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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或是賣入窯子。” 柳四聞聽一言不發,瘸著腿轉身就往大門處走。 柳老爺子冷笑道:“想跑?拿下!” 話音未落,柳小七斷喝:“誰敢動手!”隨手向天鳴槍。 不待柳家有人發話,陳瑞錦搶先道:“姓柳的女孩兒讓拐子拐了,她老子要去尋女兒,柳家不許。這是欲自家替自己斷子絕孫么?老爺子該不會是指著我幫你們找?我姓陳的可不欠你們柳家的。幫你們是人情,不幫是本分。” 柳老爺子又喝:“拿下!”滿院子只見柳四一瘸一拐的走,沒人動彈。柳老爺子再喝:“拿下!”仍沒人動彈。老頭兒火了,拔出腰間的匕首掄起來就朝柳四拋出去。耳聽“當”的一聲,“倉啷啷啷”一陣響,柳老爺子的刀從半空落地。只見離陳瑞錦柳小七約莫有兩丈遠的墻頭上坐了個穿石青色箭袖的公子,正是施黎。他身邊的大槐樹上臥了個穿臺灣府特種營迷彩服的兵士,手里端著一支長長的西洋火.槍。施黎笑抱拳道:“各位柳先生,別來無恙。”柳老爺子臉色大變。 陳瑞錦也抱拳說:“各位師兄弟,明漪當真不見了。這幾年城西極亂,小偷盜匪拍花子的盡有。明漪生得好看,性子又伶俐,必是讓人拐了。各位如有功夫,幫著柳四哥找找吧。一般兒姓柳的,也是你們侄女兒不是?” 柳小七忙說:“漪兒才六歲,好機靈俏皮,落在拐子手里還不定怕成什么呢。”他話音剛落,柳四走得比方才快了許多,幾步到門檻前推門而出。一直沒人攔他。 陳瑞錦又道:“柳家內里再如何紛爭也是自家的事,關起門來好商量。如今是外人欺負到柳家頭上來了,各位爺們真的不管么?家是什么?不就是相同的血脈、遇上危難互相幫襯一手?各位師兄弟今兒幫了柳四哥,來日倘或遇上危難,柳四哥自然也幫你們。” 柳小七喊道:“四哥!小弟幫你去找漪兒!”言罷從墻頭跳了下去,扶住了柳四。 滿院子的人眼神閃爍,或是互視、或是望著門外那二人。柳老爺子怒火中燒,猛然抽出佩劍朝右手邊砍去。又是“當”的一聲,火星四濺,老爺子的劍砍歪了、險些脫手。老爺子急了,掄起劍又要砍。那人不敢還手,“撲通”跪下。說時遲那時候,那人后頭閃出一條身影擋在他跟前,揮刀穩穩架住了柳老爺子的劍喊道:“二伯傷他做什么?” 柳老爺子冷笑指著這六個柳四的手下敗將道:“這六個叛逆沒一個使了真功夫!老夫雖老,還不曾瞎!” 陳瑞錦朗聲道:“這個叫做眾意難違。老爺子,你縱是族長也要講道理。” “狗屁!”柳老爺子指著周圍一眾人等道,“不過是個個見他二人走了,心思活絡,盼著老夫拿他們不住。過幾日一個個還不都走盡了?” “您老是不是記錯了。”陳瑞錦道,“先走的分明是柳鵠么。再說柳四哥和小七并不想走,是您老逼著他們走的。不然您倒是說明白他二人做錯了什么事?除了保護女兒、侄女不受地痞流氓欺負,還做錯了什么?” 柳小七在下頭喊:“陳jiejie!莫再耽擱功夫了,找明漪要緊。” 陳瑞錦答應一聲,再抱拳道:“懇請各位姓柳的師兄弟幫著找找明漪。她是在城西丟的。彼處魚龍混雜不好找人,拜托了。”乃縱身跳出墻外。 正文 第484章 柳明漪失蹤了。陳瑞錦和柳四俱想當然以為是柳老爺子抓了她,誰知老頭兒竟說不是。陳瑞錦想著這等事他委實沒有哄人的必要,便喊柳四等人去別處找去。施黎帶了個臺灣府特種營的狙擊手趴在樹上捏著烏油油的槍管子,柳家不敢妄動,眼睜睜看著他們走了。施黎本來就多帶了兩匹馬,遂示意同來的特種營兵士給柳四一匹。看他三人走遠后,施黎朝柳老爺子呵呵一笑,吹了聲口哨,返身跳下墻去。 眾兵士紛紛上馬正欲走,迎面撞見賈琮拍馬而來。賈琮在馬上向兵士們行了個軍禮,眾人回敬軍禮;他方靠近施黎問了問情形:“陳jiejie他們走的急,讓我問你。”施黎就在馬上細說了一回方才之事。賈琮捏著韁繩想了半日,翻身下馬:“你們等我會子。”乃負手向柳家大門走去。 方才柳四走后里面沒鎖門,賈琮邁著步子進去,只見院中還烏溜溜的站了一地的人。想是他們耳力好,方才施黎的尖酸刻薄之言皆聽了去。遂向柳老爺子作揖道:“晚生有些話想對老人家單獨說。”老頭兒看了看他,轉身進去。沒有他的吩咐旁人也不敢妄動。 二人拐到了后頭的書房,這里頭并不曾添置書籍,書架上空蕩蕩的連本評話都沒有。賈琮徑直尋了把椅子坐下,道:“我起初一直想不明白,老爺子為何死活不肯改已經沒辦法進行下去的家規。方才忽然起了念頭。您老說,‘不過是個個見他二人走了,心思活絡,盼著老夫拿他們不住。過幾日一個個還不都走盡了?’可見,”他頓了頓,一口氣說道,“您老并非實心眼的想要維持宮中的家規,您老是恐怕這一大家子人不再聽話,幾十條猛虎放出去非天下大亂不可。是吧。”中間竟不曾換氣。 柳老爺子在他對面坐著,臉色肅然直直的盯著他。賈琮皮笑rou不笑了下,滿臉寫著:沒錯晚生就是這么想的,一點都沒有懷疑您老有貪戀權柄之意,不信請看晚生誠實的雙眼。過了會子又說:“荀子曰,水則載舟,水則覆舟。俗語曰,退一步海闊天空。人心如此,何不順水推舟?我知道老爺子心里還盼著新君登位后柳家能回去做大內護衛。我只問老爺子兩句話:人家憑什么信你們。人家怎么可能沒有自己的護衛。先修養生息些年月,再擇主而從才是可行之道。” 柳老爺子問道:“新君何時能出世?” 賈琮苦笑道:“我若知道就好了。可眼下,您老只需轉個身,就能聚齊人心。” 柳老爺子思忖良久,猛然站起來邁步就走。賈琮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等了好一會子,聽見前頭有人齊刷刷的大喊“是!”方伸了個懶腰,負手慢慢往外踱步。待他走回前院,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柳老爺子望著他微微點頭。賈琮一躬到地:“老人家英明神武,晚生欽佩得五體投地!”橫豎拍馬屁不上稅。 出門見著施黎,施黎也一躬到地,輕聲道:“你小子簡直是蘇秦轉世、張儀重生!那老頭兒打發一眾兒孫弟子幫著找柳家小妞去了。” 賈琮嘆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抬頭看天色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