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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罷了。如今都出宮了,你們家連爵位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尋常百姓。你們家的女兒根本進不了宮,遑論勾搭天子。大家評評理,小七不過是想要個媳婦,這個要求過分嗎?這不是每一個最平凡的男人最基本的要求?” 柳老爺子瞇起眼睛看著賈琮:“此事是誰告訴你的?” “小七。”賈琮爽利把兄弟賣了,“他若說的不對,那您說是為了什么吧。” 柳老爺子道:“他上哪兒知道這個?” 賈琮歪頭看了看他:“您老這語氣,顯見他說的沒錯啊。”老頭兒面色一黑。賈琮忙趕在前頭說,“我知道您老什么心思。您老覺得,孩子生下來就是柳家的奴才,家規不論有理沒理、值不值得都得遵守。老爺子,每個人生來都是獨立、自由的,各人選各人的路,您老沒權利攔著在場任何一位柳兄走自己想走的路。他們可以快馬江湖、快意恩仇,可以開個小釀酒作坊、日日高臥且加餐,也可以仗著本事立于朝堂之上、高官厚祿。自然,也可以像柳鵠、柳明秋那樣,去外洋打下一片國土來自己稱帝。” 耍嘴皮子老頭兒哪里耍得過賈琮?乃冷笑道:“你以為拿這些話可以挑唆動我們家的人?” 賈琮喊道:“冤枉!你們家走掉的這幾個沒一個是我撩的。不過各位柳兄如果有興趣,我這里有大海圖,你們可以看看,也不枉在黑木崖住著。” 柳老爺子問道:“黑木崖究竟何意。” 賈琮笑道:“您老想不想看?我這里有呢。”乃命小廝去圖書室取。 一時書取了來交予了老頭兒。他張望了會子這些兵士個個荷槍實彈,今兒大約是弄不走小七了。輕嘆一聲,站了起來。“罷了,暫留他幾日。” 賈琮忙作揖:“您老放心!他準保好好的養傷。” “老夫若不肯走,你真的會殺了老夫?” “當然不會!怎么說您也是柳四哥和小七的祖父,我要殺了您老,他倆不得跟我翻臉啊!”賈琮道,“再說,對持到天亮有意思么?燕王的人來了豈非更麻煩?您還不想讓他知道你們家的底細吧。” 柳老爺子又慢慢打量了會子整座院子的人,縱身越過院墻。柳家眾人遂跟著走了。 眾人松了口氣,賈琮趕忙抱拳謝謝鐘威和他那些兄弟。賈環一直藏在梨香院門外,這會子才走進來,問鐘威道:“老將軍可能幫我查查看,是否有柳家的人留下埋伏?” 鐘威道:“這等本事我比陳姑娘差些,還是請陳姑娘一道去為上。”遂與陳瑞錦一道往四處搜查一遍,并無旁人。 賈環乃拽了賈琮到角落,低聲咬耳朵道:“你這趟回來不是特種營也跟了些人嗎?” “對啊!” 賈環道:“我想用個人。” “用唄。誰啊。” “不是調用。”賈環道,“尋個槍法好的狙擊手借我用幾天就行。”賈琮覷了他一眼,沒問。 正文 第479章 話說賈琮中了柳老爺子的計,白送柳小七與施黎進了柳家的埋伏,二人都傷得不輕。賈環老早回去睡覺了,他道:“明兒還有要緊事呢。”賈琮不敢睡,三更半夜把大夫搶來癥治,直至天大亮才將將折騰完。乃趕忙送了太醫并強拉來的大夫兩張大大的銀票,跟著的小藥童小學徒也有紅包。幾人見了銀票上的數兒,再忙幾夜的精神都有了。賈琮順勢請他們多呆幾日。 一時賈環收拾齊整了過來瞧了瞧,打趣道:“施黎你也有今日!” 施黎哼道:“半個月后又是一條好漢!” 賈環問柳小七:“昨兒晚上你祖父跟我約好今兒派人來談生意的,依你看還會來么?” 賈琮道:“他肯答應是我們拿話哄他的。” 柳小七無辜道:“我哪兒知道!”施黎在旁哈哈笑了兩聲,扯著傷口齜牙咧嘴。賈環遂走了。 梨香院眾人忙了一宿,白天紛紛補覺。賈環從太平鏢局回來、打發人來瞧了數回,都說諸位爺們還睡著呢。直至他歇了午覺起來又陪媳婦兒玩了兩局釣魚,陳瑞錦居然來了,懷里抱了幾本冊子咳嗽道:“環三爺,那幾位醒了。” 賈環道:“等會兒,我們玩完這局。” 建安公主忙說:“不過是無聊打發功夫罷了。”乃推賈環收起來。 陳瑞錦道:“橫豎咱們也不急,你們接著玩,我看會子冊子。” 賈環哼道:“你在旁看冊子,我們倆玩兒,我好意思我媳婦兒也不好意思啊。” “那可沒法子,唯你們哥倆臉皮厚。”陳瑞錦側頭問他,“柳家的人去了沒?” 賈環笑道:“我與四叔都覺得五成不會去,不想他們當真使了柳二過來。事兒談得還算順利,就是有點子欺負人。柳二真真就是個護衛,打個架啊、跟蹤個人啊都是行家,談生意簡直是一張白紙。” 建安公主含笑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欺負人家了?讓人家白出力氣不得錢?” “銀錢上并沒有欺負他們。”賈環道,“拿到外星球去都沒有更公道的。只是全程我們做主,他們就是我們雇來的。此事也算不得欺負他們——他們當真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會安排。” 建安公主道:“欺負兩下也沒什么。” 陳瑞錦搖頭:“這都一家子什么人嘛。” 賈環與建安公主齊笑:“有本事你別嫁進來!” 陳瑞錦正色道:“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你們一家子都不厚道,總得有個把厚道的補一補。”那兩口子又笑。遂收拾起牌來,賈環往梨香院去了。 陳瑞錦乃鋪開冊子來,隨口問道:“公主可有什么不自在的沒有?” 建安公主嘆道:“沒有不自在,只是太自在了些。這府里仿佛沒什么規矩。” 陳瑞錦道:“榮國公并璉二爺等人常年不在府中,二老爺不是個頂事的。二房這里頭,寶二爺是個文人,諸事不知;環三爺打從十三四歲便支撐門戶了。二太太是那么個情形,珠大奶奶又是寡婦,寶二奶奶因心思在做慈善上頭不大理事。早年老太太在時過于驕奢,縱出了許多蛀蟲碩鼠來,清理過好幾回。橫豎主子不多,犯不著用那么多丫鬟婆子服侍。既然人少,規矩自然也簡單了。下人當沒有敢犯上的。” 建安公主道:“這幾日我給人打賞幾個錢,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