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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護衛,“帶給大人。”護衛答應一聲。 陳瑞錦又縱身躍起,踩了十幾個人頭后落在一人頭上。那人“哎呦”直叫,四周的人硬生生往旁閃躲、讓出了一個圈子。陳瑞錦落地,隨手從袖中取出手銬來將他銬住,微微偏頭:“走吧。”那人連聲喊冤。陳瑞錦道,“方才同那位附和的可不就是你?” 那人道:“小人只是喊了一聲。” 陳瑞錦道:“喊了一聲老爺也得問個話,誰知道是你不是得了什么人吩咐、起哄挑事的?”又示意過去。那人無奈,只得跟在后頭一步三挪往衙門走。前頭的人不想再被踩腦袋,悉數乖乖讓出一條路來。 他二人到了蘇韜跟前,陳瑞錦指著那被卸了胳膊的漢子道:“此人武藝高強。方才那十幾個同他對戰的不是花拳繡腿就是莊稼把式。他若使出真本事來,不用一盞茶功夫就能殺光。” 蘇韜捋了捋胡須道:“偏他身上臉上都有傷。如此說來,他方才是在假扮做花拳繡腿、莊稼把式了?” “不錯。” 蘇韜點點頭:“我本以為今日之事不過是他們二位尋釁滋事,原來背后另有玄機。” 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矮子喊道:“大人!小人不知道此人武藝高強!” 蘇韜“哦”了一聲:“這會子你可知道了?” 矮子掙扎著撐起身子,跪道:“小人冤枉。” 蘇韜乃問道:“你說是來告狀的?” “是是!小人是來告狀的。” “所告何事?” 矮子磕頭道:“這個姓陸的六年前同小人合伙開了一家酒樓,說好了小人入股、他派人管著。如今小人不想同他合伙了,想收回錢來。他竟說,只能退回小人的本金。” 蘇韜乃問陸老頭:“他所言可屬實?” 陸老頭道:“不對,并不曾說好他入股、老頭兒管著,本是說一道經營的。誰知酒樓之事他從不過問,還巴巴兒白拿許多分紅銀子。” 蘇韜道:“這個容易。你們總寫了文書字據的,取來查看便是。” 陸老頭道:“上頭不曾寫這個。” 蘇韜道:“既是他諸事不管,你怎么不早些同他拆伙?” 陸老頭道:“終究是多年的老朋友,礙不下面子。左不過分他幾個錢罷了。” “怎么這會子又礙得下了?” “實不相瞞。”陸老頭道,“近來生意不大好做,小老兒手上沒多少閑錢好供不相干之人使了。” 賈琮在旁忍不住插嘴道:“有字據給字據,沒字據莫扯淡。官府只認字據。”蘇韜陳瑞錦皆瞧了他一眼,賈琮縮脖子閃到后頭去了。 蘇韜思忖片刻道:“如此也不難辦。酒樓既是你派了人管著,想必那掌柜的也少不得有薪水。” 陸老頭道:“那掌柜薪水極少,不過是瞧我老頭兒顏面才做的罷了,與他什么相干。” 蘇韜似笑非笑道:“既是酒樓生意好,為何不給掌柜的漲些薪水?” 陸老頭道:“不瞞大老爺,酒樓生意平平。” “既是生意平平,想必也值不了幾個錢。”蘇韜微微瞇起眼來,“陸東家家財萬貫,只為了‘值不了幾個錢’的酒樓來同人打官司,倒是閑的緊。”他頓了頓,“是哪家酒樓?看來本官須得去查看一二。” 矮子先喊起來:“就是繩金塔下的長豐樓!” 蘇韜點頭:“待本官查過長豐樓,再多定奪。”乃一甩袖子,“退堂!”轉身進去了。 幾個衙役在旁大喊:“威——武——” 有個衙役追著蘇韜喊:“大人,方才抓的這兩個人呢?”陳瑞錦定定的瞧了這衙役一眼,瞧得他打了個哆嗦。 蘇韜頭也不回道:“拿下牢獄。”兩個護衛將那二人押進衙門,賈琮笑瞇瞇朝外頭眾人揮了揮手跟著蘇韜走,其余人也跟著。兩個衙役關上大門,外頭兩伙人才分別上前攙扶起被五十大板打得動彈不得的東家。 到了大堂上,蘇韜落了座長嘆一聲:“琮兒,你來的及時。” 賈琮皺眉道:“燕王沒給你預備幫忙的兵馬么?赤手空拳怎么對付這些人。” 蘇韜搖頭:“江西匪患已久,非一時能平。燕王的人四處剿匪,哪里有閑人給我。” 賈琮問道:“衙役是怎么回事?” 蘇韜苦笑道:“不聽使喚。已換了三批了。” 賈琮思忖道:“早年我與林姑父經過南昌府,那會子知府還是謝鯨。江西雖匪患遍地,南昌府還是平安的,衙役也很正常。” 蘇韜擺手道:“最早謝大人留下的衙役個個如同大爺一般,更是支使不得。” 蘇澄在旁添道:“那些人日日黑著臉兒,開口閉口就是謝大人、謝大人的。” 蘇韜立時沉了臉,喝到:“澄兒!誰讓你跑出來的!”蘇澄趕忙又躲到陳瑞錦身后去了。蘇韜瞪著女兒,“回頭收拾你,快滾回去!” 賈琮笑道:“她聰明,讓她聽聽無妨。” 蘇韜惱道:“當我不知道么?她這般無法無天便是讓你和環兒慣的!” 賈琮拱手:“是是是!都是我們哥倆慣的,沒蘇先生蘇師母什么事,蘇先生蘇師母都沒慣著她!”蘇韜一噎,蘇澄把小臉兒埋在陳瑞錦背上悶笑。 陳瑞錦趕忙岔開話題:“謝鯨在江西時,收了綠林道上許多黑稅,想必他的衙役也沒少拿油水。” 蘇韜一愣:“竟有此事?” “你不知道?”賈琮與陳瑞錦互視一眼道,“沒人告訴你么?” 蘇韜道:“我知道謝鯨大人難免與綠林人有瓜葛,不曾想他公然收黑稅。” 賈琮拍案:“是我的不是!只當肯定有人告訴師兄的。方才你們說那個陸東家是替殺手拉皮條的,謝鯨也收這門生意的稅,連殺手的稅他都收。那個矮子手下之人皆有綠林氣息,他們合作的什么長豐樓我才不信只是酒樓!” 蘇澄從陳瑞錦身后探出腦袋來:“一個養綠林人,一個替殺手拉皮條。那個酒樓該不會就是做殺人交易的吧。” 蘇韜才要訓斥他,賈琮先問道:“那他們做什么要拆伙?他們都不是土匪。再說,做黑生意的人拆伙拆得不順利,就應當選個人少之處正兒八經斗個群毆來解決問題此事,哪有上衙門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