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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兩家教會權力極大,和官府類似,甚至收教徒的稅錢。要不,您老就幫幫他?” 龔三亦哼道:“我都這把老骨頭了,哪里幫得上什么?” 陳瑞錦含笑道:“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老本事大著呢。” 龔三亦道:“回頭那小崽子又抱怨我坑了人口?!?/br> “您老放心。這個隨您坑?!标惾疱\瞧著龔鯤眨眨眼,“是吧,大姐夫?” 龔鯤忙幫腔道:“可不是?天師道彌勒教連太.祖爺都不敢亂動,唯有擱著不動。我們也委實沒有什么好法子對付。如今有了他們兩家的信物,正好用用。三叔公,您老可有主意沒有?” 龔三亦想了會子:“既有信物,自是好辦得多。從上往下打最容易。”又看了他二人幾眼,“當真給我?” 陳瑞錦行了個萬福:“拜托您老了?!?/br> 龔三亦哼道:“既這么著,拿信物來。莫管我老人家怎么搗騰,橫豎滅了干凈?!?/br> 陳瑞錦連連點頭:“如此最好,多謝先生?!?/br> 龔三亦又哼了一聲,吃干凈了茶撂茶盅子在案上。陳瑞錦又替他斟了茶雙手捧上去。龔三亦面上自在許多,拿過來吃茶。吃了兩口,看看陳瑞錦,道:“你這孩子,委實不錯。” 陳瑞錦低眉一笑:“謝先生夸獎。” 另一頭,王子騰與衛若蘅兩個武將出身的主兒議論起兵法來,甄英蓮領著圓圓上后頭見王子騰夫人去了。賈琮遂拉了司徒岑出門逛去。 臺灣府整個都是新建的,各處皆類后世風貌;嶺南自然不能改得那么徹底。他二人走了大半日,尋了處小酒樓坐下喝一杯。司徒岑嘆道:“這塊兒才對。你們大佳臘的酒樓都不像中國?!庇窒肓讼?,“也不想西洋。不知道像哪兒?!?/br> 賈琮聳肩哼哼道:“更方便了不是?” 司徒岑捏著酒杯道:“你今兒獨拉我出來,是不是有事?!?/br> “沒什么,讓你逛逛廣州城。我也知道,蜀國就算新修基礎建設也沒法子像大佳臘那樣,廣州才是最好的參考。另外就是,過幾日我們回去,要商議開設大錢莊、發行紙幣?!?/br> “紙幣。那日在大賣場聽陳姑娘提過?!?/br> 賈琮“嗯”了一聲:“其實就是印刷得更精美、無法仿制的銀票子。”慢慢的同他說起以紙幣替代金銀流通來。司徒岑從西洋回來,也見過西洋的紙幣。如今市面上的銀票子皆為各大錢莊所出,已替代了不少真金白銀,然并未成大勢。賈琮有意新建一處“花旗錢莊”,總部就設在香港。那塊兒是自由港,最是別致,比設在哪國都合適。橫豎蜀國有錢,他讓司徒岑回去問問他老子想不想入股。“別的不敢說,錢一定大把大把的掙來?!?/br> 司徒岑先一口答應,再連著問了七八個問題。賈琮奇道:“你也沒先問就答應了?” 司徒岑道:“你小子從不做虧本買賣。” 賈琮呵呵一笑,道:“我教你個巧宗兒。不論過了多少年,你們家早晚總要分家。蜀國既然歸了你哥哥,不如你將這花旗錢莊的股份要了,保你子孫三百年富裕。” 司徒岑瞄了他一眼:“才三百年?” 賈琮攤手:“你有本事知五百年?” “沒有?!彼就结鹂曜訆A了幾根小菜吃,又隨口問道,“吳國也有錢,怎么單找我來商議、撇開衛若蘅?” “衛若蘅是個武將,還馬上要出去打仗了,跟他說有什么用。”賈琮道,“再說,你們蜀國的海外殖民地離阿拉伯半島最近,我這會子能想到的花旗錢莊最長遠的投資就是中東那一帶的石油。” “嗯?什么?” “石油。現在沒什么用,最多百年之后便有大用。就在你瞧不上的那塊地方?!辟Z琮歪頭想了想,竟沒想出合適的比方來,只得說,“解釋不清楚。橫豎不論紙幣還是石油,你們蜀國都有的賺。”司徒岑抬目看了他半日,舉起杯子來。賈琮也舉杯,二人碰了下,皆一飲而盡。 他兩個在外頭直逛到晚上。先踩了兩處夜市,又走馬觀花似的溜達了幾座花樓,三更天過后才回到兩廣總督府。好在他們也不走正門,悄悄的不打擾人。賈琮回到客院一瞧,陳瑞錦已屋中坐著,忙上前問道:“這么晚了還不睡呢?” 陳瑞錦道:“才剛回來不久。”乃指著案頭一封書信,“說是給你的?!?/br> “哦,誰寫的?” “妙玉師父?!?/br> 賈琮一愣:“哈?沒短她的稿費啊,給我寫信干嘛?”拿起來拆開一瞧,罵了一聲,“他大爺的?!标惾疱\問何事,賈琮將信遞給她。原來是妙玉之美貌又被人盯上了。論理說她已藏到庵堂、且有兩廣總督王子騰護著,怎么都該清靜才是。偏這回盯上她的正是王子騰之子王仁。 王子騰常年從軍,不大得空管教兒子,王仁在京中便早成紈绔,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而后到了嶺南,王子騰更忙了。也知道這兒子不成器,遂早早選了個得用的二女婿幫襯自己。如今外頭誰不知道王家大爺不頂事?橫豎他媳婦是個好的,并替王子騰養下了聰慧懂事的孫子,王仁的事王子騰也不大管了。 妙玉初到廣州時,知道些風聲的閑人皆以為她是香港白令儀大人養著的,雖好奇、并不敢惹。后白家倒了又是王子騰供著,旁人只道王大人接手了這個美貌姑子。再后來龔三亦拿住香港,妙玉的一應供給又歸龔三亦出了。閑人遂好奇,究竟是怎么個姑子能引得三個老頭爭先恐后護著她?乃趁著吃酒的功夫尋王仁打聽。 王仁不知此尼來歷。他雖紈绔,年歲也這么大了,并不魯莽。本以為是別家養的女人,恐惹麻煩,故一直未去看過。近日聽人這么一提起來,也得了興致,遂去尋他母親打探。王子騰夫人亦不清楚,只知道是“受人托付幫著照看的”。王仁思忖道,“如此說來,不是我老子和香港那個老頭的外室?”心下好奇,跑去檀度庵瞧瞧。 妙玉這會子已年逾三十,然容貌極美,氣度飄然如天外之人。王仁在花柳繁華處打滾了數十年,何嘗見過這般女子?乃試探著糾纏了些日子,見他老子分毫不知,膽子愈發大了。妙玉顧忌他的身份、不敢上王子騰那兒告狀去。因她的詩文常年是榮國府的中華書局刊印了賣的,遂托了書局里的人給賈琮送信。偏那掌柜的太忙,忘記送出去了。今兒賈琮在廣州城閑逛的時路過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