再猶豫咱們就要落后了!臺灣府那邊已經和外洋數國統(tǒng)一貨幣了!那個呂三姑已經會調控市場經濟了!”頗為眾人皆醉我獨醒之急意。 柳小七悄然一笑,離開那屋子,回到府外叩門,說是燕國周相公派來的。不多時,盧儉派了個老仆請他進去,直引入外書房。柳小七便拱手低聲道:“求老爺子恕罪。我們爺忽覺住處不安全,可否請老爺子推薦個安全所在避避?” 盧儉眼神一跳。柳小七來得過于倉促。老頭想著,若不是真的,還能有什么緣故逼迫周相公這般倉皇?立時道:“我家的護院本事尚可。周先生如不嫌棄,可來客院暫住幾日。”柳小七一躬到地。 次日一早,賈琮等人收拾了行李,大大方方拉馬出門。到門口,門子迎上來奇道:“周相公,今兒起得好早。這是上那兒去?” 賈琮含笑賞給他五兩銀子:“昨晚上我向盧老爺子請教學問,受益匪淺。老人家邀我過去住幾日,我答應了。你得閑回崔家大宅告訴崔琚一聲。” 門子大驚:“周先生要去別家住?” “嗯。”賈琮道,“暫住幾日。”乃飛身上馬。 門子急了,趕上前問道:“先生還回來么?” “應該會回來吧。不便總是打擾老人家嘛。”賈琮朝他揮了揮手,領著人拍馬而去。 那門子急得團團轉,連大門都不及鎖,拔腿就跑。 正文 第847章 話說賈琮等人因疑心崔家別有腸肚, 逃跑一般急搬到盧家。門子報信后,盧儉親自迎出二門,身后還跟了個年輕人。那年輕人一見賈琮便大驚, 旋即盯著看了半日,忽然笑了。 賈琮大步走到盧儉跟前一躬到地:“老大人救急于難,晚輩銘記在心。” 盧儉道:“舉手之勞不必掛齒。”乃引薦那年輕人, “此乃我侄孫盧幀。” 盧幀似笑非笑上前作揖:“周~~先生。” 賈琮還禮:“盧少爺。” 眾人入大堂寒暄片刻,盧儉命侄孫領客人去客院。盧幀彬彬有禮,一路向賈琮介紹齊國風土人情。進了客院卸下包袱, 旁人安置去了,賈琮與盧幀坐在前庭客套。 眼看只剩下兩個人, 盧幀低聲含笑:“王爺好大的膽子。” 賈琮想了想:“你是在報紙上看過我的照片不是?” “不錯。”盧幀思忖片刻道,“敢問王爺, 是你冒充了馬來國周國主的名頭,還是周冀本為王爺化名。” 賈琮贊道:“我頂著周冀的名字走過不少地方, 能想到這一節(jié)的盧少爺還是頭一個。不錯, 周冀便是我。” 盧幀眼睛锃亮:“故此周國主從不親自來開APEC。”手指頭在案上畫圈兒,“王爺有兩廣和臺灣府, 加上馬六甲海峽、英吉利島、北美,難怪張羅著國際合作。” 賈琮含笑道:“不過是航路已通罷了。” 盧幀又想了會子, 拍手道:“航路通了之后,人才流動也通了。常春藤大學里頭穿什么的都有,且個個都拿獎學金。王爺這是撈足了各國的人才。舊年我在學校里遇見一位波蘭留學生,看到了RJ基金會的波蘭語宣傳單。” RJ基金會是賈琮以陳瑞錦之名命名的一個組織, 在歐洲各國設辦事處,資助有天賦的學子和有本事的科學家來大佳臘留學或做學問。賈琮攤手道:“這能怪我嗎?西洋大學不是沒有實驗室,皆不如我的好。且他們做學術的多半很窮,需要四處求人資助。打了這么多年仗,資助人早已難覓。我簡直是漆黑夜里的一盞明燈。” 盧幀道:“前些日子我也曾勸說族里開辦理工學校,長輩悉數不以為然。” 賈琮道:“老輩們慣于相信經驗,他們沒見過之物是不會當一回事的。你若有此心,自己做便好。要資助人么?” 盧幀眉頭一挑:“王爺愿意給我資助?我可是在齊國辦學的。” “齊國理工科學底子太差,你只能辦基礎學校。”賈琮笑瞇瞇道,“好學生想要出頭還是得上燕京大學去。” 盧幀想了會子,拱手道:“多謝王爺。”二人互視一笑。盧幀因問起賈琮他們何故忽然要搬家。 賈琮道:“第六感不好,總覺得住在那兒會出事。前幾日還遇上了夜行人。雖說武藝不如我的護衛(wèi)高,萬一下回他們派更厲害的來呢?” 盧幀不贊成道:“王爺這般身份也敢白龍魚服,倘或有個閃失不是頑的。” 賈琮笑道:“這不是趕緊躲到兵部侍郎家里來了?” 盧幀又拱手:“請恕晚生冒昧。敢問王爺前兩日在外頭貼那告示是為了什么緣故?那賊人又做下什么案子了?” “那倒不是。”賈琮道,“就是想鬧點子動靜罷了。本王正預備提高賞金呢。” 盧幀低聲正色道:“向官府出首同道最為綠林人所不齒。縱有人知道也不敢來得這筆賞錢。” 賈琮忙問:“誰會攔阻?你可知道?” 盧幀搖頭:“我只聽了一兩耳朵。齊魯之賊道自古重義。” “這樣啊。”賈琮摸摸下巴,“這就好辦了。” “王爺有何妙計?” “妙計沒有,尋常道理倒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