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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沒看見,那茶盅子又飛了回來,穩穩當當貼著院中的八仙桌滑了會子停住了,紋絲不壞;不禁喊了聲“好功夫”。再看真明已騰空而起,跟一個人影攪到了一處。 賈琮扭扭脖子,眼見陳瑞錦楊嵩都仰頭看打架,他自己溜達去寶玉身邊道,“寶玉哥哥,咱們玩點什么吧。” 寶玉指著那團人影道:“舅公這是做什么呢?” “打架唄。”賈琮道,“不早告訴過你他是神魔級高手么?能跟他打這么久還不分勝負的肯定也很厲害,一時半刻打不完的。他們動作太快,咱們這樣的小菜鳥根本看不清。” 寶玉問道:“跟他打的是什么人?” “我哪知道!”賈琮滿不在乎道,“我又看不清楚,看清了想來也不認得。橫豎他和楊大哥陳jiejie都在,咱們這邊武力值總數高。”乃伸了個懶腰。 袁世凱伸頭過來問道:“琮三爺,誰會贏?” “當然是舅公會贏了!”賈琮道,“剛上身的新衣裳都沒換下來,顯見有把握的。”袁世凱松了口氣。 賈琮看了看廖守平,此人滿臉關切盯著人影;賈寶玉也無心別處。只得摸了摸后頸:怕是沒人有心思同自己閑聊了,干脆往椅子背上一靠,給武打場面伴奏,扯著嗓子唱開了。從到到,都是后世經典武俠曲目。陳瑞錦聽得鬧心,回頭吩咐他“閉嘴”。賈琮愈發無聊了。誰知陳瑞錦竟自己開口唱了起來,將方才那三首從頭唱了一遍,唱得滿院子綠林豪情直沖天際,賈琮都快飛起來了。 楊嵩聽罷慨然道:“好曲、好詞!” 袁世凱早已從打架的人影身上移目看著陳瑞錦,眼睛不眨口里道:“三爺,您老還是別唱曲兒了,好端端的曲子您給唱成什么了!”讓賈琮捶了一下。 不多時,打架的兩個人可算是停了下來,賈琮定睛一瞧,啊呀,不是胖大嫂周大梅么?趕忙湊上去打招呼:“周師傅你好哇~~” 周大梅沒理他,朝真明深施一禮:“前輩好身手,晚輩佩服。” 真明也沒理她,扭頭聞賈琮:“你認識?” 賈琮道:“周師傅從前是大內女衛的首領,如今跟著慧太妃混飯吃……額,在慧太妃手底下做事。陳jiejie的武功是她教的。”陳瑞錦也過來向周大梅行禮。 真明知道他與陳瑞錦等著成親呢,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我跟這胖女人不熟”,便回頭望著周大梅:“既是慧太妃的人,偷偷摸摸來貧道院中作甚。” 周大梅道:“許久不見瑞錦,來瞧瞧她,不想誤入前輩的院子,還望恕罪。” 賈琮牙都酸了!要不要叫的這么親熱啊……眼珠子一轉,熱情上前問道:“周師父可是想投奔小周師叔去的么?” 周大梅驚喜:“你知道她在何處?” 賈琮一愣:“哈?你不知道?小周師叔不是都要登基了么?還是已經登基了?” 驚得真明周大梅都瞪大了眼,齊聲問:“登基?!” 賈琮茫然道:“我還在蜀國時就得了信兒,她將爪哇打下來了,荷蘭國的東印度公司已撤軍,她已經是國主了啊。”又去看陳瑞錦。 陳瑞錦道:“昨日我聽南洋辦公室的人說她夏天就登基了,那會子荷蘭國還沒走呢。” 賈琮贊道:“竟比水溶還早些。水溶還沒登基呢吧。” 真明周大梅又一驚,又齊聲喊:“水溶也登基?” 陳瑞錦道:“你糊涂了!水溶不是三月份就行了登基大典么?還占了暹羅國左近兩三個小國,國號定為大成。” 周大梅脫口而出:“竟都反了么?” 賈琮奇道:“怎么反了?人家沒占司徒家的土地啊,自己在外面打的地盤。” 周大梅道:“水溶家世受皇恩,得了地盤竟不想著歸予朝廷……” 賈琮嗤笑打斷道:“世受皇恩?敢問水溶他老子是怎么死的?被活活嚇死的吧。就算沒嚇死,早晚也是個冤殺吧。” 周大梅默然。先帝辦的這些不厚道的事委實沒法子強辯。真明由先北靜王爺想到了史湘云的老子,頓時滿面悔意。半晌,周大梅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 賈琮道:“這是常見之事,但并不對。不能說常見的就是對的。倘若天子平白無故殺忠臣良將都成了對的,這句下頭一句必然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天家授北靜王府皇恩,北靜王府則世代忠良;天家因莫名猜忌逼死了水溶的老子,水溶不敢反、但是他可以走。” 周大梅道:“太上皇登基后對北靜王府極為寵愛,顯見是有心補償的,何須計較。” “那又怎樣!”賈琮撇嘴道,“水溶二十出頭就死了爹,這個能補償么?若人人被冤死了親爹都不計較,咱們現在還在大夏朝呢。再說,人家使的也不是朝廷的軍隊。我是巴不得水溶、周小蘭這樣的人越多越好。啊,還有啊,水溶若要將暹羅歸于朝廷,請問,歸于誰?” 周大梅面色一沉。不論歸于誰,總不會是歸于慧太妃的兒子。半晌,仍不死心道:“論理天下當屬陳王。” 賈琮道:“不對吧,論理天下當屬雅芝郡主。人家是義忠親王的孫女,義忠親王原本才是太子。”等了片刻,賊笑道,“周師傅怎么沒說‘義忠親王被廢了’?” 周大梅哪里不知其意?苦笑道:“陳王委實是位明主。” 賈琮正色道:“非也。我雖不知道誰是明主——眼下看起來,上一輩燕王最有明主氣質,下一輩蜀王世子最有明主氣質;絕不會是陳王。這是個開創的時代,而陳王乃守業之主。連周小蘭都不如。” 周大梅思忖片刻問道:“小蘭在爪哇?” “嗯。”賈琮道,“你不是去投奔她的?” 周大梅又立著想了會子,道:“多謝你報信。” “哈?我報什么信了?”賈琮茫然道,“此事人人都知道啊!陳王難道不知道?” 周大梅輕嘆一聲,撤身向真明再行一禮,又看著陳瑞錦點點頭:“日后相見再說。”飛身上樹走了。 眼見她沒了影子,真明道:“此人怕是想去爪哇勸說那個女主周小蘭獻國予陳王。” “我知道。”賈琮負手道,“我故意說給她聽的,好氣氣她。”他擠擠眼,“俗話說,士別三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