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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也多些。” 秦三姑眉頭一動:“京中雖寒,倒還清明。” 鄔逢春一笑,寒暄兩句,拱手而去。秦三姑瞧了他半日,也回席上去了。 酒席散去,賈琮等人回到霍晟安排的住處碰面。秦三姑沉著臉道:“事有古怪。” 賈敘道:“可是鄔逢春便是燕王的探子?” 秦三姑點頭道:“不錯。他有破綻在你眼中么?” 賈敘道:“我聽見了你二人說話。最后那兩句‘暖寒’極不順耳,仿佛是對口信。” 賈琮忙問何事,秦三姑便將方才鄔逢春尋他說話細述了一回,道:“最后那兩句極不順耳的‘暖寒’便是瓊州探子的接頭暗語。” 賈琮一聽便笑:“不可能,太上皇還在之時鄔逢春就與霍晟聯手隱瞞軍情撈朝廷兵餉了。他若是探子,朝廷豈能不知道霍晟玩什么招數?倘若他是燕王在天下大亂之后收服的,就用不著白白派五嬸子來一趟。要么他雖占了個探子的名頭,實則天高皇帝遠、自有小算盤;要么就是真探子投靠了鄔逢春。” 賈敘道:“或是真探子落入他手,讓他審出了話。” 秦三姑道:“這頭的探子是個尋常百姓,不該是他的。” 賈琮忽然想起一事:“對了,朝廷對南邊起了疑心便是因著他的兩封捷報,說是看起來有些不真,頗像謊報軍情。他若是個探子,該不會故意那么寫、誠心引得朝廷派人來查吧。” 秦三姑道:“他直將密信傳往京中就好,何須繞彎子。偷偷摸摸報信,難道還得防著什么人察覺?” 賈敘道:“除非有人約束他、讓他沒法子正經傳信。” 秦三姑道:“他本是粵海將軍,誰有本事困住他?” 賈琮思忖道:“該不會他身邊有個絕頂高手死死看著?” 賈敘道:“殺了他豈不便宜?” 賈琮道:“也許是他什么要緊的親人,舍不得殺他呢?” 秦三姑搖頭道:“不像。此人并無受人約束般緊促之態(tài)。” 幾個人商議半日并無結果,只得各自睡去了。 半夜,賈敘在起.點門外學了聲貓頭鷹叫,起.點立時出來。賈敘吩咐道:“你警覺些、小心照看。我上鄔逢春那兒探探。”起.點應“是”。 賈敘遂趁夜摸到鄔逢春住處探了探,卻見他不曾睡覺,在屋里走來走去極為煩躁,口中左一聲右一聲的嘆氣,喃喃的念叨:“符老二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賈敘心中一動,四面搜尋一番,未察覺有不妥來。乃誠心弄出了點子動靜,驚動了一行巡邏的兵士,卻并無什么難得的高手露面。 次日他將此事說與眾人聽,道:“可知鄔逢春為一個叫符老二者所困。” 賈琮撓了撓頭:“總覺得好古怪,我想了許多狗血劇本都覺得不像。因為他與三姑jiejie聯絡,符老二要收拾他么?故此好恨的心?” 因此事要緊,他遂悄悄向霍晟去打探符老二。霍晟道:“符乃瓊州大姓,老二又多,可如何查去!” 賈琮道:“鄔將軍身邊有這么一號人么?別說你在他身邊沒插探子。” 霍晟立時道:“姓符且行二的,他身邊好幾個,連我營中都不少。” “能威脅到鄔逢春的呢?” “沒有。”霍晟道,“鄔逢春是頭老虎,旁人俱是小獸。你查他作甚?” 賈琮托著腮幫子嘆了一聲:“愁啊,有件事想不通。能困住老虎的得是什么小獸?喂,他會不會是個斷袖?” 霍晟登時怒道:“胡說!鄔將軍乃堂堂正正的漢子!” 賈琮登時想起他老子的事來,諂笑了兩手,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遂沒精打采的走了。他沒頭沒腦的來這么幾句話,又不解釋清楚;霍晟在后頭滿心疑惑,立命人去查查鄔逢春身邊姓符的老二。 后頭幾日霍晟查遍了有點子名頭的符老二,并無異樣。賈敘亦夜夜去瞧鄔逢春,卻見其每晚都焦急無措,只是沒見人威脅過他。秦三姑則四處與從前認得的長輩朋友敘舊。 到了第五天頭上,霍晟忍不住來尋賈琮。卻見他懶洋洋歪在藤塌上,手邊一大盆下人剔好的椰子rou,還捧了本評話有一眼沒一眼的看,乃咳嗽了兩聲。賈琮朝他揮了揮手,并未起身:“吃椰子rou么?那邊還乘了好多椰子汁,純天然無污染的。” 霍晟走過來低聲道:“鄔逢春委實蹊蹺。” “咦!”賈琮眼睛一亮,從塌上彈了起來,“你察覺什么了?” 霍晟道:“他都來了六天了,怎么還不走?在我這里賴著作甚?又沒別的事,你也不曾尋他的不是。依著慣例,最多三天就該回他自己的地方去了。” 賈琮又倒回榻上:“還當你發(fā)現了什么呢。” 霍晟急的推了他一下:“符老二究竟是何人?” 賈琮撇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還問你么?只聽說是個尋常百姓,鄔逢春怕他。”只見霍晟臉上明明白白寫出了“你逗我玩”四個字,愈發(fā)頭疼。乃問道,“鄔逢春此人性情如何?” 霍晟含笑道:“此人有趣。有時候方方正正、跟個圣人似的;有時候狡詐多端、貪得無厭,你必喜歡。” “哈?為什么?” “顧家。”霍晟道,“極看重妻兒手足。鄔將軍之父常年征戰(zhàn),他祖父又走的早,故此他打小是外祖父教養(yǎng)長大的。他外祖是個老書生,極為迂腐。曾做過一任縣令,對朝廷忠心耿耿。鄔將軍曾酒后吐真言道,依著他自己,斷乎不會做謊報軍情、貪墨軍資之事。只是家里委實不容易。” 賈琮撇嘴道:“得了吧,就他那回送給我們家老祖宗的壽禮就不是尋常物件,他貪墨的決計不少。” 霍晟道:“他還有六個兄弟并三個姐妹,自己也有四子三女,還不算枝枝蔓蔓的親眷,都是他養(yǎng)活的。” 賈琮枕著胳膊道:“這老鄔也怪辛苦的。他那些要緊的親眷里頭可有姓符的么?” “哎呀!”霍晟低喊道,“他外家仿佛就是姓符的!” 賈琮一骨碌爬起來:“快去查查!可有什么符老二沒有?” 霍晟忙命外頭守著的親兵去請一位“老王”來。不多時老王來了,是個極尋常的老漢,五十來歲。這老王道:“鄔逢春之母乃是獨女,家中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