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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我可不敢要。昨兒你平白害死了一個瞎子,明兒誰知道你又想平白害死誰?” 陳二爺喊道:“哪家做事不這樣!你們榮國府的探子沒滅過口?” 賈琮奇道:“怎么是滅口呢?姜老四之死是滅口,那瞎子完全就是個不相干之人。” 陳二爺才要分辨,陳瑞錦已隨手射了一支袖箭出去、正中此人咽喉。 賈琮拍了拍手:“好準(zhǔn)?!庇纸o她倒茶道,“你都忙了多久了?好生歇會子?!?/br> 陳瑞錦搖頭道:“我沒心思歇著。那個曹先生可怎么對付?” 賈琮聳肩道:“什么怎么對付?這兒是秦國,他是燕國的細(xì)作。但凡得了地下黨……額,燕黨的名錄,一個個清洗干凈就是了?!?/br> “西寧王爺更要疑心你了?!?/br> 賈琮勾起嘴角來:“放心。這個年代最大的特點(diǎn)就是,通訊太不發(fā)達(dá)了?!蹦松焓直攘藗€“V”?!霸僬f,誰是吃素的五叔也不是?!?/br> 正文 第534章 丟槍案的知情人已滅口得差不離了,賈琮松了口氣。眼睛瞄著陳二爺?shù)氖紫肓讼?,道:“他們神盾局得立刻搞起思想教育來。這些為了升官發(fā)財來當(dāng)探子的,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會為了升官發(fā)財叛變。萬一他們局子里也有呢?” 陳瑞錦含笑瞟了他一眼:“嚇著了?” “有點(diǎn)?!辟Z琮老實(shí)道,“這個陳二爺顯見是個位置不低的,可你戳了他幾手指頭他就招了?!?/br> 陳瑞錦哼道:“你當(dāng)誰都有我這本事的?” 賈琮趕忙討好:“當(dāng)然不是!只是若使別的法子撬開他的嘴也不難?!?/br> 陳瑞錦道:“細(xì)作不是隨便找的。那曹先生固然不俗,卻并不知道如何挑選細(xì)作、教導(dǎo)細(xì)作。單以名利誘來的手下,縱然聰慧能干,一般兒也靠不住。像這個陳二爺,年歲半大不小、心思卻幼稚的緊,只盼著在他父親跟前壓過大哥去。這般人最多做個線人,當(dāng)不得細(xì)作。” 賈琮摸著下巴道:“這么看來,西寧郡王的人也許并不專業(yè)?!?/br> 陳瑞錦道:“西寧郡王會挑中寧國府的賈蓉,單這個人選就極厲害。賈蓉本來聰明,身份也擺著,并這些年時常哄著賈政,能撈到許多尋常探子探不出的消息?!?/br> 賈琮哂笑道:“二叔能知道什么?!?/br> “榮國府記賬的法子便已不尋常了?!标惾疱\道,“再說,賈蓉心思不大正。你莫瞧不上他,聰明且心思不正的人才防不勝防呢?!?/br> 賈琮拍了拍手:“罷了,此事留給五叔頭疼去。來琢磨琢磨丁滁、陳大人和他長子、王仵作、曹先生和秦王和他兩個兒子是怎么回事?!?/br> “丁滁不足為懼。他既從香港出來了,龔先生就不會不防著他?!?/br> 賈琮苦笑道:“他若改換門庭我倒不怕了,怕只怕他是得了龔先生的命令、或讓龔先生誘著過來的。龔三亦跟我們這些人最大的代溝就是,他實(shí)在上了年紀(jì),思維已經(jīng)固定了,永遠(yuǎn)改不了‘把別人踢下去我們就自然上去了’這種思路。我怕他送丁滁過來坑秦國。我們現(xiàn)在的大策是外洋包圍本土,包圍之前須得先有國內(nèi)的人力物力供給外洋。兩廣魯國平安州等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接近市場經(jīng)濟(jì)了。幾個大國,庸主可以有、昏君不能有。不然,他們一旦逼急了,很容易會下令限制人才人口資金技術(shù)流向市場經(jīng)濟(jì)地區(qū)。我四處幫著王爺們興國是真心的,他們好了我們才能好。他們是我們的奶源呢。” 陳瑞錦道:“一點(diǎn)子小事也動不了大局,不用想太多,先想想眼前。如今已知道陳大人先投靠了秦國世子,又與丁滁搭上了。陳大人當(dāng)是信了你當(dāng)日的胡言亂語,以為瞎子是個細(xì)作、姜老四是無辜的。有人欲借瞎子之死在衙門害死姜老四、挑起高家與秦王爭斗。他既然打發(fā)兒子半夜去了丁滁家里、而不是借機(jī)去秦王跟前告狀,只怕不論丁滁是個什么心思都預(yù)備與他合伙了。” 賈琮琢磨道:“陳大人應(yīng)該是這么想的。瞎子是丁滁所殺、栽贓到姜老四頭上。丁滁自己再假裝在外頭聽到了瞎子的案子、攛掇秦王下令弄死姜老四給高家沒臉。他會不會以為丁滁知道‘瞎子是個探子’、故意殺掉他?若是那樣,會不會疑心丁滁另有來歷?那天晚上陳大爺去丁家,也可能是試探丁滁的?!?/br> 陳瑞錦又想了會子:“先不管他。橫豎丁滁不會是燕王的人,不然龔三亦指定不會讓他活著。那個曹先生,顯見有心挑得秦王的長子三子斗起來?!?/br> 他二人正琢磨著呢,忽有高太君使人來傳話,說是又有客人。賈琮知道這老太太疼自己,尋常的客人都會擋掉,再說這會子已快到晚飯的時辰了;可見這客人是要緊的客人。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換衣裳出去。 到了外頭一瞧,賈太君跟前客座上坐了個老黃門。能使喚太監(jiān)的自然只能是司徒家的人了。賈太君道:“琮兒,這位是王妃身邊的張公公?!辟Z琮上前作了個揖,心中納罕:秦王與高家都快打起來了,秦王妃派個太監(jiān)來算什么事兒? 張公公站起來打了個千兒,道:“雜家奉王妃之命,欲向才名滿天下的賈先生求個法子?!?/br> 賈琮順口就問:“做什么的法子?”賈太君咳嗽兩聲,拿眼睛溜了他一眼;聽他說得太快,目中有了幾分愁意。 張公公四顧看了看,賈太君吩咐左右下去。張公公道:“煩勞老太君也避一避?!?/br> 賈琮道:“要避自然是咱們二人避,哪有讓姑祖母回避的道理?!蹦藦街闭酒饋淼溃罢埞砩鷣??!睆埞嫔y看了幾分,扭頭瞧賈太君依然坐的安安穩(wěn)穩(wěn)、半分也沒有要避出去之意,只得也站起來、跟著賈琮走了。 二人又到了高家外書房后頭的那間蓼風(fēng)軒坐下,賈琮側(cè)頭看了看張公公。張公公遲疑片刻道:“此事還望賈先生千萬保密。” 賈琮皺眉道:“如果是什么機(jī)密不如別告訴我的好?!?/br> 張公公嘆道:“單這個事兒并非機(jī)密,只是倘若落入有心人耳中……” 賈琮擺手:“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張公公又看了他會子才說:“敢問賈先生,除去滴血認(rèn)親之外,還有別的法子能認(rèn)親么?” 賈琮道:“查DNA?!?/br> 張公公忙問:“怎么個查法?” 賈琮道:“得有專業(yè)的設(shè)備和技術(shù)人員才能查,這個法子眼下不能用。而且‘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