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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空。” 裘氏施施然道:“我知道。”乃瞧了司徒岑一眼。司徒岑點點頭。 賈琮皺眉:“他們主事的是女人么?怎么盡使內宅手段?” 劉豐道:“外頭的自然也使,不然三殿下何以焦頭爛額的?內外一齊動手才好。莫要小瞧內宅手段,使得好能憋死人。” 司徒岑揉了揉太陽xue,疲然道:“……多謝先生提醒。” 劉豐拱手:“區區商賈,不敢當。” 賈琮瞥著他道:“罷了罷了,你都中了舉人,還不是先生?少來這些虛套。還有什么一并倒出來。” 劉豐瞧了司徒岑一眼,垂下眼皮子:“三殿下回頭去套世子話時,彎子拐大些,莫要讓他察覺出你在套他的話。世子身邊必然也少不得蜀王妃的人。因眼下咱們諸事不便。一則并不知道可猜對了沒有;二則,縱然猜對了,也投鼠忌器。”司徒岑長嘆一聲,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不想動彈。 當日下午,司徒岑命人審問那個叫徐二水的管事,終于還是動了刑。此人果為國舅爺手下。司徒岑命先將他關著。又詐了那穩婆一回。讓兩個看守閑聊,說樊美人之子沒有太孫命、已染下重病活不了幾日了。穩婆急得撓墻。司徒岑在旁看了會子,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眼看日頭將墜西山,國舅爺那頭連個響動都沒有。司徒岑眉頭愈擰愈緊。裘氏輕聲道:“只怕是等著你幫他了結此事。” 司徒岑閉目良久,道:“晚上我上世子府走走。”裘氏微頷。 司徒岑連晚飯也吃不下,拿了徐二水的供詞直奔世子府。世子看罷大驚:“舅舅何至于糊涂至此!” 司徒岑冷笑一聲,又取了劉豐給的單子出來:“這些都是他‘幫著’我弄的。二哥,你說怎么辦吧。我后腦勺疼。” 世子眉頭緊皺,良久才說:“待我想想。舅舅許是有苦衷。” 司徒岑煩躁得踢了下椅子:“二哥,我內里難受,同我出去走走么。” 世子輕嘆一聲:“去哪里?” “管他去哪里。人少之處。”司徒岑道,“將什么天師道啊吏治啊亂七八糟的先撂一晚。你有僻靜的園子沒有?沒有就去個大廟。地方大,還清靜。”世子想了會子,答應了。 他們哥倆遂往世子一處私宅吃酒,也不要人服侍,也不說朝堂內院許多煩心事,只天上地下的閑扯。司徒岑多吃了兩杯酒,手舞足蹈的炫耀他在西洋游玩時的趣事,世子只在旁聽著、不大做聲。 眼見酒壇子漸空,司徒岑搖搖晃晃走到窗前朝外頭張望一眼,深深吐了口氣,悠悠的說:“二哥,多謝你。” 世子含笑道:“謝我什么?” “謝你幫我娶媳婦。”司徒岑道,“若沒有你幫著,我竟不知道能不能成。人這一輩子,能得一個人攜手白頭,何憾來走一遭。” 世子默然良久,道:“橫豎如今已沒事了。” 司徒岑猛然回頭,眼睛亮晶晶道:“二哥,你有心愛的女子沒有?” “沒有。” “以前呢?可有過?” 世子怔了怔:“沒有。” “肯定有!”司徒岑湊了過去指著他哥的臉,“你方才遲疑了半晌,便是有!” “真的沒有。”世子好笑的抓下他的爪子,“我從來不曾愛上什么女子。” 司徒岑眨眨眼:“真的?”又拿胳膊肘拱了他哥一下,“喂,縱然是別人的老婆也能弄來啊——” 世子微微蹙眉:“當真沒有。莫要胡猜。” 司徒岑不肯信,扯著世子歪纏了半日。終不曾套出話來。只是世子也放開量吃起酒來。兄弟二人當晚吃得酩酊大醉,直至日上三桿才醒。 哥倆收拾一番各自回府,司徒岑將試探世子之事細細說與裘氏。裘氏聽罷便說:“世子心中斷乎是有過心上人的。我也猜不出來怎么回事。殿下先按兵不動,看看他們還出什么招。”她微笑道,“我這就同賈三奶奶商議去。他們兩口子鬼主意都多。”她思忖片刻,“還有匯豐錢莊的那個劉東家,亦是一流的人物兒。” 司徒岑道:“那位……顯見無意入公門的。舉人都考了,竟為了忙生意不去春闈。” 裘氏道:“遇事也可與他商議一二。”司徒岑點點頭。 后司徒岑上衙門辦公去了。裘氏安安生生歇了個午覺起來,到后花園子閑逛一回,覺得無趣,又出門逛銀樓去。走了幾家鋪子,裘氏瞧上了一掛南珠五鳳釵子,又挑了一副和田碧玉鐲子。乃當即買了下來,命人捧著回府。走到半道上,裘氏忽然從車中傳令出來——先不回府了,瞧賈三奶奶去。有個跟著的嬤嬤隨口問緣故,她道:“那鐲子本來便要送她的,順帶讓她瞧瞧我新買的釵子。” 到了賈氏馬行,裘氏笑盈盈給陳瑞錦瞧她新買的首飾。陳瑞錦瞄了一眼嗔道:“你這敗家娘們兒,三殿下庫中還有多少家私余下?” 裘氏哼道:“你敗得比我狠厲。” 二人瞧了一回首飾,陳瑞錦想起賈家海貨鋪子新送來的西洋八寶手釧,便拉裘氏到里頭去瞧。陳瑞錦不愛使喚丫頭,只命鈴鐺一個人跟著;裘氏知道她不喜歡人多,便將自己帶來的人悉數留在外頭了。 到了里屋,陳瑞錦笑問:“帶了老妖婆的人?” 裘氏點頭:“我特讓她跟著的。”乃轉述了司徒岑試探世子經過。 陳瑞錦聽罷思忖良久,細嚼了世子所言,輕輕拿手指頭敲著桌案。裘氏心下隱約有些忐忑。陳瑞錦終于抬起頭來:“世子說他從來‘不曾愛上什么女子’。倘若此言不虛——”她頓了頓,“那就唯有愛上過什么男子了。” 裘氏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自己也翻回頭重新掂量世子所言。倘若是男子……她猛然打了個冷顫。世子的身份、當年六王爺府上的權勢,那男人怕是兇多吉少。陳瑞錦立命鈴鐺“去衙門命三爺立時回來,就說我有東西要他給我弄去。” 鈴鐺答應一聲便要走。裘氏喊道:“回來!”乃從衣襟里頭掏出了個瓔珞串子來。 陳瑞錦一瞧便贊:“好精巧的東西!我還當瓔珞串子都俗的緊,這個卻妙。” 裘氏笑道:“做戲做全套。”又向鈴鐺道,“若有人閑嘴問你,你就說賈三奶奶看了我這瓔珞,喜歡的緊;我欲送她,她不要。她說她男人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