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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監(jiān)來的小太監(jiān)卻看見了。回王府的路上,悄悄說與了老太監(jiān)。 正文 第633章 細(xì)作這行當(dāng)不好做。要機(jī)靈精細(xì)要冷靜果決要長得不像細(xì)作,最怕的便是被人看出來自己不懷好意。還要會逃跑。在甄藏珠家門口探頭探腦的那位外地人,旁的都不大好,唯擅逃跑。甄藏珠住的宅子本是包家給的,左鄰右舍埋伏下不少包家的人,遇上風(fēng)吹草動便驚動了。故此那不知哪家派來的人便被包家盯上。吳王聽說甄家門口有可疑之徒,也打發(fā)了人過去。偏那外地人分毫不查,在甄家左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了數(shù)回,每回都能在眼皮子底下溜掉,反倒是吳王和包家兩撥盯梢的互相都察覺了。 終于有一日,兩個盯梢的可算沒有跟丟那外地人,見他直上了泊在玄武湖岸的一條小漁船。漁船上有個黝黑的船娘并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艄公,二人皆戴著斗笠。外地人上船后約莫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漁船離岸。兩個盯梢的各雇了條小船跟上去,卻看那小漁船行至一片叢中便不動了。盯梢的船直盯了一整夜,次日早上見漁船依然不動,心下生疑。吳王的人先過去一瞧——漁船上空空如也,連半個人影也不見。再查這船,竟是數(shù)日前才剛從一戶尋常漁民手中買的。此后那外地人便不再上甄家溜達(dá)了,而吳王也使了探子常駐甄家前后。只是并未告訴甄藏珠。 京中來信,燕、秦、楚、廬四國合兵登船從天津港出海,往北美而去。另有消息傳來,北美之西發(fā)現(xiàn)了大金礦,延綿數(shù)十萬里,掀開地皮就是金子。舉國嘩然。魯國果然派了使者來吳,求一同伐南美,還送來一封南美土人國主的書信,控訴西班牙軍隊殘暴不仁。吳王大喜,也顧不上疑心南美土人何以能引經(jīng)據(jù)典,當(dāng)即詔告天下。又派了幾個使者往臨近小國拉同盟去。 而甄藏珠家又有來打探的了,且瞧著不止一撥。吳王與包家的人這回謹(jǐn)慎了些,都遠(yuǎn)遠(yuǎn)跟著,絕不打草驚蛇。最先拿住的一個乃是乞丐,此人并非細(xì)作而是線人。有人雇他將甄藏珠之事不論大小悉數(shù)打探。吳王的人跟著他伺機(jī)尋到了他的雇主,竟是魯國的!吳王有些惱怒:魯國才剛同自家結(jié)盟,竟使人來暗查自己的幕僚,立時派使者去責(zé)問。 使者才剛上路,另一個細(xì)作因有所察覺欲逃跑,讓包家的人強著抓了。此人卻是燕國派來的。不待細(xì)審,吳王就命人上包家討要走了。燕國這細(xì)作也不是什么頭目,得了上頭的吩咐命詳查甄藏珠而已,與魯國那位一樣。而此人的上線因受了驚,一時半會大約也不會跳出來了。 再有一個扮作貨郎兒,卻是綠林神盾局的人。與前頭兩位一樣,此人上頭亦唯有“詳查”二字,也是不論大事小情一律上報。 三撥人里頭,最先來的卻是神盾局。來者自稱是神盾局在金陵的小頭目,求以銀錢贖回他們同仁。還說不知吳國的人抓他們同仁干嘛,自家并未觸犯律法。吳王的人問他打探甄大人作甚,那小頭目道:“想摸摸甄藏珠的性情脾氣,過些日子好同他做生意、買東西。” “什么東西?” 小頭目笑了:“我們神盾局不就是買賣消息的?”乃輕聲道,“甄藏珠的父親甄得仁曾做過一個機(jī)密的老樟木盒子,那盒子已被人打開、取走其中物品。打開盒子須得用些天罡星的排序。既然甄得仁有后人存世,我們疑心取走東西的人認(rèn)得甄藏珠、或是尋他買過什么。” 吳王的人眼神一動:“盒子里藏著什么?” 小頭目搖頭:“不知道。燕王和太上皇知道。” “太上皇?” 小頭目含笑道:“免費贈送吳王一個消息:太上皇舊年已從井岡山上逃走了。”乃問道,“這兩個消息加在一處,可能換回我們的人了?” 吳王聞訊之時正在同幾個心腹議事,當(dāng)中便有甄藏珠。見細(xì)作頭目似有話說,先將旁人打發(fā)出去了。聽完神盾局小頭目所言,吳王直命甄藏珠進(jìn)來,問道:“你父親甄得仁可曾留給你什么天罡星排序么?” 甄藏珠一愣:“天罡星圖?” 吳王眼神一亮:“不錯。” 甄藏珠面有難色,道:“早已沒了。多年前我出門去辦事,回家就不見了。” 吳王思忖片刻,命帶那個神盾局的小頭目過來。不多時小頭目來了,吳王道:“孤王想著,你們東一句西一句的,亂的很。不如當(dāng)面說明白。甄愛卿說天罡星圖早丟失。” 小頭目趕忙相謝,乃向甄藏珠拱手道:“甄大人,我們聽甄應(yīng)嘉說,令尊曾留給你一副畫兒,上頭畫了兩只兔子,可對?” 甄藏珠皺了皺眉,點頭道:“不錯。” 小頭目道:“甄大人可曾告訴過人你有此畫?” 甄藏珠道:“直至今年年初我那老仆去世,方將家父的書信和畫兒交予我。” 小頭目思忖片刻,問道:“那天罡星圖呢?” 甄藏珠道:“那是家母在世時所繪,已丟失多年。” 小頭目怔了怔,面上露出個古怪的神色來:“那個……甄大人,那天罡星圖你們放在何處?” 甄藏珠道:“因是家母遺作,且她極愛那幅畫,遂一直供在靈位前。” 小頭目打了個哆嗦,半晌,面色復(fù)雜:“您心可夠大的……能活到現(xiàn)在不容易。”又想了會子,問道,“聽甄應(yīng)嘉說,你年少時家住京郊鐵檻寺左近,后隨一位和尚學(xué)武?”甄藏珠點頭。“那和尚不肯說名諱?” “他老人家不肯說。” 小頭目轉(zhuǎn)身朝吳王拱了拱手:“王爺可否煩勞甄大人辛苦一趟,去趟南昌府?” 吳王問道:“去南昌府作甚。” “南昌城南有一道觀,名曰天寧觀。觀中有位老道士號真明。這位道長前些年外出云游去了,如今已回到觀中。”小頭目道,“真明道長與京郊一位老和尚乃故交。因那老和尚已去世多年,如今唯有求真明道長與甄大人核對那老和尚容貌秉性,方能知道他是不是甄大人的師父。”他微笑到,“老和尚的廟離鐵檻寺頗近,叫做一座廟。” 吳王微怔了怔,旋即大驚:“一座廟?!” 小頭目瞧著吳王的臉色半晌,自言自語道:“看來吳王也……此事牽涉甚廣,且每位王爺仿佛都只知道一點點。王爺,小人勸王爺與燕王蜀王魯王聯(lián)手。不然,恐怕江山大亂。” 吳王皺眉:“又有蜀王什么事。” 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