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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火器?” 賈琮道:“這里是鬼屋!對付鬼用火器何用?我帶著許多符呢。” 丁忘機皺起眉頭,瞧了那厚厚一疊足有二三十張的符,又問另外一堆亂七八糟的:“這些是什么?” 賈琮抬抬下巴:“喏,黑驢蹄子,專門克粽子的。” “粽子?” “就是死而不朽的僵尸。”賈琮道,“愛咬人。萬一遇上,拿這個塞進僵尸嘴里,僵尸就不能動了。”又擺了擺頭,“那十字架是西洋基督教的圣物,吸血鬼最怕這個。桃木劍,這個不用解釋吧。摸金符,用穿山甲的爪子做的,最是辟邪。” 丁忘機啼笑皆非:“你竟帶一大堆這種玩意在身上。” 賈琮無辜道:“來闖鬼屋不帶這個帶什么?對了,”他齜牙道,“丁先生你是人是鬼?” 丁忘機微微一笑:“你猜?” “鬼!” “那就鬼吧。”丁忘機乃以目示意下頭的人將他帶走。 賈琮一面主動跟著領路的漢子走,一面搖頭晃腦的唱起了曲子:“我的親愛的,你不在我身邊,一個人過一天像過一年……”走過樓梯眼看丁忘機要消失在后腦勺的視線中,忽然吼了一句,“為了部落——鮮血與雷鳴——力量與榮耀——”丁忘機只當他發癲,分毫不動。賈琮讓人押著走了老遠的路,也不知到了哪里。 今日有個要緊的文人雅會,丁忘機必是要去的。他本來還在母孝中,只是外頭的人皆以為丁氏不過是他養母,并這老姑子死得不光彩,遂不敢大辦喪事,旁人俱不知情。論理說旁人不知道他自己總是知道的,當推辭不去才是。偏這回聚集了十幾位蜀國難得之才,他舍不得不去。 因處置賈琮擅闖民宅耽擱了些功夫,丁忘機趕到聚會的花樓時旁人已酒過二巡,個個拿住他要罰酒。他也不推辭,當真飲了三大杯。席上遂又開始吟詩行令,好不熱鬧。 有位擅文的雅僧在座,提起他們廟里新近翻修,向各位大才求楹聯。丁忘機正思忖的功夫,已有三四位先生隨口吟誦出些禪意的佛聯來,眾人齊聲贊揚。丁忘機本為才子,奈何今日多飲了幾杯,他身旁那嬌俏粉頭又一直勸酒,頭腦有些發漲。眼見身旁眾人個個都有好對子,丁忘機苦想不出,遂默不作聲。 偏這會子有個老儒笑指丁忘機道:“丁先生尚未開口,真正好聯尚未過耳。”眾人忙哄鬧起來,都催丁忘機快些,粉頭芊指輕推他的背,那雅僧亦親向丁忘機合十行禮求聯。 不出一聯來是不行了。丁忘機沒法子,只得將方才賈琮說的那聯念了出來:“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眾人默然片刻,那老儒率先撫掌:“絕妙!丁先生從何處想來!” 雅僧頌了聲佛:“好聯!貧僧多謝丁先生。” 又有人大聲喊道:“丁先生當世奇才!晚生心服口服!” 眾人一片稱贊,都推此聯為今日魁首。丁忘機心下略虛,旋即想著,橫豎賈琮活不了多久,也沒人知道,遂安然了。 這日他吃的醉醺醺的回家,他媳婦見了不禁心寒:“婆母才去了幾日,老爺竟去外頭飲酒!” 丁忘機道:“放心!我今兒拿住了仇人,待母親滿七七那一日,以賊人首級心肝祭奠她老人家。” 嚇得她媳婦打了個寒顫:“老爺可莫要胡來!”方欲再問,丁忘機已倒在貴妃榻上睡著了。 另一頭,賈琮丟了,那陳四娘到鬼屋走了一圈沒見著人又走了。如此大事竟沒人告訴蜀王和裘良,唯有賈氏馬行的人滿大街四處張望。丁忘機想著,只怕跟著他來的人嚇著了,不敢說與官家知道。前些日子有銅錘山的人過來告訴他賈琮等人是被一個武藝高強的道士救走的,而賈琮向裘良說乃是他自己舌頭利索哄過了山匪。丁忘機雖打探到賈琮身邊已新近跟了個老道士,因他已失蹤了還沒見有武藝高強的道士出來打探,遂不知該信哪個好。 眼看到了丁氏的四七,丁忘機在他母親靈前拜祭后,一時興起去看賈琮。在門外便聽見里頭“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的喊聲,遂覺奇怪。乃命看守開門進去,只見賈琮正在伸胳膊腿兒活動筋骨,好笑道:“賈先生做什么呢。” 賈琮道:“你不懂,這叫廣播體cao。人在任何境遇下都不應該失去對生活的蓬勃熱愛。”他停了下來,“你的屋子被挖空沒?” “沒呢。”丁忘機道,“蜀王還不知道。” 賈琮皺眉:“搞什么呀!” 丁忘機哈哈笑道:“縱然挖空也找不到賈先生,只管放心。” 賈琮哼道:“不好說。”乃撓了撓頭,“對了,有件事我弄不明白。真遠那老道士武功又高,又是聞勇的親戚,你們弄死他作甚?” 丁忘機瞧了他一眼:“此人跟我們不是一條心的。” “那也可以哄來幫忙啊~~死了多浪費人才。” 丁忘機道:“在下不如賈先生惜才,不用則不留。” “切!”賈琮嘀咕,“無趣,不懂得靈活使用現有條件,難怪比不上你老子,還不上你弟弟!你兩個弟弟都比你聰明。” 丁忘機瞧他身陷囹圄非但歡蹦亂跳還信口雌黃,無端的一股不悅涌上心頭,笑道:“我瞧那陳四娘還是處子。” 賈琮雙目一涼:“你可莫要找死。” 丁忘機嘖嘖道:“當日她捧著茶盤子進來我就瞧出來了。不想前幾日她去那宅子尋你,竟還是處子。賈先生,你是不行么?” 賈琮哼道:“我認識五姑娘不行么?你懂什么!越是喜歡的越金貴,又不是粉頭想睡幾個睡幾個。” 丁忘機負手而出,吩咐左右鎖門,回頭道:“橫豎這女子早晚是我的粉頭。” 話音未落,便覺得眼前一疼,面門上早挨了兩拳。守門的衛士攔阻不及,硬生生看著賈琮隔著他二人的胳膊揍了丁忘機兩拳,忙合力將他往里攔。賈琮撞了幾下撞不出去,森森的道:“橫豎你這賊子早晚死在我手。” 丁忘機顧不得疼,哈哈大笑,道:“不是想知道我為何要殺真遠么?我告訴他要收服一個女子極容易。憑她從前是哪家的探子,既是處子,誰先睡過了她她就自然成了誰的人。真遠連這么點子小事都不肯聽我的,還指手畫腳的。留著他必然壞事!” 這會子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