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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天家的人,忙說:“說的是!莫要惹眼!”遂吩咐依薛蟠所言只請些熟識親友來便好。 他妹夫蔣子容也得了平原侯之爵。此事如同在蔣家霹了個雷,連地皮子都快震破了。老平原侯沒了,侯府并未摘去牌匾、改動門庭,蔣子寧等人依然當自己是侯門子弟。蔣子容這么一來簡直是要逼死他們!蔣子寧氣的親自掄起了棍子立在中庭:“我看誰敢來搶府里的牌匾去!”闔府上下亦義憤填膺,都道:“容大爺欺人太甚!”個個肅然,看家護院的沒事還cao練幾下功夫,單等蔣子寧來奪牌匾。 等了數日,蔣子容那頭宴席也開過了、改制門庭的工匠也開始叮叮當當上工了,沒見有人過來。又過了幾日,蔣子寧的小妹子從婆家過來傳了信兒——禮部已在著手預備新平原侯府的匾額、信印等物。 蔣子寧大急:“哪有這種道理!正經的牌匾分明在咱們府里!” 他妹子道:“天下分封,禮部已沒多少事兒可做了。日夜盼著太皇太后多賣幾個爵位,好撈到些活計。不然,幾個硬生生的俸祿哪里夠那部里的上下官吏養家糊口?如同這回,不止蔣子容,還有他那大舅子也一并買了爵。薛蟠是個大財主,最不缺錢的。前兒往禮部走了一回,上下打出去的錢都夠那些人使好幾個月的。哥哥放心,咱們府里的牌匾他們不會來動了。” 蔣子寧愈發急了:“那更不成了!咱們這塊不如同廢了一般么?” 他妹子低聲道:“不是早已廢了?縱蔣子容有心要咱們這塊,難道留得住么?” 蔣子寧跌足道:“蔣子容若來奪,好歹能讓他答應些條件、出點子銀錢!” 他妹子聞聽怔了半日,閉了眼不再多言。乃告辭而去,后遂不再回娘家了。 另一頭,鎮國府內,大房的二奶奶穆氏躊躇數日未有決斷,她丈夫便從兵營休沐回來了。穆氏待他如常,終未曾提起蔣氏所為。 下午有人請牛繼成吃酒,他便換了身衣裳出去,與幾個友人談些閑話解悶兒。一時小解回來,聽有個粉頭在轉角那頭興沖沖的說:“方才那個穿紫檀色的便是牛家的二爺。聽聞王爺眼看就要派他去外洋打仗呢,怕是身邊少不得要帶著服侍的人。”這粉頭聲兒大了些,牛繼成嘴角不覺輕輕勾起。 另一個粉頭道:“鎮國府的么?你可莫要打他的主意。誰不知道他們府里的大奶奶乃母夜叉般的人物兒,爺們個個糊涂。” 前頭那個道:“咱們這樣的身份縱進了他們那樣的府里,不過是只螞蟻罷了。大奶奶再是個閻王,哪里輪得到收拾小螞蟻?” 后頭的道:“好妹子,聽jiejie一句話。俗話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正經的二奶奶都讓她害了,若想捏死外頭買的一個粉頭,連手指都不用兩只。”乃扯著她要走。前頭的還不肯,硬生生讓這個拖走了。 牛繼成也是世家子弟,登時明白那粉頭有心勾搭攀附他、好進鎮國府的門。只是他從不知道內宅之事,聽起來仿佛是自己的媳婦讓大嫂害了?不禁擰起眉頭來。遂借口忽然想起家中還有事,趕回府中求見他母親。 牛大太太聽聞小兒子來了,歡喜的緊,拉了他在身邊坐下。牛繼成命屋里的丫鬟婆子都避出去,輕聲問道:“母親,我聽說大嫂跟我媳婦有些不和睦,可是真的?” 牛大太太臉色一變:“你哪里聽來的閑話?你媳婦告訴你的?” 牛繼成便知道那兩個粉頭說的沒錯,乃搖頭道:“我媳婦一個字不曾提起,是從外頭聽來的。” 牛大太太大驚:“外頭的人怎么知道的?有誰傳出去了不成?” 牛繼成眉頭一跳:“聽母親這意思,還不是小事?” 牛大太太忙說:“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過幾句妯娌口角罷了。” 牛繼成定定的看著她:“母親莫要哄我。幾句口角何至于不許傳出去?”牛大太太趕忙打疊起笑容來軟語哄他,牛繼成一言不發聽了半日,道,“母親既不肯說,我命人查去。” 牛大太太說:“你媳婦都已釋懷了,你還問什么?” 牛繼成道:“既這么著,我就不問她了。她是個省事的,我若問她必只拿‘無事’來搪塞于我。橫豎就是這府里的事兒,難道就沒有旁人知道了?”說著站起來行了個禮轉身要走。 牛大太太哪里不知道他的本事?急喊:“你站住!”牛繼成果然站住了。牛大太太坐立不穩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跌足道,“事兒都過去兩年了,何苦來!” 牛繼成略一思忖,頓時怔住了。兩年前,他媳婦若吃了什么虧,不就是滑胎掉了一個五六個月大的成型男嬰么?半晌才啞著嗓子道:“那孩子……不是……是……” 牛大太太長嘆一聲,垂淚道:“老大家的也是一時糊涂,我已懲戒過她了,你媳婦也懂事的緊。” 牛繼成拿起腳來就走,牛大太太急的跑著去攆他:“你回來!快回來我有話告訴你!哎呦……” 牛繼成回頭一瞧,他母親扶著屏風仿佛崴了腳,嚇得趕忙跑回來:“太太可是傷著了?”又一疊聲的喊人去請大夫。 牛大太太帶著哭腔道:“不過是扭了下,不打緊。這么點子小事喊什么大夫,沒的驚動闔府。”牛繼成不依,仍命去請太醫來,親攙著他母親回炕沿上坐了。這會子外頭的丫鬟婆子都進來了,打水的、取跌打酒的忙成一團。 牛繼成跪在地上幫他母親脫了鞋襪一瞧,果然崴著了,腳踝眨眼便腫了起來,悔得了不得:“都是兒子不懂事。” 牛大太太嘆道:“怨不得你。”因見有媳婦子取了跌打酒來,乃命旁人都出去。“成兒替我揉跌打酒便好。” 牛繼成知道她有話說,垂頭接了酒。他本是武將,知道如何處置這些小傷,乃一言不發上手。母子二人默然許久,牛大太太咬了咬牙,道:“兩年前你媳婦沒了那個孩子,委實是老大家的做的。只是她首尾收拾得極干凈,待我查的時候已尋不著證據了。如今她娘家敗落,連爵位都讓她堂弟買走了。咱們總不能欺負她不是?” 牛繼成愕然:“母親,誰欺負誰?” 正文 第496章 鎮國府大太太不得已承認當年穆氏沒了孩子是大兒媳做的,乃向小兒子道:“你大哥打小身子不好,原是我的不是。那會子你得了王爺賞識,比你哥哥出息……老大家的心里害怕。她娘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