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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王聞言思忖良久,問道:“西洋的那些都是什么?” 賈琮道:“王爺若有興致,晚生一樣樣說與王爺聽。學(xué)了那個,有一節(jié)好處是明晃晃的:不會像方雄那樣被和尚道士胡謅幾句就上當(dāng)。” 蜀王遂有了興致,身子略略前傾。賈琮乃數(shù)理化生一樣樣說與他聽。從計算糧草軍械、西洋火.炮開炮角度,到街頭行騙小把戲、遇上天災(zāi)如何賑災(zāi)?!捌鋵嵾@些東西古人都研究過,只是少有編到一起的,也少有正經(jīng)人家的子弟去學(xué)。人總是知道得越多越不容易被騙?!?/br> 蜀王笑道:“若是人人都知道了,耍把戲賣藝的豈不是沒了生計?” 賈琮道:“數(shù)百年只用一套騙術(shù),太無聊了。讓他們改進(jìn)一下也好?!?/br> 蜀王道:“只是少年人在一處,難免分幫結(jié)派。若是早早結(jié)怨呢?” 賈琮道:“少年人能有多少恩怨?雞毛蒜皮罷了??v然打過架,長大后再回想還是美好的?!?/br> 蜀王瞧了他一眼:“你才多大?一副老人家的調(diào)子。” 賈琮道:“我雖不大,我老子與那些親兵叔叔早年也是打過架的。對了,王子騰叔父的孫子如今在念尋常的小學(xué),只是家中也有先生罷了?!?/br> “哦?王子騰是何意?” “讓王家大侄子知道些人情世故。”賈琮道,“王家富庶,王家嬸娘又是個慣孩子的?!蹦苏A苏Q郏巴醮蟾绠?dāng)真是個純紈绔。” 蜀王道:“他家還罷了,孤的孩子念不得尋常學(xué)堂,恐怕出亂子?!?/br> 賈琮輕聲道:“難道不送去尋常學(xué)堂就無事么?王爺,能者為尊。既生在天家,沒有野心還罷了;若有野心,奪嫡也是免不了的。除非……” 蜀王舉目瞧著他。 “除非王爺?shù)牡乇P足夠大,可以每位分一塊?!辟Z琮笑瞇瞇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br> 蜀王又想了半日,道:“這會子還早,不用盤算得那么遠(yuǎn)。”賈琮拱了拱手。 賈琮慣常將一件事扯得老遠(yuǎn),蜀王因那地道之事又有幾分迷信他,乃回去召集人手商議了。賈琮安排完了學(xué)校之事,騎馬回客棧去。 客棧離蜀王府近的很,眼看拐個彎子就到了,耳邊忽然一陣風(fēng)聲并叮當(dāng)聲。他尚不知出了何事,陳瑞錦已經(jīng)落在他馬前,地上躺著一支箭。賈琮趕忙跳下馬來彎腰施禮:“女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允晚生以身相許。” 陳瑞錦嘴角含笑,懶得搭理,微微抬頭看向路邊的墻頭。只見一個少年骨碌的從上頭跳下,背后背著弓箭,挑釁一般瞧著賈琮。賈琮趕忙躲去陳瑞錦身后。那少年鄙然:“名滿天下的賈先生竟是個只會躲在女人身后的孬種!” 賈琮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顯見是個會武的,難道我一介書生跟你比武么?我得是多傻?有本事咱們比作詩!”陳瑞錦含笑瞥了他一眼,賈琮擠了擠眼。 那少年抱著胳膊瞧了瞧他二人:“比就比!只是自然也不是我比,是我兄長比。” 賈琮道:“那就不比了。我說比作詩不過是因為你想跟我比武、為求公平罷了。我最懶得跟人比的?!?/br> 那少爺又鄙視了他一眼:“果然是個孬種。” 賈琮奇道:“你家大人只教了你激將法這一招么?沒說過一招不成換一招么?” 少年道:“不是激將法,我是當(dāng)真瞧不上你?!?/br> “哦,謝謝啊!”賈琮拱手道,“既然你瞧不上我,可以讓開路了吧?我今兒累了一日,想回客棧歇著?!?/br> 那少年有些急了:“喂!我有話問你!” 賈琮道:“你長得不可愛,我不想回答你?!蹦朔砩像R。 少年攔在他馬前,讓陳瑞錦輕輕按住肩膀,甩手丟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在路口。賈琮拍手:“好身手!” 兩個大人立時跑出來扶起了少年。賈琮只做沒看見,拍馬便走。前頭果然有了個大些的少年迎面而來,拱手道:“舍弟年幼頑劣,還望賈先生海涵?!?/br> 賈琮嘴角一扯:“我若不海涵呢?” 那大少年苦笑道:“那只能給先生賠罪了?!?/br> “閣下沒想過,他若一箭射死了我呢?” “賈先生本是天人下界,必平安無恙?!?/br> 賈琮呵呵了兩聲,道:“我懶得管你們是王爺哪個兒子的人,就提醒一句:老子還在呢?!睋荞R要走。 那人眉頭一皺:“我們兄弟與蜀王無關(guān),不是他兒子的人?!?/br> 賈琮道:“若非是他兒子的人,平白無故招惹我作甚?我在蜀國又不認(rèn)識誰?!?/br> 小少年已跑了過來,道:“我們是來尋你要公道的?!?/br> “哈?要公道難道不是該去衙門?”那個大少年向他弟弟使了個眼色,才拱了拱手,賈琮搶先說,“我知道你們哥倆是奉命來試探我的。我挺累的,不想奉陪??煞裾埬苷f話的人直接出來?” 哥倆互視了兩眼,那大些的嘆道:“賈先生果然不愛給人顏面。罷了,我去請家父,待會兒登門拜訪?!?/br> 賈琮聳肩道:“看意思是躲不過了。讓令尊晚些時候再來吧,眼看要吃晚飯了。”那大少年點了點頭,拱手而去。 賈琮陳瑞錦回到客棧,賈敘與劉豐坐在院中,喊了聲:“回來了?” 賈琮道:“剛才在門口險些讓冷箭射了。” 賈敘忙看著陳瑞錦:“陳丫頭又救了你?” “嗯。所以我唯有以身相許、方能謝此大恩?!?/br> 劉豐笑道:“我就知道,三爺一旦開了情竇,必然有許多笑話聽?!?/br> “哪里是笑話了?我很認(rèn)真的!” “罷了罷了。”賈敘擺手道,“什么人?” “不知道。有人派了兩個少年兄弟來試探我,自稱不是蜀王兒子的人?!辟Z琮乃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吃飯了!” 一時飯畢,歇了會子,有個儒生模樣的人上門來了。四十來歲,穿著儒生袍子,冷眼瞧著極為眼熟,只一時想不起哪里見過。賈琮與他作了個揖才剛在院中落座,陳瑞錦捧著點心盤子出來,低聲道:“三爺,劉先生讓你進(jìn)去換衣裳?!?/br> “???”賈琮一愣。這身衣裳是緋紅色,他并不喜歡。因前幾日硬拉著陳瑞錦逛街,在街頭買來扮作紈绔玩耍樂子。方才賈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