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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命數(shù)也是一樣的,只換一國為女帝爾。”言罷,見那俄使面色難看,奇道,“你們現(xiàn)如今的國主不也是女帝么?” 俄使強(qiáng)笑道:“不錯,我們國主也是女的。可她是先沙皇的親生女兒。” “那又如何。”惜春咬嘴唇道,“這位太子妃不也是你們女帝的親兒媳婦么?” 俄使面色尷尬,心道,帝位傳承,女兒和媳婦能一樣么?乃慌忙尋了個借口走了。 賈惜春頹然一嘆:也不知她說了半日的天命對洋人有用沒有。只盼著她不會因此殞世,而是換去個不與我朝接壤之國、續(xù)命。 正文 第292章 賈環(huán)說罷賈惜春在遼東所為,司徒磐馮紫英俱大驚。司徒磐好一會子才問:“她說的可是真的?” 賈環(huán)道:“還是未來之事,誰知真假?皆是琮兒師父說的,聽起來頗為有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只是俄羅斯國如今這位女帝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隨便被我四jiejie幾句話說服,早晚必派人來京打探此事。還望王爺與禮部的諸位大人幫忙,將此事描實(shí)在些。他們那位伊麗莎白女帝也漸漸老了,老人家易信神佛預(yù)言。但凡太子在登基前休了此女,彼國必將錯過一代英主。琮兒的師父說,俄國有兩位君主可稱大帝。一位是百年前的彼得大帝,另一位就是如今的太子妃葉卡捷琳娜女帝。拿我朝來比,便是漢武帝與唐太宗。” 司徒磐驚道:“這太子妃不是女人么?” 賈環(huán)道:“豈止是女人,還是外族女人!她本德意志人,嫁去俄國的。西洋諸國女主眾多,是男是女算不得什么,也多有皇后登基的。且她的帝位乃是從她丈夫手里奪的,而她丈夫是個庸主。王爺,他們就在咱們隔壁呢。” 司徒磐不禁緩緩點(diǎn)頭:“若此女當(dāng)真可成一代英主,務(wù)必讓他們錯過。” 賈環(huán)站起來一躬到地:“拜托王爺。” 司徒磐擺手道:“本是我分內(nèi)之事。”思忖片刻又問,“昨日你jiejie同瞿申說什么呢?” 賈環(huán)道:“賣曬鹽方子。為了瞿大人的顏面,鶯歌娘子昨晚在我們家一處別院伺候他,故此他二人未曾回驛館和怡紅院。” “原來如此。是誰訂的席面?” “不知道,回頭我問問四jiejie。”賈環(huán)欲言又止,終于還是說了,“我四jiejie自幼崇敬俄羅斯國那位太子妃的。她剛剛毀了一位女帝的前途,心里頗不是滋味……二殿下將天下大亂的根由悉數(shù)推到慧太妃頭上,故此她有些不大痛快。” 司徒磐怔了怔,苦笑道:“我不怪她。”乃又道,“你四jiejie也不小了吧,這性子,來日說人家可如何是好?” 賈環(huán)笑道:“多謝王爺掛心,她倒是不愁嫁。有人肯心甘情愿護(hù)著她走南闖北,時而扮作車夫、時而扮作保鏢、時而扮作惡奴,雖經(jīng)常拌嘴,倒也歡喜的緊。” 司徒磐興致盎然:“是哪家將軍之子么?” “是我大伯一位親兵之子。” 司徒磐皺眉道:“身份太低了些。” 賈環(huán)嘆道:“她那個性子,有人肯娶就不錯了。當(dāng)年‘京都小潑婦’之名,如今因諸王女眷出京傳遍九州。再說,她是個后院關(guān)不住的,旁的人家肯答應(yīng)么?尋常女子若想出門立一番事業(yè),除非像三姑jiejie那般是個寡婦,不然,連不嫁人只怕都不成的。” 司徒磐想了想,也唏噓道:“還真是這個理兒。女子當(dāng)中自有人才,埋沒了倒是可惜。” 賈環(huán)道:“說起來,那個俄國太子妃才當(dāng)真是個人才。我四jiejie想著,可否設(shè)法嚇唬她婆母一嚇,將此女改名換姓、送去別國?俄羅斯國是西洋最大的國家并與我朝接壤,送她去另一個西洋小國,縱依然成了一代英主,也不過是個小國而已。” 司徒磐皺眉道:“今日之西洋小國都已不小了。罷了,此事再議。” 賈環(huán)點(diǎn)點(diǎn)頭。 默然片刻,司徒磐忽然問:“你才說的那個一路護(hù)衛(wèi)你四jiejie之人,可就是昨晚上跟著她去得夢樓的?” “正是。” “身手如何?” 賈環(huán)道:“他們前年啟程,天南海北走了這么久,路上也遇到無數(shù)山賊水匪皆無事,身手自然不差的。” 司徒磐頓時垂下淚來。乃擺了擺手,示意馮紫英領(lǐng)賈環(huán)出去。 一時馮紫英回來,司徒磐拭淚道:“他若不去惹那個瞿申,說不得就死不了……” 馮紫英默然。可不是么?刺客并不知道賈惜春那護(hù)衛(wèi)是個高手,闖進(jìn)隔壁屋子想打暈屋里的人遇上了根硬骨頭,保不齊一打起來就亂套了。心下暗嘆,忙又打岔說:“王爺,那個俄羅斯太子妃?” 司徒磐頓時面色一寒:“賈四姑娘終究是個小女孩子,賈環(huán)也還小。豈有任由他國得一英主的?她婆母若舍不得殺,咱們替她殺。禮部那邊你親去安排,必留不得此女性命。”馮紫英應(yīng)“是”。 可巧這會子秦三姑來了,進(jìn)來向司徒磐請安,又問可有進(jìn)展,馮紫英將諸事細(xì)細(xì)說與她聽。商議半日并無頭緒,便去搬了當(dāng)年的卷宗出來,拉上幾個同僚一道參詳。因疑心刺客就是黑白雙煞,秦三姑命幾個人去市井尋神盾局,自己留在燕王府議事。 不多時榮國府有人過來傳信,昨晚是他們府里一位管事訂的席面,蓋因得夢樓新菜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之故。世子的席面亦是管事訂的,同樣聽說了新菜。得夢樓的老板早已關(guān)押在牢里,馮紫英審了半日,他一心以為自家的新菜滿城皆知乃是自家菜品味道好,瞧著不似作偽。 到了下午,司徒岳的人查出端倪來了。原來有人出錢雇傭些市井閑人專門往各家大戶并舉子住的客棧左近去宣揚(yáng)得夢樓的新菜極好、早早就被高門大戶的爺們訂空了席面,再想吃也只能日后、吃不著頭一日的新鮮了。這等話若說給司徒磐等人聽自然無用,然說給辦事的管事并尋常舉子聽,他們立時上鉤了。 馮紫英聞訊思忖半日道:“刺客時日并不充裕,此計(jì)有些匆忙,他們亦有幾分躲懶,便拿了七年前的法子來用。不然,何必將人都引去得夢樓?” 秦三姑道:“二殿下此前一直被王爺拘在府內(nèi),昨日是他出門第六日。” 司徒岳的幕僚說:“正是從他出門次日開始,刺客便雇了人滿大街說去。雇人的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白凈面皮,自稱是得夢樓的伙計(jì),而得夢