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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陷害的,司徒疇的母妃清清白白。這些故事都可以在一座廟聽到,導游已培訓好了?!?/br> 又出來一個中年婦人,笑道:“這一座廟還有別的精彩之處,實在太精彩了。公公得空也去參觀參觀。” 秦可卿道:“門票不貴,只二百錢就行?!?/br> 戴權驚得眼睛又睜大了些:“門票?!” 秦可卿道:“請導游、清掃院落、日常護理都要花不少錢呢,收二百錢的門票還虧了。” 方才那青年男子道:“別處寺廟道觀都不收錢的?!?/br> 后頭一個男子道:“可別處要捐香火錢不是?這“一座廟”只是個旅旅景點,不收香火錢的,少不得要收門票了。再說,不是正在新修方便百姓行走的道路么?修路也是要花錢的。依我說二百錢的門票實在是太少了?!?/br> 秦可卿道:“行了行了,攝政王自有考量,你們急個什么勁兒?!蹦撕柎鳈?,“這位公公,要拍個照么?”她指著一座廟照片上的和尚,“喏,就像這樣。千百年后的后人也能看到皇宮里的公公是什么模樣。”戴權腹內百感雜陳不知是個什么滋味。秦可卿柔聲道,“不照便罷了,無礙的,公公別怕?!?/br> 那青年男子笑道:“組長,我先拍幾張給人家看看,人家自然就不怕了?!?/br> 秦可卿瞧了他一眼:“罷了,你不就是想先拍么?”青年男子嘿嘿直笑。秦可卿吩咐,“他既著急,先給他拍?!?/br> 后頭有人抱怨道:“偏是組長偏心眼子,慣的他得寸進尺。前兒是他先拍了,今兒又先拍?!?/br> 秦可卿抬目四面張望,口里道:“先拍后拍有什么打緊,又不少誰的。他先拍了,你們還能看看角度好不好不是?有人上趕著當試驗品呢,做什么不歡迎?” 青年男子笑道:“這兒是大明宮,皇帝辦公的地方。趕了個先拍的趟兒,縱然拍得難看也罷了。大不了過幾日再來拍好看的,組長難道還不許我拍么?” 秦可卿道:“皇帝辦公的地方稀罕,皇帝睡覺的地方稀罕,皇帝吃飯的地方稀罕,是不是連皇帝出恭的地方也稀罕?”眾人齊聲大笑。秦可卿接著說,“俗話說,物以稀為貴。早先這宮里頭尋常百姓是進不來的,故此才稀罕。日后這兒成了故宮博物館,只要事先預約,人人都可以不花錢進來閑逛。你若時常在北京住著,便能一年四季時常進來。春天拍個花景、冬天拍個雪景,見多了就不稀罕了。” 說話間那青年男子已在大明宮門口擺好了架勢。攝影師鉆進大紅布去瞄了會子,“嘭”的一響。有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趕著上前去推他:“你拍完了,換我了!”轟了他走,自己立在宮門口。 這些人單個拍完后又拍合影,戴權便在旁呆愣愣的看他們熱鬧拍照。拍完了,秦可卿又打發人問戴權要不要也拍一個。戴權看看手中的畫兒,又看看大明宮,吸了口氣:“委實有趣,雜家也拍一個。”他遂也立到宮門口。 攝影師在紅布里頭喊,“笑一個——”戴權提起嘴角?!班?!”攝影師鉆出來道,“好了。只是笑得有點僵,不夠自然。公公這是頭一回拍照,難免有點緊張。以后多拍幾張就放松了?!?/br> 秦可卿笑道:“請公公留個名姓。你住在哪兒?回頭洗出照片來我們給你送去。” 戴權躬身行禮:“多謝夫人。雜家姓戴名權,如今服侍太皇太后呢?!?/br> 秦可卿微驚:“莫非公公就是太上皇在時的那位大明宮掌宮內監?”戴權點點頭,面色莫可名狀。秦可卿喜道,“這照片日后可以存入歷史檔案館了!” 戴權便綴在秦可卿等人后頭,看他們如何清點大明宮。一時秦可卿他們翻著一件物什不知做什么用的,便爭辯起來。戴權忍不住走上前:“這是冷天里給圣人墊胳膊使的?!北娙恕芭丁绷藥茁?。 有人指著另一件東西問道:“戴公公,這是什么?”戴權答了。 后頭一整日戴權一直跟著他們。遇上不認得或不大確定的物件,清點組的人便請教他;戴權漸漸有了種說不出的滿足感。晚上秦可卿等人要下工,還殷勤問他明兒可能再來。戴權本想著回絕,偏嘴比腦子快,待他明白過來早已答應了。這晚上回到住處,戴權想著:既已答應了,明兒再陪他們一日就是了。后日必得回絕。 到了次日收工時,秦可卿又邀他明日不見不散,他嘴一快又答應了。晚上回去戴權后悔不跌,決意明日必回絕了他們。 到了明日收工時,戴權已想好了回絕的詞兒。誰知秦可卿竟沒邀他,倒是那個十七八的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道:“戴公公,明兒我帶我娘做的酥餅來你嘗嘗!” 秦可卿笑道:“我這些年不大做點心了。待忙完這陣子,開慶功宴時我給你們露一手?!?/br> “好啊——”“組長說話算數不許跳票——”“吃了組長做的點心,心不慌了腿不抖了,一氣兒能爬上大明宮屋頂——”眾人七嘴八舌答應著。 乃收拾妥了東西,秦可卿率先朝戴權擺擺手:“戴公公明天見!” 組員們跟著喊:“明天見啊戴公公——” 戴權本想說“明兒雜家就不來了?!痹挼娇谶吘股兂伞懊鲀阂姟毖垡娗妩c小組走沒影子了,戴權長嘆一聲,自言自語:“事既至此,雜家也沒法子了??偛荒芎鋈痪筒粊砹瞬皇??人家不得著急么?”遂背著胳膊強繃著臉,歡歡喜喜走了。 這日吃完了晚飯,戴權忽然想起一座廟來。不知那地方讓賈琮弄成什么了。宮中有密道直通一座廟。戴權望了望窗外。這會子秋高氣肅、西風拂盈,天上撒了兩三把星子,并有一勾斜月輕懸。這天兒最好不過,不打燈籠亦能看得見道路。他遂換了身黑衣裳出來。 戴權手里依然提了燈籠,只不曾點著,輕手輕腳走到地道口,扳動機關走了進去。到了里頭他方從懷內取出火柴點著燈籠,提著一路走到一座廟。在出口處熄滅燈籠,打開機關走了出去。 出口在一處極僻靜的小偏殿,外頭靜悄悄的半點人聲沒有,亦不見燈燭之光。戴權悄悄探頭出去張望片刻,果然沒人。夜風微拂,樹葉子嘩嘩作響,并有秋蟲時而鳴叫。他遂大了膽子,依著記憶中的道路走出去。這廟極大。戴權拐了幾個彎子走過四五座佛殿,皆不見香燭亦無僧侶看守,也不曾發覺與早先有不同之處。他想了想,轉身往藥師殿而去。藥師殿后頭便是一僧和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