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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辟Z琮道,“既這么著,民心就更要緊了。尋常百姓之心不可讓世家取了。這么看來,齊王吳王建學堂,只怕不止為了得人才?!?/br> 蜀王想了想,問道:“兩廣王子騰也建學堂了?” 賈琮道:“王叔父的學堂與齊國吳國的不一樣,多半是為了求理工類的人才?!?/br> “何為理工類?” “一言難盡。理工類大致是從西洋人那里擇來的,數(shù)學、物理學、化學、生物學、機械學、醫(yī)學等等。這些人才來日不是做官的,是做工廠的?!辟Z琮遂向蜀王說了半日兩廣那邊的興建的工廠?!疤煜氯硕贾?,王子騰手里有肥皂方子、水泥方子等等,這些方子終究得靠人才研制出來不是?” 蜀王問道:“依你看,他可有心自立么?” 賈琮微笑道:“他拿什么自立呢?兩廣的糧食多從吳國買來,士子也進京科考。不過是,玉在櫝中求善價,釵于奩內(nèi)待時飛。他若想要個國公,這會子都能去買了?!?/br> 蜀王暗暗松了口氣,含笑道:“你若想買一個,也能買到?!?/br> “買來的多無趣?!辟Z琮道,“自己掙來的才不愧對子孫。晚生又不是沒才?!?/br> 蜀王哈哈大笑:“孤以為,賈先生必不弱于先國公爺。” 賈琮作了個揖:“謝王爺?!?/br> 這會子已有人帶著那個當人質的孩子等在廂房多時了,蜀王命帶進來。賈琮一瞧便笑:“明擺著是袁家的孩子,跟那位袁大叔一個模子刻的?!蹦祟I著孩子告辭了。 孩子倒是半分不怕。在里頭還罷了,出了廳堂便睜著眼睛東張西望。賈琮道:“膽兒真大,跟你老子一樣。” 孩子問道:“先生,他們說我不是郭家的孩子?” “嗯,你是袁家的孩子?!?/br> 孩子“哦”了一聲,拍了拍胸口:“難怪我老子娘都不喜歡我?!?/br> “你祖父喜歡你么?” “喜歡!”孩子說,“乳母最喜歡我?!?/br> 賈琮摸了摸他的頭:“虎頭虎腦的,不愧是袁家的孩子。你親爹為了你跟你養(yǎng)父打了一架呢,回去好生孝順他?!?/br> 孩子道:“他會教我打架么?” “會!你們袁家全家都可會打架了!你jiejie是個好女子。對了,我們客棧還有你一個堂兄弟,叫袁世凱,你馬上就能跟他一道玩兒?!?/br> 送他們出來的有個蜀王府的小廝,笑道:“賈先生,這孩子家里你好熟悉啊。” 賈琮道:“路過他們鎮(zhèn)子的時候可巧有人打群架,我們家一個鏢師相中了他堂兄,說瞧著是個學武的坯子,已帶出來了,來日使人送去京中學藝?!?/br> 小廝道:“好運氣!”面上一片羨慕,眼中淡然,是個演技修煉不到家的。 “本來那孩子已過了習武入門的年齡,只是天資難得?!辟Z琮道,“俗話說,深山藏猛虎、曠野臥麒麟。老天爺撒天資這東西是不看家門的?!蹦切P連連點頭。 一時帶著孩子回到客棧,先見了袁世凱,兩個孩子嘰嘰喳喳說了半日的話。后郭老爺來了,假父子相見有幾分尷尬。郭老爺?shù)溃骸拔艺厝?,就帶他一道好了。?/br> 賈琮道:“不必。路途遙遠,孩子跟你走一路肯定心里不自在,還是我遣人送他回去的好?!?/br> 郭老爺乃問他養(yǎng)子在方家如何、這兩日如何。原來孩子在方家過得頗好,是方家小少爺?shù)呐阕x。方家逃跑時小少爺舍得不他,也一道帶著從地道走。昨晚上被抓,那小少爺?shù)故窍颡z卒道:“他不是我們家的人,是鄉(xiāng)下送來陪我玩的,放他走吧!”今兒上午有人帶了他出來,細細問過他祖父如何、父親如何。那會子他還不知道自己是換來的,照實說了。好在郭老太爺和郭老爺都沒教過他機關之術。 孩子仰臉向賈琮道:“賈先生,可有法子救方家二爺出來么?” 賈琮道:“眼下不行。他既是孩子,性命暫且無憂?!?/br> “他祖父呢?” 賈琮一嘆:“昨晚上就沒了?!?/br> 孩子便有些哀然:“二哥兒想必傷心的緊。” “他祖父害死了許多人。”賈琮道,“也難怪人家報復?!彼矡o語。 次日,賈琮領著這孩子去了賈氏馬行,命人好生送回家去。郭老爺眼見方家倒了、自己想必平安,也回去了。 從馬行回來,賈琮暫且無事,便想著怎么追女孩子。陳瑞錦經(jīng)歷特殊,尋常法子只怕都不好使,他想了半日也不知從哪里下手好。最后只得用了原始手段:坐在院子里唱情歌。橫豎他上輩子會的情歌還不少,便開上了個人演唱會。 賈敘劉豐正好在商議正經(jīng)事,聽得頭皮發(fā)麻。賈敘道:“我是不是該幫他一手?太難聽了。” 劉豐忙說:“別!大不了咱們?nèi)e處議事,三爺?shù)臒狒[,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賈敘想想也對,遂當真領著劉豐袁世凱出門了。 賈琮唱得口干舌燥,沒見陳瑞錦屋里有半點響動,乃嘀咕道:“可惜一沒有度娘二沒有論壇,連找人支招都找不到?!?/br> 午飯時分,那三個人都沒回來,賈琮陳瑞錦兩個吃飯。賈琮遂使勁兒獻殷勤。陳瑞錦只覺得奇怪,問道:“三爺有事么?” “……沒……” 飯畢,回到屋里,賈琮又想了一招,弄了些紙來疊五角星和千紙鶴,疊了一下午。看著滿案子滿床亂七八糟的,忽覺無趣——這玩意哄袁世凱他堂姐那個年歲的小女娃子還罷了,陳瑞錦哪里哄的?。磕吮еドw做在床上發(fā)愣。 夕陽漸落,陳瑞錦來喊他吃飯。進屋一瞧,怔了怔:“三爺這是做什么呢?黑燈瞎火的?!?/br> “我在惆悵。”賈琮喃喃道,“總有些事,本以為很容易,實在讓人無從下手?!?/br> 陳瑞錦思忖片刻:“蜀王不肯建學堂么?” “不是?!辟Z琮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芭丁?/br> 這會子天色已黑,屋中只朦朦朧朧的能看見人影。陳瑞錦立在門口,斜看過去恰是一個美麗的剪影——縱是黑白色的也讓人心動。賈琮心里掂量了無數(shù)種法子。什么壁咚之類的肯定不行,戰(zhàn)斗值陳瑞錦秒殺他一百個有余。甜言蜜語他也不會??!浪漫的情歌試過了,無用。 巴巴兒站了半日,賈琮心想,真的猛士,敢于沖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