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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送去了哪里,只依著線人給的法子塞到樹洞里。”乃喊了一個兵士出來幫著搜這宅子,另一個站在門口守衛(wèi)。不多時果然在一個箱子里找到了賈琮的匕首等物,獨少了兩把火.槍。 將東西揣回去,三人一并走回堂屋門口。陳瑞錦道:“先讓他二人靜靜、想想。” 賈琮不懂審訊,自然聽她的。又思忖道:“為了隱藏身份,他們上司必會在我出事的時候干點子別的讓人看見。”乃問道,“那瞎子是怎么回事?” “姜老四說瞎子是他們的一個探子,接到上面的話該滅口了。他尋瞎子卜卦是個幌子,實在是去踩點兒的。殺人后第二天他的刀當(dāng)真丟了,也不知道捕快怎么找到他的。”陳瑞錦含笑瞟了他一眼,“人家老卒子在戰(zhàn)場上殺了多少人,哪里會因為見個捕快就懼怕的。” 賈琮攤手道:“我都說了是信口雌黃的。” “他也并不知道有人想在衙門滅了他的口。” 賈琮皺了會子眉頭道:“好生混亂,感覺他們這一系的探子本身就夠亂……” 話音未落,陳瑞錦猛然躥進屋去——已是遲了。姜老四與那馬車夫不知誰掙脫了繩索,卻并未逃跑,而是都拔出自己身上帶的家伙插入對方心口,兩個人同時斃命。 陳瑞錦跌足道:“他們怎么可能掙得開繩子!這不是尋常的捆法,從沒跑脫過人的。” 賈琮打從上輩子起就看多了評話,從來相信世界上奇怪的人才都有,忙說:“既然有人什么鎖都能開,自然有人什么結(jié)都能解,不必在意。橫豎咱們盯著那個姬先生便好,那人必是幕后那伙的無疑。” 陳瑞錦滿面郁卒,立著瞧了會子,道:“罷了。趁現(xiàn)在還不晚,先回城去給老太君報個平安。這些事兒明兒再說。” “這兩個人怎么收拾?” “干嘛收拾?”陳瑞錦道,“明兒自然有鄰居察覺報官,咱們悄悄走便好。也別告訴歐將軍,他若知道了自己的袍澤是個細(xì)作必憋屈的緊。” 賈琮點點頭:“我都餓死了,你們也沒吃飯吧。趕緊回高府吃飯去。” 兩個特種營兵士在這屋子里略收拾了片刻,到外頭招呼上守著的四位兵士一起出了莊子,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悄悄離去,不曾驚動這莊子里的一個人。高家的人見著賈琮松了口氣,連狗都忍不住吠了幾聲。賈琮忙蹲下認(rèn)認(rèn)真真謝了兩條狗:“要不是你們幫著救我,我必死無疑!”一行人遂往長安城趕。到了城門下依然是特種營兵士背著賈琮等人過去,趕著回到高家。 賈太君見他們回來了,喜得直淌眼淚,撫著賈琮的頭道:“皇天菩薩!可算平安無恙。” 賈琮脫口而出:“姑祖母,我餓!” 賈太君一疊聲的讓送吃的來,又問:“陳丫頭呢?” “她還有點事,嫌我礙手礙腳,先打發(fā)我回來了。” 賈太君點點頭,問道:“她是怎么找到你的?” 賈琮摸了摸肚子:“忘了問……” 賈太君忍俊不禁,戳了他一手指頭。又忙著打發(fā)人去喊歐成收兵、莫要再胡亂搜查。高家折騰了大半宿,鬧得長安城雞犬不寧,可算把賈琮找回來了。賈太君、歐成等人都說他無恙便好,有話明兒再說。遂各自散去。 陳瑞錦不到四更天便回來了,道:“火.槍可能藏在陳知府家中,只不知何處。” 賈琮忙推了點心盤子過來,一壁倒茶一壁說:“你先吃點東西吧,肯定還餓著。”陳瑞錦吃了幾塊點心便不想吃了,說起經(jīng)過來。 原來,她想著,敢背著賈琮光天化日從屋頂踩過、使的掃滅灰塵法子和穿的鞋皆是綠林人的架勢,那人八成是個藝高人膽大的綠林高手。那個車夫能隨意讓兩個特種營兵士以套索擒獲,可知并非那一類人物。姜老四也不是。既然出去送東西的是車夫,那個綠林高手想必還在姜老四那宅子左近、甚至仍在宅子里頭。她留著那二人獨自在屋內(nèi)、將兵士們都打發(fā)出去,便是想引那個高手出來相救。不曾想那人竟然是出手滅口了。陳瑞錦當(dāng)時便瞧出來是有人先殺了他兩個、再將挑斷繩索將他們擺成互殺的架勢。遂假意要走,一行人跟做賊似的溜了。 陳瑞錦領(lǐng)著兩個兵士遠(yuǎn)遠(yuǎn)的藏在樹上,取千里鏡盯著那宅子。過了許久,有個條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影子從里頭踩瓦而出,張望了半日,放心走了。兩個兵士回那宅子去再搜查一遍,陳瑞錦跟著那人一路進了長安城,直奔知府陳大人的家中,溜到一處院子做了四聲布谷鳥叫。陳瑞錦微微一笑:“四”與“事”諧音,以此來暗示“有事”亦為綠林行徑。 不多時,那院中走出一位公子,掂了把著扇子、自己提著燈籠往府中的后花園走去。那人也跟著去了。陳瑞錦悄然綴在后頭。他二人躲在假山石頭后頭咬耳朵,陳瑞錦不敢離得太近,故此沒聽見他們說了什么。后那人便撤身離去。陳瑞錦想著,橫豎下家已有了,且知道臺灣府底細(xì)的皆除掉為上,遂跟著那人直到他的住所。 此人掏出鑰匙來開了門進去,陳瑞錦等了約莫兩刻鐘,便避在他鄰居的院中學(xué)了四聲布谷鳥叫。不一會子,那人果然從墻頭跳上屋頂。他在明、陳瑞錦在暗,偷襲極容易。陳瑞錦直送了他一顆子彈。 賈琮眨眼道:“要不要趁機來了打草驚蛇?” “嗯?” 賈琮笑道:“那知府大人挺有錢的。”旋即解釋說,“上輩子看過一部電視劇,主角也是想找東西。他就在藏了東西的那人家里搞爆炸。事后那人最先去查看之處便放了要緊之物。” 陳瑞錦想了想:“可以試試。” 過了會子,她領(lǐng)著幾位特種營兵士扮作夜行人直奔知府后宅,先摸了摸那公子的底細(xì),原來是陳大人之次子。眾位兵士便散去四處搜查,不留神弄出了點子響動。耳聽銅鑼一響,巡夜的家丁大喊:“有賊啊——抓賊啊——”滿府躁動起來。 陳二爺嚇得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披了衣裳踏著靸鞋直沖了出來,站在院中張望半日,又打發(fā)人去外頭打聽。許久,那打聽的小廝回來道:“二爺,聽說今兒來了一大伙賊人,在四處翻東西,武藝了不得,這會子正跟咱們府里的人打著呢。” 陳二爺冷笑了下,又拍了拍心口,自言自語道:“好險,幸虧早早送出去了。” 那小廝多嘴,忍不住問了聲:“二爺,什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