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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紅樓之熊孩子賈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84

分卷閱讀884

    監遂向御林軍彎腰打千兒,“各位軍爺,就是他?!?/br>
    那太監趕忙撣撣衣袖,也向御林軍打了個千兒:“各位軍爺,雜家有禮?!?/br>
    御林軍心道,他主子終究是王爺的親生兒子,總得給個面子不是?遂不曾鎖拿他,也不說出了何事,安安生生引著人走了。

    到了燕王府里,司徒磐一瞧那太監的大方模樣便覺有些古怪,問領頭的御林軍怎么個情形;御林軍抱拳說了一遍。司徒磐啼笑皆非:“都是心大的?!币舶蛋凳娣诵豪先辉趺凑J識這奴才,想是狐假虎威、借主子名頭在外頭生事那種。既沒他兒子的主使,些許小事他也不會管,便讓人帶下去審問。那太監這會子才知道不是好事,臉兒都嚇白了。

    雖說是司徒磐讓審的,他兒子下頭的人誰愿意審啊?終于還是撲通一腳踢回趙承這里了。趙承欲哭無淚,趕忙親自去三殿下府中打探。三殿下沒空搭理他,出來一個老太監,皮笑rou不笑道:“那奴才平素不過是個看庫房的,從不曾到過殿下跟前,死活并不與我們府里相干。”趙承便明白了。

    回頭一審——什么看庫房的!那太監原本隨侍在老三身邊極為得寵,竟是司徒磐抓他的前一刻鐘調去的庫房,說是庫房近日有要緊東西送來。趙承拍案道:“大膽奴才!三殿下說得分明,不知道府里有你這號人,還想拖主子下水么?”那太監登時懵了。趙承平素做慣了這些事,后遂判了太監殺人償命,宅子還與原主。原主已死,有個族弟在城北一家小面館當伙計,領了宅子走。眾人齊頌燕王英明。

    沒過幾日,在世子府中做事的馬四立丟了差事——他表兄與老三交好之事不知讓誰捅到世子跟前去了。馬四立遂跑去面館吃面,向王老板道:“晚生欲去三殿下府里做個清客?!?/br>
    王老板思忖片刻,道:“先不著急,你且等等?!蹦丝嘈Φ?,“實不相瞞,如今主子手上缺人。”

    “如此……”馬四立道,“我先等等,看主子可有吩咐沒有?!?/br>
    再過兩日,有個老乞丐給馬四立傳信,讓他去一趟城北面館。馬四立忙趕過去。王老板道:“隱鳳居須得有人主持,我向主子舉薦了你。”

    馬四立大喜:“當真?!”

    王老板道:“這差事不好當啊?!?/br>
    馬四立躊躇滿志,作揖道:“晚生必鞠躬盡瘁替主子分憂!”

    自此,大古玩鋪子隱鳳居,外人以為是理國府的,燕王身邊幾個要緊的人知道是大內柳家的,里頭的伙計大都是先頭那位大掌柜招來的、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誰,整個鋪子正經卻是落到了馬四立手上。

    大內柳家那老頭兒因這些日子與理國府往來多了些,難免讓柳彪攛掇些話。又有先頭賈琮嚼那一通舌頭,并太皇太后日夜冤屈懷疑、還扮出一副“哀家知道你們的心思,哀家無路可走唯有忍”的模樣,便生出幾分撒手不管的意思來。偏生內jian又實在查不出來——非但沒有證據,甚至沒有可疑人選。他又一想,倘若內jian并不曾叛主投敵、只是想攪個亂局好趁亂脫身,也委實難查證據。換而言之,誰都做得到。偶爾出宮辦事,見街市繁華如織、反觀宮內冷清如雪,也難怪有人不甘被困了。

    他遂想,幫著太皇太后奪回鋪子和地道口的宅子已仁至義盡。既然查不出內jian,不如就食盡鳥投林也罷了。自家也好在京郊尋個安靜的去處靜候天子,只當是替一僧大師賠罪。唯有一件事。重誓壓在頭上,不敢離宮、恐有報應。眼見隱鳳居又開張了,柳先生尋了個借口誘太皇太后放他出宮辦事。太皇太后雖不大愿意,也知道自己能明面上拿住他們的由頭唯有柳家立下的重誓,不大敢惹急了他,乃允了。

    這一日,賈琮才從燕王府回來,柳先生已在梨香院等候多時了。

    老頭兒含笑拱手道:“求賈先生支個招,好讓小圣人肯下道圣旨放我們全家離宮。我們并不走遠,只在京郊罷了?!?/br>
    賈琮喜得嘴角都咧開了,還假意道:“您老就知道我會幫忙么?”

    柳先生道:“我是柳鵠的爹。你不是想幫他么?”

    賈琮拍手:“這個自然!您老就等享福吧?!?/br>
    柳先生搖頭道:“我沒那個福氣。只是宮中實在不便宜,欲尋個僻靜之處度日罷了?!?/br>
    “這才對嘛。人一輩子才幾十年,何苦來受那個憋屈氣?”賈琮笑道,“我請一個人同柳先生悄悄進宮去見小圣人。只是,你可不能過問她說了什么。”說著眨了眨眼。

    柳先生心中一動:“老夫不問。”

    賈琮遂請他安坐片刻,自己喊了陳瑞錦到院子里去耳語一番。陳瑞錦抿嘴而笑。他二人回到書房內,陳瑞錦向他行了個禮:“聽真明道長說,我們女衛的功夫本是學自柳大人的?!?/br>
    柳先生點頭道:“陳家丫頭。你是個難得的。”他二人都不多話,略打了個招呼便罷。

    一時陳瑞錦便與柳先生同入宮中。陳瑞錦請他暫且等候,自己獨去勸說小圣人。不曾想,只等了不足半個時辰,陳瑞錦已經捧著圣旨回來了!

    柳先生大驚:“這么快!”接過來一瞧,玉璽雖在司徒磐手上,這圣旨本是小圣人親筆,上頭有他的指印和署名,清清楚楚寫著,“命柳可信及其兒孫、親眷、弟子即刻自由離宮、海角天涯隨意而往”。老頭兒揉了揉眼睛,猶自不敢信。“你說了什么?”

    陳瑞錦眸中閃過笑意:“不是說好了不問的?”

    柳先生生在宮中長在宮中,不知見過多少美人,竟沒見過笑得如此明亮的,不禁想起自家孫女來。輕嘆一聲,問道:“你在臺灣府可見過柳明秋了?”

    “見過。”陳瑞錦道,“如今同她父親一道去了南洋。柳jiejie也是個有志氣的,不輸給周小師叔?!?/br>
    柳先生又長嘆一聲:“柳家的人,最要不得的便是志氣?!?/br>
    陳瑞錦道:“志氣本是天生的,如天地風雷,哪里是宮院深墻困得住的?柳大人,晚輩僭越了。”她行了個禮,“柳大人可是想著,將這些人帶出宮去,或買一莊子、或入一廟宇道觀,以待真龍現身?”

    柳先生點頭:“不錯?!?/br>
    陳瑞錦輕聲道:“何苦來。前日游走了柳明秋,昨日飛走了柳鵠,明日保不齊還有旁人。不如一別兩寬、各自安好。世界極大,白費了這么些本事虛度光陰,豈不可惜?”

    柳先生默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