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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留神到了他面有異色,恐怕你冒冒失失跑去問人家話,特喊你來告訴一聲。” 賈琮道:“我正盤算明兒去問他呢。趁著還沒成親,他若不想娶大jiejie便罷了。大jiejie又不愁嫁,星艦學院那些西洋人個個把她當女神,那都是能留名青史的主。” 賈赦哼道:“就知道你這棒槌性子,虧得喊你來了一趟。他今兒早上得了一封信,是他從前那個女人寫的。” 賈琮皺眉道:“那事兒還沒處置妥當么?” “他讓那女子與丈夫和離后,又送了份家業將她安置在廣州,偶爾送些錢過去。”賈赦道,“前些日子那女子得了消息,說是龔鯤與王子騰熟絡,又知道王子騰有個六歲的孫子,遂寫信來托他設法打探哪個時日子騰那孫子會出門,她有用處。” 賈琮算了算,那女子的女兒仿佛是七歲了?張口結舌道:“不會吧!龔鯤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蠢!” 賈赦瞧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人家家里頭開了賣頑器的鋪子,想借兩廣總督孫子的名頭使。” “好吧。”賈琮撇了撇嘴,“要求雖有幾分離譜,也到不了讓翼之犯愁的份上吧。” 賈赦道:“大約他與你猜的一樣。” “哈?” 賈赦道:“龔翼之是個利落的。當年既已有了決斷,遂除去送錢不再過問她的事。起初派的人偶爾會提起一兩句,他便換個了木頭疙瘩去送錢。那女子開頑器鋪子乃是最近三四個月的事,故此他全然不知。” 賈琮扭頭瞧了他老子半日,道:“我怎么覺得這是個套呢?” “本來就是個套。”賈赦道,“她忽然開頑器鋪子、鋪子選的地方不好、生意不好、寫信煩龔鯤打探王子騰的孫子還寫得不清不楚,悉數是有人引著的。一個鄉下女人,到了廣州之后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好哄的緊。” 賈琮齜牙咧嘴不知說什么好,半晌才問:“爹,你干的?” 賈赦慢悠悠坐上藤椅翹起腿來:“我想不出如此彎彎繞繞的主意,只寫了封信給子騰。主意是他那個小閨女想出來的,就是你二嫂子的妹子。” “哎呦我的親爹啊!”賈琮雙手合十,“您老竟能想到這頭上去!兒子我還是低看了您吶~~” 賈赦得意洋洋伸手要茶,賈琮忙狗腿的送了茶到他手里。賈赦喝了兩口,道:“翼之這會子當是極失望的。王家已替那女子物色好了般配的男人,家中亦有些錢財,你jiejie成親之前那男人會去提親。” “爹爹圣明!王叔父圣明!王家小jiejie圣明!”拍馬屁不要錢,賈琮流水似的又拍了他老子半日的馬屁才走。 因著賈琮攛掇了許久,賈敘呂三姑預備過幾日出門去度個蜜月。賈琮遂尋了個空子告訴他們那珊瑚樹椰子殼之事。 早些日子瓊州有信傳來,陳王女衛周小蘭失蹤了!事先全無征兆,陳王還向霍晟借了廚子地方,次日便要收她入房。偏她那日中午用罷了午飯回屋歇午覺,后再不曾露面。陳王以為她有什么事兒要辦,因此人素來周全穩妥,想著明日正經事之前必能回來。偏到了次日依然不見蹤影。又等了兩天,陳王使人去查她的屋子,見衣裳銀兩留在驛館,隨身的兵刃、暗器囊等物悉數不見了。她本來功夫高強,又沒留下痕跡,實在沒處找人去。 呂三姑嘆道:“她這是知道了我從前之事。” “嗯,我也這么想。”賈琮道,“前車之鑒,不想走你當年那條路。” 賈敘贊道:“倒是個有腦子的。”因想了想,“琮兒,你能猜到她去哪里么?” “那誰知道,天高地遠的。大約會四處走走、比如來臺灣府給你們送個禮什么的?” “可惜了。”賈敘道,“這般人才我們神盾局用著極好,還指望你替我撬來呢。” “我還想用呢!”賈琮哼道,“您老自己撬去。” 此事作罷。次日他二人背著小包袱帶著銀子出門度蜜月去了。 旋即便是元春出嫁。這回比上回熱鬧得多,兩廣總督王子騰家并先太子太保詹峰家俱來了不少人。 賈環忽然想起來,龔鯤的真實身份貌似一直沒告訴賈敘,遂問賈琮可說了沒。賈琮道:“他們若問起來就說,沒問就別說了。終究義忠親王舊部、劉登喜舊部、司徒磐舊部有許多糾纏不清的恩怨,萬一誰有個搭檔袍澤死在對家手上呢?五叔一直沒告訴五嬸子他自己與陳瑞錦都是劉登喜下頭的人,便是因為這個。俱往矣,過去的都不重要。” 賈環聽罷覺得有理,忽又問:“你攛掇他二人學西洋人走什么蜜月旅行,該不會就是為了避開詹家?” 賈琮懶洋洋道:“那是一個美麗的巧合。我不過是覺得他們倆早年都過得苦,好容易成了親該浪漫一下罷了。犯不著使這么大力氣算計自家人。”乃笑道,“其實咱們五叔天性挺浪漫的。” 賈環托著腮幫子道:“他是怎么把三姑jiejie拐到手的?那么快。” 賈琮道:“從前我聽一個女孩子說過:她男人若每月賺三千兩銀子,給她一千安置家里,她有本事悉數花光;若每月賺五百兩,全都給她,她便舍得不花,必精打細算。” 賈環道:“她男人究竟賺多少?” 賈琮輕輕一嘆。說這話的本是他前世的一個同學。那會子同學聚會,借著酒興,男同學紛紛抱怨老婆愛花錢。這位女同學的話一出來,旁的女同學紛紛贊成。只是男同學個個不以為然。無他,說話的女生不過平平,容貌家世俱不出挑。性子雖好,性子終究不是要緊的一項。“我也不知道她后來嫁了個什么男人,只是從這里頭可以瞧出女人的心思。她們都想找個對她們掏心窩子的。你瞧三姑jiejie多聰明一個人,又有閱歷,怎么五叔輕輕松松就拐走了?人家在京中有偌大的事業、遠大的前途、朋友下屬上司……倘或細論下來,五叔少不得也會留下破綻。不是三姑jiejie瞧不出來,是她信了五叔、不去挑他的理罷了。女人一旦信了你就很好騙的,只是騙到手之前得跟人家掏心窩子。” 賈環捶了他一下:“說得跟你混過許多女人似的。” 賈琮假笑道:“我沒混過,我爹混過。” 賈環又托腮犯愁:“掏心窩子這話說的容易,究竟怎么做的?五叔是怎么做的?” 賈琮道:“追著三姑jiejie跑唄。求親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