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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給他使?仗著火器去外洋打劫回來的錢自然也不會分給他。方雄怕是覺得自己被卸磨殺驢了。腰纏萬貫,錢就是底氣,他遂不甘心讓蜀王就這么巴巴兒干晾著;買不到火器顯見打不過蜀王,方雄委實只有暗暗弄死蜀王這一條路了。 賈琮想了半日:“如此說來,方家還藏著巨大的錢財不知在何處。那么,帶走方家婦孺的未必是方家的人,也保不齊是知道此事的知情者。” “賈先生何意?” “自古以來,最是錢帛動人心。”賈琮道,“些許小利都能使人拋根忘祖,何況偌大一筆錢財?裘大人,晚生以為,可以多派些人去青城山上轉悠。” 裘良與那年輕人互視一眼,問道:“你疑心真遠是得了什么信兒?” 賈琮點頭道:“真遠是個奇人。早年為綠林大盜,手中還有仿制的先帝金牌,仿制得還十分逼真。后不知何故出家為道,在青城山住了數十年。他就沒怎么去過別處!身為大盜,對財寶這種東西應該十分敏感。再有,他與方雄素無瓜葛,好端端的摻和方家的事做什么?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他想救出方家婦孺是真的,只是也沒安什么好心。我原先以為他是沖著我來的。如今看來,我不過是他的拿來取信方家的槍桿子罷了。” “嘶……”裘良吸了口氣,“他不是先帝的人?” “那金牌是真的?” “不是。” “卻又來!”賈琮攤手道,“仿制金牌這種事都干出來了,還能是先帝的人么?” 裘良道:“他為何要命丁忘機試探你可有心自立?” “不然方家的人拿什么相信他?一個道士,平白無故的幫他們,你是方家你信么?縱然信一時,會肯拿錢財出來給他么?”賈琮哂笑道,“還以為是什么世外高人,修行數十年賊性不改。那么大歲數還要錢干嘛?” 裘良側頭看了看那年輕人,年輕人在思忖著。賈琮見狀也看了看他,裘良卻并不介紹。年輕人抬頭問道:“依著賈先生看,劫走方家婦孺的與真遠可有干息?” “應該沒有吧。”賈琮思忖道,“那些人不是有兵馬么?真遠是個賊盜,哪來的兵馬?” 年輕人道:“清霄道人說,真遠舊年年底收到了一封信,看完便燒了。此人必有同伙。” 賈琮道:“我還是覺得能跟盜賊聯手的只能也是盜賊,手里不會有兵馬。他們號稱杏林三盜,寫信給他的肯定是另外二賊。除非那些兵馬本身就是方雄的手下,大盜與方家聯手。” 裘良的衙門并不遠,這會子已有人取了那假的蜀王手諭過來,細看果然是裝裱的。裘良嘖嘖道:“竟有這種法子!” 賈琮不以為然:“人家用過的法子,又不是他們新鮮想出來的。”他又想了想,“假金牌的事兒多少人知道?” 裘良問道:“屈指可數。賈先生疑心有內jian?” 賈琮道:“老實說,他們這招數挺不錯的。怎么從前沒想到呢?會不會是得了假金牌哄過了青羊宮的主持道長這事兒的提醒,依葫蘆畫瓢?” 裘良思忖道:“委實有可能。我回去細查一查。” 賈琮打了個哈欠:“好困,沒睡足。橫豎人已跑了,主意我也出了,也不是捕快,回去再睡會子。” 那年輕人含笑道:“賈先生倒是不甚憂心。” 賈琮道:“他們再有本事,終究手里沒有火器。能翻出什么浪來?”又打了個哈欠。 年輕人點頭:“倒也有理。賈先生可知道我是誰?” “不想知道。”賈琮揮了揮手,“咱們不認識的好。”年輕人莞爾一笑,與裘良兩個告辭了。 待他二人走了,賈琮回屋問賈敘:“這是蜀王的老幾?世子?” 賈敘點點頭:“不錯。既是方家手里還有錢財,此事咱們便不用著急了。橫豎不論他們想做什么都得設法買火器。” “也對。” 賈琮當真還困的緊,昨晚上跟陳瑞錦說魔獸說到天都快亮了,遂當真欲回去睡覺。可巧劉豐從外頭進來,道:“陳姑娘今兒是不是還沒起來呢?” “是啊,我們昨晚談戀愛談得太久了。” 劉豐道:“方才我在外頭剪花木枝子,那個跟著裘大人來的年輕人特尋我打探陳姑娘。” 賈琮撓了撓頭:“蜀王的世子這么八卦!他說什么?” “他道,聽聞這位陳姑娘如天人下界一般美貌,可是真的?我說,委實難得,少見的很。他又問陳姑娘與隔壁那姑娘哪個好看,我說顯見隔壁那位容貌上強些。” 賈琮與賈敘對了個眼神:“他這什么意思?” 賈敘想了半日,道:“只怕有人在外頭傳陳丫頭的容貌了。不好,若傳得太離譜,恐會惹事生非。卻不知道丁忘機究竟跟蜀王說了多少實話。” 賈琮擺手道:“管他呢,我先回去睡個回籠覺。” 才剛走兩步,尚未繞過大屏風,有人進來回道:“門外有一書生求見。”乃遞上來一張帖子。 賈琮煩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隨手接了帖子掃一眼,驚得當場醒了!上頭寫的是:劉易飛。這名字顯見是“劉亦菲”的諧音。賈琮有那么一瞬間疑心可是遇上了前世的老鄉。轉念一想,若是老鄉,何須寫錯劉姑娘的名字?只怕又是以訛傳訛的。遂命請進來。 這書生一進門賈琮便認出來了,是方家那位小姐。乃扯了扯嘴角:“劉先生好大的膽子!” 那方小姐莞爾道:“這會子人人都以為我們家藏去了深山老林。再者,也沒人認識我。” 賈琮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對不住,昨晚實在睡的晚了。我與你們方將軍交易達成,兩訖了。劉先生又來尋我作甚?” 方小姐道:“再同賈先生做筆交易,煩勞賈先生出個主意幫我們家除掉那個假的‘方將軍’。” “哈?”賈琮一愣,“他不是受了方雄大人的恩惠么?我看他挺清醒的。你們家唯有婦孺而已,還得依靠他呢。” 方小姐看了賈琮半日,問道:“賈先生知道我們家有寶藏么?” “剛才聽裘大人說了。在京城抄家抄來的。” “賈先生若能幫我們除去那人,寶藏咱們兩家平分。”她忽然雙目含情道,“小女亦愿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