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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打了老太妃搶回去的那個jiejie?” 賈琮點頭:“對啊!” 水溶扭頭看看元春,半晌才嘆道:“霍煊本是極好的福氣……可惜了。” 賈琮眼皮子一翻:“他那哪里是福氣,根本就是福薄、擔不起!” 因見霍晟拿著文件走到呂三姑跟前說話,賈琮心下好奇,溜達過去探腦袋。原來霍晟在請教保護專利權事宜,不禁點頭——這哥們算是看開了。 眨眼賈琮陳瑞錦的好日子要到了,周小蘭提起自己乃是陳瑞錦師叔、可否讓花轎從爪哇國驛館抬出去。陳瑞錦拒了。她自己在大佳臘是有宅子的,一應婚禮準備都在她自家宅子里,臨時搬動倉促且麻煩。乃請周小蘭做“女方家長”。 就在成親前日,真明道長領著柳鵠等人趕到了。賈琮聞報大喜,跑出去相迎。一看這老頭跟不會老似的,比離開之前還精神了些。趕忙上前作揖:“哎呀舅公!可想死我了!”拽了老頭的胳膊由衷的開始拍馬屁。真明也許久不曾聽他拍馬屁了,尤其這小子近年愈發出息、還馬上要娶親,聽在耳中甚是舒服,遂負手聽了半日。 幾個人到里頭堂屋坐下,賈琮問起歐洲如何。真明指著柳鵠道:“原本想著,我既回來,就讓他在那邊領頭兒。誰知他非要跟著來。如今是明秋那丫頭主事。” 賈琮道:“明秋大侄女顯見是個能干的,讓她主事極妥當。”又向柳鵠道,“對了,柳大哥知道你們家中變故么?” 柳鵠一愣:“什么變故?” 賈琮道:“你們大內柳家已經整個從宮中脫離出來了。”遂將柳家之事從頭到尾說與他們聽,連柳老爺子臨終前透露的、他們家祖宗同一僧大師之母私通也說了個明明白白。此事連真明都不知道,聽得瞠目結舌。 良久,真明猶自不信:“他竟是因為這個緣故去做的和尚?” 賈琮道:“您老還不知足?若非有此事,依著師叔祖那么大本事、根本活不到那么大歲數。就是因為生母有此污點他才能去當和尚、而不是被滅口。他被滅了口舅公您老人家也決計不可能獨存。只不知他自己可知不知道。” 真明想了半日,嘆道:“……他……想是知道的。” 柳鵠也懵了。他在西洋絞盡腦汁替太皇太后打探火.槍作坊,不曾得京中半點回應。聽真明說想回來看賈琮成親,定要跟著來。還想問問陳瑞錦為何忘恩負義、不報太皇太后救命之恩呢,劈頭就聽見此事。猶如在懸空處被抽掉了腳底踏板——整個人往下墜、半日落不到底。賈琮自然得先安慰真明道長,顧不上開導他;他遂如泥雕木塑一般呆著。 待賈琮哄好真明扭頭一看,這貨跟xiele氣似的,乃戳了他一手指頭:“喂,你們家兄弟子侄們都挺好的。雖說老爺子沒了,好歹保住了一家子、還得了自由。對了,圣人解放你們闔族的圣旨在你七弟柳鷹手里,你得空可以親去瞧瞧。” 柳鵠半晌才問:“他們現在如何?” 賈琮道:“當保鏢、走綠林、開鋪子、買了莊子種地,干什么的都有。小七在京城開了家書局,生意挺興隆的,過個一兩年還預備開巧克力工廠。你是不是有對雙胞胎,叫柳莊柳明月?”柳鵠點頭。賈琮道,“兩個孩子如今都跟著小七過日子呢,都很聰明。小莊兒可惹人喜歡了,還懂事,念書也念得挺好。”見他還在發愣,勸道,“都過去了。”又看了看真明,“那私通宮妃之罪天曉得是不是真的,是個圈套也未可知。我可不信有人真的給皇帝戴了綠帽子還能不誅滅九族。” 真明立時說:“貧道也有此疑!” 賈琮趕忙喊:“打住!我就不該多嘴!”又勸,“何苦來,舅公都這把歲數了。這本是太.祖爺朝代的事,難道還能查得明白不成?師叔祖多虧了此事方能活命,柳家再冤屈也解放了。總不能把太.祖爺的陵寢掘了吧。”真明長嘆一聲。 柳鵠聞言又呆住了。他在宮中多年,陰司手段見多了,也深知天家秉性。漫說賈琮真明疑心,他自己豈不疑心?多年信仰轟然倒塌,良久,大吼一聲跳出窗外,眨眼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次日就是正日子。賈琮兩輩子頭一次結婚。雖說媳婦兒是自由戀愛,依然緊張得一宿沒怎么合眼。好在諸事有王熙鳳、陳紅.袖主持,他只管照做就好。吉時一到,賈琮披紅掛彩、騎上高頭大馬去接新娘子。依著習俗,娘家人該刁難他一二才是,賈琮還特意寫好了十來首詩、早飯只吃了一點子因為怕周小蘭要灌他五味茶什么的。不想才到陳瑞錦家不一會子,大門“吱呀”的開了,迎親隊伍順順當當進了庭院。 周小蘭身后立著的那女子,縱然頂了蓋頭賈琮也認得。他乃作了個團揖:“請各位親朋好友、父老鄉親、天地乾坤作證。我賈琮愿意娶陳瑞錦小姐為妻,不論順境或逆境、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青春或年老,我都將愛她、尊重她、忠于她,直至永遠。”眾人哄然鼓掌。又向周小蘭深施一禮,“小師叔,請你把瑞錦嫁給我。” 周小蘭笑中含淚點點頭:“好。”回身扶起陳瑞錦的胳膊,緩緩送她上了花轎。四面起哄聲起,十幾架照相圍著他們拍照。 喜婆才喊一聲“起轎”,吹奏的樂師正要開始奏樂,賈琮忽然舉起兩只拳頭,朝天空高聲喊:“喂——從今天開始——我是個有老婆的人啦——我終于是個有老婆的人啦——” 正文 第616章 賈琮陳瑞錦成親后次日,眾人跑去賀喜。因想著賈琮本是個愛睡懶覺的,昨兒又是洞房花燭,大伙兒特特捱到近午才去。誰知他兩個不知何時已偷偷跑了!不用問,蜜月不度完是找不著人的。賈璉道:“總不會不給老爺敬茶就走吧。”遂趕去問賈赦。合著他們倆一大早已過去敬了茶,這會子天曉得在哪里。橫豎也不用帶保鏢,陳瑞錦本是女衛出身、賈琮功夫平平槍法卻好。眾人一哄而散。 賈萌一眼瞧見韓全臉色難看,問他緣故。韓全先是搖搖頭,后忍不住抱怨了幾聲。原是他方才去看邢夫人,卻見她坐著垂淚,問她又不肯言語。悄悄問了陪房王善保家的才知道,今兒邢夫人早早梳洗打扮了在院中候著新人敬茶、禮物也是精心預備的,并派了人去賈赦院中打探。待聽報信的說賈琮兩口子過去了,還兵荒馬亂收拾了一陣子。等了小半個時辰,他兩個并未過來,再一打聽卻說早已走了。 賈萌也知道大太太在家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