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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甜頭必須給吳王獨(dú)占,還不到咱們冒頭的時候。再等等。”乃問道,“三jiejie,如今沒那么缺錢了吧。” 探春道:“火器都本土化之后好多了,只是星艦學(xué)院那邊實(shí)在燒錢?!?/br> 元春聞言扭頭道:“莫忘了火器的方案都是我那兒出的?!北娙溯笭枴?/br> 又聽隔壁鄭潮兒勸道:“大人,讓戴大人且試一試,萬一賈琮說的不錯呢?” 黃文綱嘆道:“福建織女多??!紗還罷了少。吳紗價(jià)錢低,咱們買來織布愈發(fā)便宜??刹肌?/br> 戴憲道:“來日吳布也低價(jià)了,福建還不是一樣防不住。” 黃文綱道:“只不許吳布入福建即可?!?/br> 鄭潮兒苦笑道:“方才賈琮有句話說的實(shí)在好。凡可得利三成,人便不顧一切;得利五成,神仙也攔不住。大人只看私鹽便知道了。” 戴憲“哎呀”了一聲:“大人!前些年榮國府四姑娘滿天下買曬鹽的方子,平安州與廬國俱免除了鹽課,魯國前些日子也免了、聽聞吳國亦有此意。單看這一樣還罷了,若與吳紗吳布連在一處……黃大人,賈先生方才所言不虛。不用等十年以后,從鹽、紗這兩件事,眼下便可初見端倪。” 隔壁的賈琮忍不住一拍大腿:“這個戴憲得找機(jī)會拐來!” 林黛玉橫了他一眼:“給福建留個有用的!”賈琮一縮脖子?!八自捳f,唇齒相依。咱們這會子要人家的人口自然巴不得他們不頂事;日子長了對咱們終究不好。”賈琮撇撇嘴,不敢吱聲。 他們打岔的功夫,黃文綱應(yīng)允了戴憲所言,并開始商議如何建工廠了。賈琮忍不住比了個“V”。 數(shù)日后,一眾福建官員返回,賈璉領(lǐng)人親送出承天府城門外。可巧遇上有漳州那邊的信使過來。林黛玉拆了信一瞧,長嗟不已,乃將信遞給賈維斯。 李崎之已死,倒不是譚家殺的。當(dāng)日譚家忙著替闔府男丁解毒,命人將李崎之暫且關(guān)押起來、容后再處置,都忘了李崎之也喝了毒酒。待各位爺們姑爺歇了一夜、想提審犯人的時候,他早已死得沒氣兒了。 并有譚五姑娘之丑事也傳遍了全城,這會子已出家做姑子去了。譚家追查起來,竟然是她那個貼身丫鬟張揚(yáng)出去的!這譚五姑娘生的貌美,自幼驕縱。早年那丫鬟的jiejie因不留神打碎了一件頑器,讓五姑娘命人重打五十板子、生生打死了。這丫鬟遂使盡法子到了五姑娘身邊、使盡法子勾她做些蠢事。去軍營尋賈維斯、雇兇殺董明皆是她攛掇的。她想著,賈將軍極看重董大人,若殺了他,賈將軍必會查清楚,五姑娘便逃不脫了。誰知等了許多日子,臺灣府的大軍都走了,一則不曾聽說五姑娘的事兒傳出去、可見那個董明竟什么也沒說,二則日夜聽五姑娘做白日夢、等著賈維斯明媒正娶,她遂耐不住、自己出手了。想必也留不得命在。 賈維斯看罷難免惋惜:“李崎之也是個人才。” 賈琮拿過信來看了看,嘆道:“古人云,你怎么對待世界,世界就怎么對待你。李崎之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譚家也沒把他的性命放在眼里。老天爺真是公平得很拐彎抹角?!?/br> 林黛玉瞧了他一眼:“莫要信口雌黃,哪兒聽來的話都古人云?!辟Z琮嘻嘻一笑。 賈璉才剛說了聲“回去再議”,又有快馬飛馳而來。那兵士累的滿臉是汗,來到眾人跟前翻身下馬行了個軍禮:“報(bào)告!嶺南急報(bào)!” “說。” “香港白令儀大人遇刺身亡?!?/br> 賈琮脫口而出:“今兒什么日子!眨眼死訊三四個?!?/br> 賈璉喝到:“閉嘴!口沒遮攔?!蹦藛柲菆?bào)信的,“白大人怎么死的?” 兵士忙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口里道:“在花樓讓粉頭毒死了?!辟Z琮想起白令儀那個歲數(shù)與尊容還去花樓,頓覺頭頂一行烏鴉飛過。 原來,前些日子有位外地來的夫人去妙玉修行的檀度庵進(jìn)香。因這夫人雖嫁了商賈,卻是個妙人,極通茶道,主持老姑子便引著她與妙玉見了見。夫人看見妙玉登時大驚:“這不是香春樓的什錦姑娘么?你竟是個姑子?!”妙玉大怒,拂袖而走。主持師傅忙使勁兒解釋此女委實(shí)是個姑子,絕非什么“什錦姑娘”,保不齊是長得像。那夫人將信將疑,口里道:“哪里有這般像的?!?/br> 她帶著的丫鬟極是長舌,眨眼將此事傳遍全城。一個帶發(fā)修行、仿佛與兩廣總督王大人并香港白家的白大老爺都牽扯不清姑子,長得逼似一個青樓粉頭!還有人不想知道究竟么?不過三兩日的功夫,閑言便傳到了香港白家內(nèi)宅。白家的下人誰不好奇大老爺養(yǎng)廣州在的那個姑子?個個興高采烈傳開去,如過年一般。白令儀自然知道妙玉來歷,只是他疑心那粉頭可是王妃家中另一個晚輩,遂親去廣州香春樓驗(yàn)看。 待見到那個叫什錦的,他便一顆心落了地——此女與義忠王妃并不甚像,只怕那個商賈夫人眼神不好。偏她委實(shí)是個難得的美人,白令儀便留宿了。他平素一食一飲皆十分小心,只不曾料到這粉頭將下了毒的點(diǎn)心自己吃一半,另一半拿嘴喂給他,旋即勾搭他辦正事。次日早上白令儀身邊的人推開門一瞧,他們大老爺與粉頭雙雙死在被窩里。粉頭還在枕下留了遺書,說自己與白令儀有仇,因身為弱女子,只得以此法雪恨,還望白二老爺莫要遷怒春香樓;并說那個去檀度庵的商賈夫人是她雇來的。 看完王子騰之信,龔鯤搖頭道:“畫蛇添足。若沒有那遺書還好些,有了遺書反倒顯見是死士了?!蹦诵Φ?,“自打白令儀從北疆逃到了嶺南,白家一直是他在暗中掌舵,白令恩倒是個辦事的。如今白令儀一死,他還有兩個兒子,只怕白家得熱鬧一陣子了?!?/br> 賈璉道:“我看著白家上下,兄弟叔侄都極和睦的?!?/br> 龔鯤含笑道:“從前他二人都在義忠親王帳下,一文一武,自然和睦;后來他們遭太上皇清算,自然和睦;再后來他們合力建港過做生意,自然和睦。如今,香港已不是個尋常小港了,白家的產(chǎn)業(yè)也了不得。再想和睦,怕是難了?!?/br> 正文 第354章 白令儀既死,依著賈家與白家剪不斷理還亂的瓜葛,自然得去人吊唁。商議了會子,定下了三個人:提議興建香港的賈琮、義忠親王舊部之后龔鯤和早年與白家頗有往來的吳攸。賈惜春掃了他們一眼,悠悠的道:“總得去個女眷見見白家的女眷不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